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狠狠吞下一口酒,低聲說到:“事情沒那麼簡單。那輛車他媽的太詭異了,有時候在南街的那幾條死胡同消失,可是等我車開到另一頭時,它居然會莫名的出現。我在這邊開了這麼多年的車,還從來沒聽說有其他路能走出死胡同。”
“它們可能隻是長的相似,但不一定是同一輛車啊。”我分析到。
“沒可能,那輛車不一樣,它開起來輕飄飄的,沒有任何響動,感覺跟紙糊的是的。”老吳頓了頓,向我問到:“有煙嗎?”
我從兜裏掏出一盒蘇煙,抽出一根遞給他。雖然我很少抽煙,但習慣在兜裏裝上一盒,遞給那些熟人或生意夥伴。
不過在我印象中,老吳很少抽煙,據說是為了以後孩子好。但熟人都知道,他其實就是怕老婆。
老吳接過煙點著,不太習慣的吸了一口,繼續說到:“其實這些倒沒什麼,開了這麼多年車,也不是十分怕。但有件事,讓我真的害怕了。”
他雙目有些無神的說:“前天夜裏,我送一位顧客到郊區。本來這樣的生意我們是不會接的,但那一晚生意不太好,加上顧客給的錢比較劃得來,所以就接了下來。
一路上我和坐在副駕駛的顧客閑聊,都沒感覺怎麼困。就快到了的時候,那輛黑色吉普又出現了,並一直在我前麵不急不緩的開著。
那時快十二點半了,顧客一直和我說話,所以沒注意到,但我一直是盯著前方的。真的,那輛鬼車就是忽然出現在我前方大約3米處的,無聲無息。
這麼一直開著,我也沒敢超車。顧客仿佛也發現了什麼,不再說話,而是和我一樣死死盯著前方。車開到一個左轉彎的時候,我向左打了些方向盤,車燈恰好掃過前麵車的後視鏡,在那麼一瞬間,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老吳手有些顫抖的端起酒杯,一口氣喝完,有些驚恐的說:“那是怎樣的一副臉啊!就像碟子裏的僵屍似的,一層腐爛的皮耷拉在臉上,分不清五官,也沒有毛發,臉以下是一片血紅。就仿佛是被人殺害了好久,停放在主駕駛的一具屍體。
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一腳就踩死刹車。我和顧客的身子猛頓一下,但顧客也沒說什麼。
詭異的是,前麵的那輛車也停了下來。
我重新發動車子,慢慢繞過前麵的吉普。距離越來越近,我感到無比的緊張。
忽然,車裏想起了張學友的《吻別》。我嚇了一跳。偏頭一看,原來是顧客打開的音樂,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牽動緊繃的嘴角。
這時,我用眼睛餘光發現,黑色吉普車主駕駛根本沒有人!
我趕緊扭過頭,駕車超過去,一路飛奔。那輛車也沒有追上來。
到了顧客家,他緊張的問我剛剛有沒有注意到前麵那輛暗紅色吉普的詭異,我一聽果然不對,就趕緊示意他禁聲。後來我也不敢回市區,就把車停在他家車庫,在車上睡了一宿。”
“你把這個帶上,下次碰到可能會好一些。”不知道什麼時候,小代也坐在旁邊,遞給老吳一個半巴掌大小的黑貓玉佩。
老吳接下,道了聲謝。
小代解釋到:“玄貓辟邪,你出車的時候帶著這個,它可以提示你哪裏有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