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1�9�霓虹在金融自由化上踩的坑,不愧是後世對於金融自由化保持高度謹慎態度的現實依據。
金融自由化就是一把“雙刃劍”,一方麵的確促進了金融發展,金融發展促進了經濟增長;但另一方麵,金融自由化加劇了金融脆弱性,金融脆弱性引發的危機促使經濟衰退。
最為明顯的,也是最少爭議的是,金融自由化加大了客戶和金融業自身的風險。
霓虹的泡沫經濟便是最佳證明:利率和彙率管製的解除導致市場波動幅度劇增。
解除分業管理製度實行商業銀行全能化之後,商業銀行大量涉足高風險的業務領域,風險資產明顯增多。
資本流動障礙的削減以及各國金融市場的日益對外開放,加快了資本的國際流動。
雖然從理論上講,更為順暢的資本流動有助於資源的最優配置,但在“半完善”市場條件下,遊資的衝擊有時也會造成巨大的危害。
霓虹以及後來亞洲金融風暴的源頭泰國的經曆,都表現出了在金融自由化之後金融風險加大的現象。
這在後世早已引起金融界,尤其是各國中央銀行以及國際清算銀行的高度重視,加強金融監管、強化商業銀行風險自律的呼聲極為高漲,然而到加藤榮治重生前都遲遲未見行之有效的監管措施和風險管理手段出台。
這一方麵表明金融自由化以後,尤其是實行了商業銀行全能化以後金融監管和風險管理的難度加大。
另一方麵也反映了各國中央銀行、商業銀行和非銀行金融機構投鼠忌器,踟躕不決的態度。
就商業銀行和非銀行金融機構而言,不充分利用金融自由化之後所出現的寬鬆經營環境提高收益率,無視金融自由化後出現的機遇一味退守傳統業務,就有可能在激烈的競爭之中敗下陣來。
而對於中央銀行來說,一味加強監管,則有可能使金融自由化的成果付諸東流,不僅對金融業,而且對國民經濟,尤其是對外經濟將產生不可忽視的影響,因而不願驟然采取過於嚴厲的措施。
處於兩難窘境之中的各國中央銀行都在試圖探索出一條兩全之策,但又一時難以有所突破。
雖然從邏輯上講,金融自由化和強化金融監管並不衝突,但在實際運作中確實極難掌握。
經過利害權衡,之後幾十年間,在金融自由化與金融監管之間產生不協調時,相當一些國家的金融監管部門采取了優先自由化、適當放鬆監管的態度,把控製金融風險的擔子放在金融機構自己身上。
總而言之,決不能將金融自由化理想化,把它假設為在發達國家就是有百利而無一弊的靈丹妙藥。
剛剛摘掉“發展中國家”的帽子,就立馬擁抱金融自由化更是愚不可及的行為。這絕對是隻有成熟的金融體係,才能駕馭住的“巨獸”。
像霓虹這樣過早地擁抱“金融自由化”大旗,最後那一地雞毛的結果某種程度上已經是注定的了。
這些想法,加藤榮治當然不會好心地跑去跟“前川研究會”的人講,反正講了也不會有大人物相信他一個大學生的話。
他也就平時跟手底下那幫子交易員聊天的時候扯兩句,偶爾會跟黑澤隆也聊聊。
這位同學雖然在剛開始的時候踩了日元不升反降的坑,但很快就靠著他這年紀所罕見的操作精度挽回了損失。
今年二月的時候,他順利地將投資所得返還給了加藤榮治。加藤榮治見他能全身而退,便幹脆讓他到晚榮投資的大阪工作室那邊當臨時工,多看少做。
算上自己操盤的那段日子,這近一年的投機生涯讓黑澤隆也感慨良多。多少也有些後怕,認為自己貌似不是搞投機的那塊料。
他的操作大家都認為沒什麼問題,但投機者的那種心態,黑澤隆也總覺得自己有點格格不入。
加藤榮治倒是很欣賞他這種見識了投機的暴利後,依然能夠敬而遠之的態度。
晚榮投資不可能一直玩外彙,作為一家私募基金,未來肯定還是要以商業投資作為主要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