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楊明晃了神，朝孟清瑤看去。
孟清瑤這時候正拚命給自己遞眼色，但楊明早忘了剛才的囑咐。
一時間，整個前廳十分安靜。
“……奶奶，楊明他還沒正式進企業呢！”孟清瑤掛著尷尬的笑容道。
“沒進企業？那就是還在讀書？二十三了，碩士還是博士？哪個學校的？”二姨娘的嘴快得出奇。
“他在國外旅居二十年，走的是遊學……”孟清瑤趕緊解釋。
“瑤瑤。”二姨娘笑著打斷孟清瑤：“我是在問你這小男朋友，不是問你，他沒長嘴呀？”
二姨娘扭頭看向楊明，淩厲的視線像利劍一樣。
楊明渾身一個哆嗦。
“楊明，對吧？我們隨便聊聊，你別緊張。”二姨娘笑著問：“是像瑤瑤說的麼？”
“啊……對，沒錯。”楊明點頭：“就是那樣，就是那什麼……國外旅居，唔，二十年，嗯，應該對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
連孟清瑤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她沒料到楊明這家夥這麼不會撒謊，這下，怕是要弄巧成拙了。
“旅居啊。不錯，小小年紀，能一邊學習，一邊遊學各地，有膽識有魄力。”二姨娘點頭：“不過，去了哪些國家呢？”
楊明一臉黑線。
除了江城市，他連隔壁縣都沒去過幾回。
“這……”
“遊學的話，想必應該認識不少大學的教授吧。”二姨娘麵帶微笑，但是一招接一招，讓楊明幾乎猝不及防：“正巧了，瑤瑤，讓你男朋友幫忙引薦引薦，我最近剛做了一個機構，需要聯係不少老外幫忙，我看楊明挺合適的，他不會不同意吧？”
“是吧？”二姨娘看向楊明。
“這個……”
“對了。”二姨娘使了個眼色，看向老太太右手邊的“老大”，戴著黑色墨鏡，渾身散發出一股威脅氣息，臉上甚至還有刀疤的男人：“老大，我記得你在國外還有分部，以後做事情，讓這位賢侄多幫幫你，他一定知道不少風土人情。”
老大點點頭：“啊，不錯，最近正好有一樁大買賣，在東南亞一個小國。小子，東南亞你去過吧？”
楊明欲哭無淚。
唯一能跟東南亞沾上邊的，就隻有自己了解的降頭術而已。
“二姨娘，大伯——你們七嘴八舌這是幹什麼啊，人家才第一次見你們而已啊！”孟清瑤嗔道。
“瑤瑤，你別出聲，我跟你男朋友聊天，你這是幹什麼！”二姨娘突然板起臉。
孟清瑤瞬間愣住。
她意識到，這不是開玩笑的。
“楊明，你為什麼不說話？”
“我……這個，那什麼……”楊明汗流浹背。
幾乎就在絕望的時候，三世伯替他解了圍。
“幹嘛呢一個個的？像是審犯人一樣，有必要麼？小夥子剛來，緊張不是正常的？是真是假，不是有證件呢麼？瑤瑤，讓你男朋友把這些證件擺上來，這些東西總是真的吧？”
三世伯朝孟清瑤遞了個眼色，兩人會心一笑。
“對，對啊。”孟清瑤抹掉臉上的汗：“二姨娘，我看，你問東問西的，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還不如直接看證件好咯。”
二姨娘微微斂起臉上的笑意：“證件，好啊，有的話，請他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