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往事經年(2 / 2)

離開老邢葬禮的時候,我心情十分低落。不知道是由於老邢的死,還是由於小代的背叛。

天色漸漸黯淡了下來,夜己來臨,煙花響起,一次次焰花盛開,映著了影子忽左忽右,忽明忽暗,形成光怪陸離的片段影集,這說明我們還活著。我們繼承了逝者的精神,物質,包括責任。

那晚,我為老邢做最後的默哀。夜己深,冷風吹落秋葉,那就讓落葉帶走最後的眷戀。

我們這些仍然頑強存在的人,會用記憶,去挽留逝去的老邢。隻是,人有蒼老的時候,時光注定會抹平一切。

故事注定殘缺,結局終是分離。我歎息了聲,心情低落的回到了老家,過起了自己的生活。

那些模糊了的人事,那些破碎了的年華,都漸漸消散在空氣中。像一個個七彩的泡沫,在陽光下飄遠......

即使時間真的能夠到倒流,我也不會試圖改變什麼。這世間的分分合合、是是非非,又有誰能說的清,一切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證明我們的生命真實存在過。

每一個故事的結局,都是回憶。也許預言中的,不是末日,而是開始。於是,一億年後我們再次相遇。

隻是,哪時故事可曾改變?

這些人事。帶給我複雜的情感。靈感如流星劃過,刻下刹那間的繁華。於是,經年往事,便都躍然紙上。

可是,我在故事裏遊離,卻苦苦尋不到自己的角色。我輕輕地在紙上寫到:“

夢醒葉落,撚碎的不是殘花,是對你的思念。

痛苦地將記憶撕碎,化成一絲絲靈感,在人世流浪。

我相信,那漫天的暴雨,是洶湧的淚水,落在青磚瓦棱間,奏成離別的哀曲。”

這些語句,在無意識的狀態下,跳躍到了紙上,落筆的時刻,悄然淚落。

停下手中的鋼筆,我靜靜地坐在書桌前,思緒萬千。在我腦中,回想著我遇到的那些或詭異或悲傷的故事。

這些故事,若是寫成本小說,那真是極好的。在不久的將來,它們或許就能夠以故事的形式存在。不管有沒有讀者,但至少我自己知道它們真的存在過。

思緒越來越不夠用,我時常會把自己想象成為另一個人,一個古裝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做啟薇。

我會想到關於啟薇的很多事情,這些事情,我不清楚是夢境,還是本來就存在於我的記憶之中。因為,它們是那般的真實可信。

就這麼發呆著,直到有人來喊我的時候,我才會想起來,自己叫做曹業明。自己在m市開了家不大不小的酒吧,娶了個叫做秀麗的妻子。

醫生在診斷書上寫著,我患有輕微的臆想症,需要靜心調養。

但是,古老與未來,過去與現在,夢與現實,孰是臆?孰是真?誰又能說的清。

我把自己所能想到的事情,寫成了小說。我準備用文字的形式,記錄我曾經曆過的那些事情。但寫著寫著,我就發現自己真的遺忘了太多的事情。

從這些故事之中,我找到了關於真相的蛛絲馬跡。但合上書本之後,我又會忘個幹幹淨淨。

就這麼,我整日待在書房。麵前的稿子,從無到有,最後高高的摞成一摞。

生活裏,充滿了書香的氣息。這是多年前退學的我,不曾想到的事情。

隻是,很少能有向某個人那般欣賞我的作品。也許,連我自己也把那個人忘記了。

至少,我心中認為如此。

這樣平靜的日子,或許真的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某天的某個時刻,某個人的出現。

這天下午,我正坐在書桌前寫著文章,忽然聽見秀麗推門而入的聲音。

“明,樓下有個衣著破爛的人找你,他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哦。”秀麗走到我身後,捏著我的肩膀,溫柔的說到。

我舒展了下發酸的筋骨,起身反摟著秀麗,親昵的說到:“好老婆,先親一個。”

“都老夫老妻了,真是不知羞。”不過,秀麗還是飛速的與我吻了幾秒中,然後如小鹿般跳開我的懷抱。

“快下樓看看吧,人家還在門外等著你呢。”秀麗笑語嫣然的說到。

我點了點頭,披上外套,走下了樓梯。

由於在老家居住,所以我和父母住在一起。一樓屬於父母,二樓屬於我和秀麗的二人世界。

隻是,今天父母不在家。

推開了門,有個戴著破帽子的人正站在門口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