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憂成敗 辦刊辦報30年(1)(1 / 1)

封新城居高臨下。他在我之上,我把《新周刊》交給他,從此我真的解脫了。

不久前,《周末畫報》的記者給我做了個訪問,有幾個問答。問:你十年前在做什麼?答:做《新周刊》。問:十年後的今天你在做什麼?答:還是在做《新周刊》。問:你覺得最滿意的一次夢想實踐是什麼?答:把《新周刊》生下來,並把它養大成人。

的確,如果一生真做過幾件有意思的事的話,那還真得要算上好歹做了本《新周刊》。改革開放30年,掰掰手指頭,自己從事媒體工作也恰好30個年頭,前18年經曆過大小五六份報刊的生與死,後12年卻成就了一紙《新周刊》,可算是30年媒體變革的見證者和經曆者。1978年,我畢業分配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廣東戲劇家協會辦的《南國戲劇》雜誌打雜,從校對、跑印刷廠、賣報、賣廣告、寫稿、畫版樣、編稿等,一路走過來。有時,我為自己能參與若幹報刊的創辦感到自豪;有時,又為經辦的報刊老是因客觀原因慘遭關閉而懊喪,更為30年隻做一件事而覺得自己沒出息。

記得那一次,自己參與創辦的一份報紙《百花園》(可能是中國的第一張娛樂報),火得很。可是在報刊整頓中被休了刊,好像說是戲劇家協會的機關刊物隻許發表有戲劇活動的文章,不該辦成綜合性的娛樂刊物,當時是犯了報刊管理的大忌。一份小小的《百花園》在資訊貧乏的年頭,以生動活潑的形態出現在報攤上,熱賣到百來萬份,可算是出盡風頭。《百花園》不識時務地過於活躍,導致被休刊。

記得那一次,自己參與創辦的一份報紙《百花園》(可能是中國的第一張娛樂報),火得很。可是在報刊整頓中被休了刊,好像說是戲劇家協會的機關刊物隻許發表有戲劇活動的文章,不該辦成綜合性的娛樂刊物,當時是犯了報刊管理的大忌。一份小小的《百花園》在資訊貧乏的年頭,以生動活潑的形態出現在報攤上,熱賣到百來萬份,可算是出盡風頭。《百花園》不識時務地過於活躍,導致被休刊。

這事,我本來作為這報紙的小頭目是無權過問的,隻覺得好端端一份報紙為何如此命薄,心疼。我獨自跑到省委宣傳部報刊處,見到時任處長的吳誌強(後來他當上了省新聞出版局局長,又成了我的直接領導、恩師,在《新周刊》的生存與發展過程中給予極大幫助與扶持)就問:“能否給《百花園》一次機會?”我問得有點莫名其妙,吳處長也覺得奇怪,看了我一眼說:“這事改不了了,你回去吧!”

想不到這些經曆都成為我後來夢想做傳媒行業的動力,越難做越想做,有句話我常掛在口頭上: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直到我有幸創辦《新周刊》時,才覺得真正有了盼頭,那已經是1996年了,跨年就是香港回歸。嗬,是何等的好心情呀!

已經12年,《新周刊》有幸成為這個輝煌時代的體溫表,見證和記錄了時代的表情。

最近,我的搭檔封新城將他在《新周刊》做的“總編訪談錄”結集出版,他訪談的對象都是這個時代的精英,也是這30年的見證者和親曆者。報刊界的老泰鬥張伯海、學術界的大紅人於丹及封新城的女兒封瀟瀟分別給寫了序,我免不了也要湊上一段。我想,這是趁機說說從事這一行30年的喜憂成敗,也作為其中一段辦刊、樹人心路的記錄,同時也是對封新城這新一代媒體人適逢大好時光,免走彎路,圓了我那夢想的感慨,我在他新書《真有意思》的序裏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