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說:“老吳你不如換幾天白班試試,別老開夜班。”
老吳點了點頭,然後一陣沉默。
後來又來了幾位顧客,我和小代忙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老吳離開了。
過了兩天,酒吧比較忙。老吳進了酒吧,點了幾瓶純性白酒,找了個單座坐了下來。
過了不大一會,老吳忽然猛拍桌子,吼到:“我一定要殺了那個賤人!”
這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我一看,勢頭不對,趕緊招來保安小勇和大凱架起老吳。
老吳推開保安,跌跌撞撞的走出去。小勇本來還想提醒他不要酒後開車,被老吳一個“滾”字頂了回去。
後來,老吳再也沒來過酒吧。據說他進了監獄,罪名是撞死人和殺妻。
我是在《m城晚報》上看到這則消息的,這種小報,最注重這種能吸引眼球的消息。
而據小報說,他撞死的人,正是他妻子的情夫。而且,這個情夫一般開的車,正是一輛黑色吉普。那天夜裏偷情被發現,不安的情夫怕被老吳報複,準備逃回去。但車門不知道為什麼打不開,步行回去的時候遇上老吳,被撞死。
老吳撞死人之後,一不做二不休的回家把偷情的妻子也殺掉了。
拿著報紙的我在想,如果不是我插嘴讓他換白班,老吳可能就發現不了他妻子與人偷情,如果沒發現偷情,也就不會有後麵的事情。
但世事就是這樣無常,誰又能預料到嘞。命運就像一隻蜘蛛,一步步的將你引向罪惡深處。這些事情可能都是上天安排,我也無能為力。
我又想起當時小代給的玄貓玉佩,感覺這小子在這方麵懂得還挺多,便抽出閑時問他。
“明哥,你說的是這個嗎?”小代掏出一個一模一樣的黑貓玉佩。看著我驚訝的表情,他笑笑說到:“我小時侯身子骨弱,老是生病,家裏老人說是陽氣不足的緣故。為防止邪氣侵入,便給我搗鼓了很多這樣的小玩意。後來慢慢長大了,就沒怎麼生過病,但帶著這些玩意兒的習慣卻一直延續了下來。”
他推了推鏡框,接著有些嚴肅的補充到:“那天老吳說的其實是一種魅,名字叫做思邪。其實他看到的畫麵正是未來景象的雜揉。我讓他帶著玄貓玉佩是為防止他被思邪誘導而遇害,誰知道思邪從開始的目的就不是他。”
我歎到:“所謂鬼魅應該就是人心裏的魔障吧,它總會引導著我們朝著它想要的目的發展。”
小代略微有些讚許的看著我,說到:“明哥說的沒錯,一定意義上確實如此。”
“那你看看我有什麼魔障嘞,或者說,會遇到什麼樣的鬼魅?”我調了杯雞尾酒,感興趣的向小代問到。
小代放下手中的工作,盯著我看了看,認真的說:“明哥的魔障,是未了的塵緣。”
我不由一笑,拍了拍小代的肩膀:“小子你自己發春了,就去找阿莓,也不用調戲你明哥啊。”
小代有些臉紅的說了句“不想理你”,便繼續開始了他的調酒工作。
我叮囑了值班人員幾句,端起酒杯回到三樓自己的臥室。
我的酒吧分為四層,地下室是存酒的地點,一樓用來營業,二樓是員工的休息地,三樓是我自己的臥室。
我躺在三樓陽台的涼椅上,看著琳江的夜景,吹著晚風。
小代說的沒錯,我的確有自己解不開的魔障,那是屬於我的“塵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