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我不大明白……種田我會。”楊明睜大了眼。
孟清瑤很是無奈：“算了，我大概也知道你是什麼情況，本來也沒對你抱有什麼希望。你聽好，我家裏人隻要問起，你就說在海外旅居二十年。”
“什麼意思？”楊明甚至沒聽明白。
“你不用懂，就這樣，人家問，你就這麼說，我會替你圓場。稍後會有你的資格證書和全套的經曆，他們看了自然明白，你要做的就是不要提你那些亂七八糟的迷信，配合我，懂了嗎？”
“……好吧。”楊明並不覺得自己有拒絕的權利。
“雖然說半年之後你就可以滾回山上了，但這半年之內，也不能讓人看扁了……這事關我和爸爸在家裏的地位。”
“總之我幫你就是了。”楊明點頭。
話音剛落，孟軍的聲音從前廳傳來。
“瑤瑤，快來，看奶奶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
“走，該我們出場了。”孟清瑤挽起楊明的胳膊圈在胸前，楊明臉一紅，兩人十分蹩腳地來到前廳。
前廳隻有七張椅子，老太太正襟危坐正在中間，其餘六人分布兩列，孟軍在最末。剩下的晚輩則隻配了凳子，分別在身後。
隻是與以往不同，所有人的麵色都嚴肅緊張，全都盯在楊明的身上，那一雙雙眼睛，幾乎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
“瑤瑤，來，坐奶奶跟前來。”老太太一招手。
孟清瑤趕緊後退一步，緊緊挽著楊明：“奶奶……要不就算了吧，這會議挺正式的，這樣不大好吧……”
然而孟清瑤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老太太微微一笑：“什麼正式會議，瑤瑤，這就是咱們幾個老姑婆閑的無聊，聊些家長裏短，替你參謀參謀罷了，你說是吧，老二？”
她一彎腰，位在左側的女人挑了挑眉頭，一張馬臉微微聳動，翻了翻嘴皮：“就是，瑤瑤，難不成你連奶奶也不親了？”
無奈，孟清瑤隻好乖乖坐到老太太身邊去。
“二姨娘哪裏話，我這不過來了麼？”
孟清瑤一走，楊明就徹底成了獨木舟。
這“二姨娘”一招手，身後兩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就關上了江都苑的大門，屋內的燈火一瞬間暗淡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楊明身上。
這本身就已經讓他背上大汗淋漓。
“小夥子叫楊明，對麼娘？”二姨娘微微一側身，靠在老太太身邊。
“聽說是，小夥子，要不給姑姑婆婆們介紹介紹自己？”老太太露出一副和顏悅色的深情。
“別緊張，小夥子，大家就閑聊一會兒。”三世伯給楊明使了個臉色。
“……各位唔……大家好。”楊明撓撓頭，他本來不怎麼緊張，但是被這陣勢一嚇，著實出了一身汗，自己拜師儀式都沒有這麼正經過。
“我……我叫楊明，男，二十三。”
“完了？”二姨娘眉頭一簇。
“完了。”楊明笑著點點頭。
會議現場一片唏噓，老太太扣了扣拐杖：“幹什麼？老人還沒發話呢。楊明，跟老太太們說說，你現在是幹什麼的，哪裏畢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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