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妙音是被外麵的鞭炮聲吵醒的。
不過是個妾,寧王府卻擺出了迎娶正妃的陣仗,北宮攸真是給足了宋清韻臉麵。
不過也能理解,白月光麼。
林妙音從榻上坐起來,痛得抽了口冷氣,昨晚那狗賊不將她當人折騰,睡一覺後,那種酸爽簡直了!
玉竹看見她佝僂著身子,以一種奇怪的姿勢下了榻,忙上前扶她,“王妃,您沒事吧?”
林妙音擺擺手,“現在什麼時辰了,先給我準備點吃的。”
“眼看著就快未時了。”玉竹說完,從外麵拿來兩個冷硬的饅頭,“王妃,您前天將丁香砸傷,她老子娘表麵上雖不敢表露什麼,但心底對您有怨。二人都是灶上當差的,故意拿了兩個硬饅頭和一碗餿飯來打發奴婢。原本他們也是不敢的,昨晚您和王爺徹底撕破臉,他們也就不忌憚了。”
林妙音聽著皺了眉。
她知道自己在寧王府的處境不好,沒想到會這麼糟糕。
砸傷丁香一事,她有些印象,似乎是那丫頭口無遮攔,多次提及宋清韻的好,這才惹怒了原主。
原主性格衝.動又暴躁,盛怒之下動手打人是常有的事。
玉竹見她變了臉色,以為她動了怒又要去向皇後告狀,慌忙道:“皇後娘娘雖心疼您,但隔著一道宮牆,也插手不了寧王府的事,到頭來吃虧受苦的還是您。”
“告狀?”林妙音一愣。
隨即腦海中便冒出許多原主找皇後告狀的記憶。
之前原主仗著皇後寵她,隻要在寧王府受了委屈,就去找皇後訴苦。
皇後心疼她,隻要她哭訴,少不得敲打北宮攸,導致北宮攸更加厭惡她。寧王這個主子不待見她,底下的人自然更加不將她放在眼裏,明裏暗裏的給她使絆子。
時間長了,玉竹便懂了,告狀無用。
“一點小事罷了,何必讓姨母煩心。”林妙音不一樣,她是孤兒,從沒人為她撐腰,所以養成了獨.立的性子,向來有事自己解決,不會麻煩別人。更別說讓她開口,求人替自己平事了。
玉竹稍稍放下心。
但很快,她的心底泛出狐疑。
從昨晚起,王妃就和以前不一樣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真是奇怪。
“咕嚕……”
一整天沒吃東西,林妙音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她也顧不上玉竹手中的饅頭又冷又硬.了,接過來就吃。硬饅頭算什麼,沒被研究院收養之前,比這難以下咽的東西她都吃過。
玉竹眼底閃過震驚。
就連她都難以入口的饅頭,王妃竟然吃的沒有一點遲疑。
王妃的確和以前不一樣了!
但她喜歡現在的王妃。
“噗……”正啃著饅頭,林妙音突然不受控製地吐出了一口血。
玉竹嚇了一跳,“王妃,是不是這饅頭有問題?”
林妙音擺擺手。
差點忘了,原主是服毒自盡的,雖然她一穿來,醫療係統就自動清毒,但係統內自帶的解毒係統並不完善。若沒有具體解毒的方子,它隻能將體內的毒素充分稀釋,再慢慢排除體外,耗時較長。
她之所以會吐血,是因為體內還殘留了一些毒素。
雖然看著駭人了些,但無礙性命。
她忍不住歎了口氣,若是飯飯在這裏,她也就不用遭這份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