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肯定的說:“這些消息都被時念和季白隱瞞下來了,其他人不知道,如果不是我跟這個親戚關係好,他也不告訴我,所以我敢打包票,祁北川絕對沒醒過來。”
“那就奇怪了,”陳經理疑惑的問:“季白不過是個小秘書,雖然以前得祁北川的看重,但是祁北川現在已經失勢,就算給季白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謊報軍情,這樣耍我們啊!”
“哼,”張經理冷哼一聲,說:“我倒要看看那小子今天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他要是敢耍我,我讓他在江城待不下去!”
“張經理好大的口氣!”
張經理話音剛落,一道清亮的女聲突然響起,眾人循聲望去,看到時念之後,會議室裏所有的人都愣了一瞬。
張經理皺眉,率先發難:“你是誰啊,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話?”
他假裝不承認時念,不承認時念的身份,那麼時念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就會被瓦解。
沒了身份就等於沒了話語權,時念說什麼自然也不會有人聽信。
季白冷聲嗬斥:“張經理,這位是祁總的夫人,請你說話注意點!”
“夫人?簡直笑掉人的大牙,”張經理大笑不止,指著時念說:“說好聽點,她是祁北川的女朋友,說難聽點,祁北川根她不過玩玩而已,時念,你在這裏充什麼大頭?識相點的,就趕緊滾出去!”
“你他媽說的讓誰滾出去呢,我這暴脾氣簡直忍不了……”時念還沒開口,身後的林汐就忍不住了,擼起袖子就要上去幹架。
幸虧被時念給拉住了。
張經理瞪著一雙死魚眼,怒視著林汐,說:“怎麼著,你還敢打我不成?哼,給你十個膽子,我就不信你今天敢動我一根汗毛……哎呦!”
話音未落,林汐突然抬手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直接朝他腦袋上砸了過去。
“咚——”的一聲悶響,煙灰缸準確無誤的砸在了張經理的頭上,張經理哀嚎一聲,用手捂住了頭,下一瞬,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指縫緩緩流出。
“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打我!”張經理指著林汐,一邊狼狽的擦著額頭的血,一邊說:“你給我等著,你給我等著!”
“我等著,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老色皮能把我怎麼樣!”
“你說誰是老色皮?”
“你!”林汐毫不退縮的瞪著他,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的那些齷齪事,姑奶奶今天敢來,就不怕跟你們對峙,我告訴你,你逼死二十三歲的女大學生,讓她給你打胎,還讓她落得身敗名裂,這筆賬我一定會跟你算到底!”
張經理臉上閃過一絲驚恐。
這件事已經過去三年了,那個女孩的家人也早就被他用錢給打發了,這個丫頭是怎麼知道的?
“你、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再血口噴人,我就要報警了。”
“用不著你報警,”時念沉聲道:“我們已經通知了警方,警察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