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在淚與血的邊緣 第二十章 皇家兩兄弟(3 / 3)

順來茶館二樓地方不大,擺著兩三張漆紅色的桌子,店裏人也不多,零零散散的分在幾張桌子上。

窗邊的桌上坐著四五個書生,這四五個書生聚在二樓窗邊的小桌上,桌上擺三四個瓷碗、一盤花生米和一個土紅色的陶瓶,陶瓶上貼著一張見方的紅紙,紅紙上寫著三個字“女兒紅”。

右手邊一白衣書生一臉愁苦的看著窗外叫賣的王家小哥發愣,忽然他轉過頭小酌一口碗裏所剩不多的酒水,朝幾個書生歎一口氣道:“諸位眼下看來北方戰事是敗了,這幾日坊間傳言更甚。不時有五軍都督府的人馬在界麵上巡查,聽說是捉拿什麼通緝要犯,眼下看來似乎是捉拿逃兵……”

“有德兄,慎言啊!”左手邊另一書生連忙伸出右手捂著白衣書生的嘴,一臉警惕的看著四周零零散散的人,小聲對著幾個書生道:“錦衣衛的人指不定就在附近,有德兄有於大人照拂,可莫要害了我等啊”

“唉!”白衣書生撥開捂在嘴上的手想要分辯幾句,街邊咋得響起一陣飛奔的馬蹄聲,眾書生都離了座位將頭探出窗外看去,這書生無奈翻個白眼跟著朝窗外望去……

紫禁城太和殿

太和殿的裝飾十分華麗。簷下施以密集的鬥栱,室內外梁枋上飾以級別最高的和璽彩畫。門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紋,下部浮雕雲龍圖案,接榫處安有鐫刻龍紋的鎏金銅葉。太和殿內地麵共鋪二尺見方的大金磚四千七百一十八塊,因而又名金鑾殿。

太和殿其實是用來舉行各種典禮的場所,實際使用次數很少,今日這裏卻人潮洶湧,殿裏早已吵成了一團,文臣們各個吹胡子瞪眼,大有捋起袖子上演全武行的勢頭。原因就是剛才翰林侍講徐珵向新人皇帝啟奏應該南遷。

維持秩序的大漢將軍早已被這群文臣關到了門外,殿內的太監也顫顫巍巍的躲在那個穿大紅色龍袍的人身邊。而那人也是一臉蒼白的看著坐下群臣,那人便是新帝朱祁鈺了。

朱祁鈺是朱祁鎮的弟弟,他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能登上這皇帝寶座,甚至三天前都沒有,然而此刻他不得不坐在屁股下堅硬的座子上,滿臉惶恐的看著殿下的文臣,這些人哪裏有一點臣子的樣子?哪裏將自己這個皇帝放在眼裏?

朱祁鈺明白自己隻是個空架子,哥哥朱祁鎮被俘,這幫文臣不顧正統讓太子登基,卻讓自己這個皇叔登上寶座,這是謀逆的大罪啊!如果哥哥回來了怎麼辦?那是要殺頭的!然而此刻局勢已經不再他掌握中,他隻能看著……

朱祁鈺看到一個白胡子文官從隊伍中站出來,這不是兵部尚書於謙?!朱祁鈺疑惑的看著走出來的於謙,隻聽到於謙朝著翰林侍講徐珵大吼道:“建議南遷之人,該殺!”

朱祁鈺被這一聲怒吼震得心中一顫,他惶恐的看著麵前慷慨激揚頓挫的於謙,嚇得什麼話也沒聽進去。接著,朝中第一號人物吏部尚書王直站出來又說些什麼東西。

“嘩啦”殿裏的群臣瞬間跪倒一片齊聲朝著朱祁鈺吼道:“請陛下決斷!”

“你們……”朱祁鈺顫顫巍巍小聲道:“你們不是已經有決斷了……還問孤王做什麼?”

大約是朱祁鈺聲音太小,殿下群臣沒聽清朱祁鈺說些什麼,又再次齊聲怒吼道:“請陛下決斷!”

朱祁鈺開始緊張起來,冷汗從他後背滲出來,把完全不合身的龍袍都浸濕了,朱祁鎮心驚膽戰的看著吏部尚書王直。

吏部尚書王直微微會意再次大聲道:“請陛下下旨誓死守衛北京!”

“嗯……嗯……”朱祁鈺這才知道這些人原來是在說這個,於是慌慌張張道:“孤,誓死守衛京都!”

“陛下該稱朕……”吏部尚書王直朝殿上的朱祁鈺提醒道。

“是……是……朕……朕……決議死守北京!”朱祁鈺連忙按照吏部尚書王直的話朝著跪倒的群臣說道。

“陛下英明!”這些跪倒的文官再次爆喝一聲,嚇的朱祁鈺身體一頓再次往龍椅上靠了靠,朱祁鈺這次發現他已經靠在了龍椅背上,再也沒有退路了。

“臣保舉兵部尚書於謙主持守衛京臣!”吏部尚書王直再次朝朱祁鈺道。

“準……準……準奏!”朱祁鈺沒有任何疑惑立刻應道,此刻他隻想趕快從這殿上回自己的王府!這皇帝誰愛做誰去做吧!朱祁鈺覺得自己都要被這些文官嚇的半死……

接下來兵部尚書於謙、吏部尚書王直說些什麼朱祁鈺全部應允,終於議完了事,這些人才滿意的站起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歲……”群臣都拜倒在地朝著朱祁鈺道。

朱祁鈺想要起身卻忽然發現自己雙腿已經軟了,他有些尷尬的朝身邊的太監招招手,這次在太監在扶持下才顫顫巍巍挪出太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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