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涼,繁華的寂寞。那些經年的往事,便成了回憶。
也許許多年以後,忽然回想起,這個秋天的,寂冷的午夜。多少早已湮滅的人事湧上心頭,化成淡淡的惆悵。不覺間,人己空空......
年華,很短的,僅僅片刻的回憶間,多少往事已然湮滅。
青春是個美麗的幻夢,當光環褪去顏色,當容耀逐漸逝去。留下的,隻有那偶爾解封的記憶。
也許,回憶就如同一部黑白電影。一遍遍地,在心頭演繹著,那些往事。”
當我攤開紙筆,在筆記本上寫下這些話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年。也就是說,我離開m市,回到老家生活,已經有一年的時光。
在這一年中,發生了許多事情。我雖然在家中修生養息,但還是斷斷續續地與酒吧保持著聯係。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紫調酒吧的大部分工作交給了大凱和芳芳。我曾經明確告訴他們夫妻倆,在未來的某天,酒吧會交給他倆經營。
我有種預感,在未來的某天,我就會徹底離開紫調酒吧。所以,先把酒吧交給我信任的人,我也好放心下來。
說起來,大凱和芳芳已經結婚了。就在幾個月前,我收到大凱的請帖,新娘就是芳芳。
湊巧的是,兩個禮拜之後,就是我和秀麗的婚禮。加之我和大凱是同鄉的關係,所以他倆的婚禮舉辦的很熱鬧,也很溫馨。
兩個星期之後,大凱帶著妻子芳芳來參加我的婚禮。對於這場人生中重大的事情,我的心情反倒很平靜。就像是修行了多年,自然就有了結果般。
我本想著簡單的辦完婚禮,卻遭到了父母的反對。特別是父親,他硬是拉來了許多生意上的夥伴,說是給婚禮撐場麵。
結果,好端端的一場婚禮,搞的比慶典還重大。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我和秀麗兩人都很累。
婚禮上來了很多人,包括陽陽眼姐妹。隻是有些人卻再也來不了,其中就有老邢和小代。
陽陽眼姐妹來參加我的婚禮,純屬碰巧。在婚禮的前幾天,她倆來找我,說是仔仔要塑真身了。她倆還說,要不了多久,仔仔就會回俗世修行。
至於仔仔的消息,我早就和父母以及秀麗提起過。父母沒什麼好說,秀麗也沒說什麼。隻是,在洞房的那天夜晚,她向我抱怨到,說是也要給我生個孩子。
總體來說,秀麗的確算得上是個賢妻良母。她的性格帶有南方女子特有的溫婉,當然,偶爾也會發些小脾氣。於是,兩人的生活就這麼不鹹不淡的繼續著。
後來才發現有些話會靜靜流淌在歲月裏,逝過無數個日子,成為解不開的咒言。
回想起婚禮結束後的宴席上,秀麗的父親有些醉了,拽著我的手說:“秀麗這孩子,苦等你這麼多年,你可不能負了她啊。”說完這些話,他便醉倒在酒桌上。
那些話,時常回想在耳邊,讓我對秀麗除了愧疚之外,還多了絲疼愛之情。隻是,到底少了份心動的感覺。
在家裏待著的這段時間,我總是在看書,或者在寫書。這種習慣,大概是始於某個人吧。
偶爾,我也會停下筆,想想小代這些故人,若是小代知道我目前的生活,必定羨慕不已吧。
小代消失了,整整消失了大半年。與他消失相關的事件,就是老邢的壯烈殉職。
在我走後不久,就聽說了關於陳組長帶隊剿滅永生社的事情。但結果卻陷入了埋伏,所有的永生社首要人物全部撤離,留下來的是各種殘暴的變異生物。
最後,小代的臨時投敵導致警方損失慘重。在這場事故之中,老邢也丟失了生命。
警方特意為老邢這些犧牲的同誌舉辦了場葬禮,隻是由於這次活動的特殊性,所以不能公之於眾。
那天下著小雨,來參加老邢葬禮的人,除了我之外,也就隻有陳組長這些警署人員了。
站在老邢的冥照前,我微微低下了頭,任由雨水打濕了衣衫。
老邢的音容笑貌,似乎仍在眼前浮現。隻是,此刻的他,卻被定格在這方寸的照片之中,成了素淡的黑白色。
剪碎的記憶,一絲一絲地,消散在空氣中。
輕輕的品味著,那些淡淡的憂傷,殊不知,夢裏以碎了多少年華。
一些人,一些事,一些情感,像一個假象,詭異的存在著,在那空白的記憶裏,就如同,一場夢魘。
我又想到了小代,直到現在,我仍然堅信著小代不會投敵的。至少,不會投靠永生社。
阿莓的仇還沒報,小代怎麼可能會變節投敵呢?這其中,必定有陰謀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