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在戰後的諸多產業發展,都遵循一種經濟學上被稱為“後發優勢”的規律。
著名的曆史學家湯因比曾對大國興衰的曆史進行了深入研究,從中發現了“落後有利”的奧秘。
作為經濟史學家的亞曆山大·格爾申克隆也提出了“相對落後性假說”,他認為後發國家由於經濟落後而具有一種“後發優勢”,因此該國就可以利用這種“後發優勢”向經濟持續增長轉變。
霓虹根據“後發優勢”設計了一種經濟趕超模式。這也算是霓虹的傳統藝能了,從遣唐使時期就有類似的道理在。
而近代的霓虹更是一直瞄準外國的先進技術,一旦發現目標就不惜一切代價全麵引進。
從最初的紡織技術、煉鋼技術到後來的發電技術、化工技術,再到後來的機械製造技術和電子技術無一例外都是從歐美引進的,而霓虹靠自主創新實現的生產技術和工業發明卻寥寥無幾。
這種技術引進是卓有成效的,當先進的生產設備或工藝引進國內並應用到工業化生產之後,很快就能產生比傳統生產方式高幾倍、幾十倍甚至無法衡量的生產效率。
產量的急劇增長使得霓虹享受了既得的利益,開始更大規模、更高頻率引進歐美國家的先進技術。技術一被引進國內,就被應用到生產領域,然後快速消化吸收。
工業領域中引進的大型發電設備、超大型煉鐵高爐、純氧頂吹轉爐、乙烯成套設備等都是歐美國家應用的最先進設備。
這些設備應用在霓虹工業領域,使得霓虹在主要生產部門的生產技術在戰後的幾十年間就達到了國際領先水平,大大提高了勞動生產效率,霓虹生產的商品在國際上的競爭力也提高了。
科學技術是推動現代化生產的核心因素和關鍵動力,就這點而言,後發國與先進國之間的差距越明顯,其實現大幅跨越的可能性就越大。
霓虹、新加坡、韓國、未來的種花家都用快速崛起的經曆驗證了這個規律。
隻不過,這種“後發優勢”隨著霓虹經濟趕超的逐步實現,“後發優勢”也隨之不斷消耗,這種趕超的時效性也開始喪失。
到了這兩年,霓虹的“後發優勢”已經肉眼可見的即將耗盡,那些曾經助其趕超的有利因素或已消失,或已背道而馳。
半導體產業則是少數的例外。或許是因為這是個發展至今不到40年的新產業,其所蘊含的後發優勢消耗得要比其他產業更快,但是其重要性卻令人側目,所以霓虹在這方麵下了很大的苦功。
在戰後的1948年,半導體在鷹醬誕生。極大的精簡了電路設計,運用照片技術,把矽原料點,焊在照片中標記的地方。
這一方法促進了半導體的飛速進步,是一項跨時代的偉大發明——把龐大的電路嵌入幾厘米平方的電路板。這項新技術的登場,引發了電子設備的小型化。
隨著半導體技術的革新,電子計算機有了民用化的可能,開始從軍用、商用領域,轉而進入人們的日常生活,是引領高度信息化社會的,夢寐以求的尖端技術。
在“21世紀是信息化的社會”這一口號的引領下,世界半導體製造商以此為目標,形成國際性競爭。
恰巧就在這個時期,英特爾開發出了DRAM(Dynamic Random Access Memory,動態隨機存取存儲器,最為常見的係統內存)震動世界,計算機上的儲存器(內存),開始由原來的磁芯技術逐漸轉變為半導體儲存器。
而主導IBM開發的被稱為未來係統(Future System,F\/S)的新的高性能計算機中,正是采用了DRAM動態隨機存儲器。
霓虹政府立刻察覺到了新賽道的出現,開始反擊。從1976開始實施具有裏程碑意義的,超大規模集成電路的共同組合技術創新行動項目(VLSI)。
具體到受VLSI計劃扶持的五家企業,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拿東芝來舉例,為了充分發揮綜合電器製造企業的優勢,在世界水平的競爭中取勝,1982年時他們製定了“W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