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何蘇六將儲存戒中的百來兩盤纏買了一具養氣散,炙養丹田內的靈力,配合著養氣散修煉了一夜,發現效果更加顯著了,丹田內的靈力比以往更為雄厚,心一癢,又多買了幾具,無意間將盤纏給用光了,不得不在淩陽錢莊換取盤纏以備路上行程之用。
隻見一個自號錢莊之主的中年修為者欲招攬他,為自己商賈勢力的修為弟子。何蘇六本還在苦惱是否回返大理,可近來聽到妹妹的近況他也就否定了這個決定。
如果他此時貿然回返,必將引起大理各貴族的猜疑。且他是前皇嫡子,定會與支持妹妹掌權的勢力相碰撞。而且現今他沒有任何的實力與本錢,若是被禹皇宮那幾人知道自己的去向,又將會對大理產生難以挽回的災難。
因為他知道那些人將自己囚禁左園,必然是有用之處,從近來太常寺大批修為者連連被派出,按圖索驥在京都嚴密搜尋自己,又對京都百姓聲稱何蘇六是妖蠻邪能的修為者,殺人如麻,嗜血如命。若提供一絲線索即獎賞三百兩黃金,真是下足本錢啊。
看來如果沒有晏幾道相贈的人皮麵具,此時他早已被太常寺的修為者盡數捉回。
一看此人欲招攬自己,正合心意,況且還有上等功法可供修煉,待遇優好,何樂而不為呢?
何蘇六繼而定了定神,畢恭畢敬道:“前輩請講!”
“看唐少俠年紀輕輕就洗髓功成,真是前途無可限量。老夫又聽聞少俠尚無宗派從師教導,無功法可修,老夫對此頗為可惜。不知少俠可否考慮老夫先前所言,加入老夫的商賈勢力,老夫保證定能為少俠提供連一些宗派勢力都沒有的修煉資源,隻要少俠能為淩陽商賈做些份內之事就成。”淩陽舟說道。
何蘇六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既然前輩這麼看的起在下,小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好!好!、、不知唐小兄弟年歲幾何?家室何地?”
何蘇六先前早已編完自己身份去向,繼而流暢地說道:“小子今年剛滿十七,是晨州敖縣人士,經一位遊方道人指點,洗髓功成,令小子來京都尋命理機遇。”
話畢,淩陽舟大驚失色,“噗”一聲將剛飲進去的茶水噴了何蘇六滿臉,立馬站直身子,望著位於對麵年輕人正一臉幽怨的擦了擦嘴臉,發現自己有所失態,隨即咳嗽了一聲,幹笑道:“咳咳...老夫向小兄弟道歉,老夫方才失態了。”
隨後喜笑顏開說道:“小兄弟長得還挺著急的,臉上的大胡鬤差點連老夫都能騙過了,未滿二十就洗髓功成,哈哈哈!看來老夫撿了個寶了,好!此事既然小兄弟點頭應了,那麼現在老夫府上住上幾日。老夫會派人悉心伺候小兄弟,明日,老夫帶你去功正院,那裏有許些功法任你選擇,武鬥修煉場地物件應有盡有,如何?”
何蘇六點頭應了,其實他也清楚,不滿二十洗髓功成潛力前途無可限量。一般來講越早洗髓通脈對洞悉天魄的成功率就越大,如果不出意外,淩陽舟就白白撿到了幾年之後的天魄強者,也不怪他會如此失態。
“好!好!好!”淩陽舟將手搭在何蘇六的肩膀上,好似前輩給晚輩鼓勁般拍了拍,連聲豪笑,如同未經初世的孩子,無意間找到寶藏般得意忘形。
這時,一道靚麗的身影伴隨著香風走進了正堂,映入眼簾的,是一貌比花嬌的少女,白衣勝雪,身上沒有掛任何物飾。少女臉龐明豔照人,深嵌在兩彎秀眉下的一對明眸,像兩潭香冽的美酒,充滿驚人的吸引力,撩人遐思。在嬌巧鼻梁下配的是溫軟而充滿性格的紅色櫻唇,唇角微微翹起,讓她的俏臉越發顯得生動起來。
少女美目一轉,看見了那道年輕、俊俏的身影,剛如珍珠般粉白的俏臉隨即變得通紅起來,唇齒微啟說道:“爹~府內何時來了客人了,也不跟我提示一聲!”
淩陽舟說道:“哈哈,難道每每有客人將至為父都要跟你通報一聲嗎?”
隨即又拍了何蘇六的肩膀示意道:“哦,忘了跟小兄弟介紹了,這是老夫的獨女淩陽虹姍,年歲來說比你多個一年,但性情懶惰,可她天賦尚有,又有府上洗髓極限高手指導,如今卻還未洗髓功成,確確無法與唐小兄弟相比啊!”
淩陽虹姍一聽父親在外人麵前如此輕責自己,臉上豔色更甚,隨後羞澀地跺了跺腳,說道:“爹~我哪有?!”
“哈哈哈,既然沒有,那今後就要努力修煉,如果有不懂之處也可以問詢下唐小兄弟。還不過來見禮!”淩陽舟說道。
淩陽虹姍將雙手合上放置腰胯上,微微一下蹲,向何蘇六執了一禮說道:“小女子淩陽虹姍見過唐小兄弟,嗬嗬,你的年歲比我小,叫你小兄弟可千萬別見怪!”
何蘇六看著麵前熱切的倩影,對其相視一笑,表示自己並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