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也就是剛才強了她的狗賊。
想到這個名字,林妙音心口莫名泛出酸痛。
她知道,這是原主殘留在身體內的愛而不得和不甘。
寧王北宮攸,生母隻是皇後身邊的洗.腳丫頭,身份卑微,偶然得幸生下他後便被皇帝拋卻腦後。如若不是他的生母得罪陳貴妃被活活打死,皇帝都幾乎忘了還有他這麼個兒子。
之後他便被皇後收為養子,並送去武當山習武。
直至十八歲,北狄來犯,他帶著三千將士將狄人趕至天山以北,一戰封神,才算在北涼有了姓名。
也是那一年,原主隻因在華燈初上多看了一眼凱旋歸朝的北宮攸,一顆芳心便遺落了,吵著鬧著要嫁給他,不僅拆散了他和宋清韻,還處處對宋清韻下毒手,以至於北宮攸恨極了她。
好不容易盼到圓房,誰知竟是宋清韻進門的條件。
原主萬念俱灰,服毒自盡了。
林妙音回憶完原主的生平,忍不住輕歎一聲。真是個傻姑娘,好賴人不分就罷了,還為了個男人尋死覓活,實在是太沒出息了。天底下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不到處都是麼?
如今她既然接管了這副身體,就會對原主負責。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就在這時,一個小丫鬟小心探了進來,“王妃,您還好嗎?”
林妙音認了出來,這是她的陪嫁丫鬟,玉竹。也是整個寧王府,唯一關心她的人。
“我沒事,去打盆水來。”身上黏膩膩的,難受地厲害。
“是,奴婢這就去。”玉竹看著她身上的青.紫痕跡,心疼地濕.了眼眶。
王妃到底是皇後娘娘欽賜的寧王妃,寧王怎麼能這樣虐.待她。
趁著玉竹打水的空,林妙音先為自己的手腕接好了骨。
擦洗完,她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誰知半夜就發起了高燒。
玉竹為她做了物理降溫後,便跑去求人,“來人,快來人,王妃發燒了。”
整個寧王府的人都在忙著準備明日的婚禮,根本沒有人搭理她,“王妃的幺蛾子真多,她以為她這樣鬧,王爺和宋小姐的婚事就作罷了嗎?”
“實話告訴你,她就是死了,王爺都不會看她一眼!”
“真是晦氣,讓她死遠點!”
林妙音半死不活地躺在榻上,這具身體太差了,隻是受了點寒就高燒不退,比起她那鐵打的身板真是差遠了。
意識到這個時代小小的風寒也會要了人命,她撐著酸痛的身子從榻上起了身。
得趕緊想個辦法,不然這麼燒下去,不死也得變成傻子。
看著古香古色的房間,她忍不住輕歎一聲,前些日子她剛屯了兩箱感冒藥,足足有十盒布洛芬,要是能帶來一兩盒就好了。
正感歎著,她的衣袖裏多了樣東西。
看到紙盒包裝的退燒藥,林妙音眼睛差點瞪出來,這是哪來的?
肯定是她燒糊塗了,這個鬼地方怎麼會有布洛芬!
她使勁眨了眨眼睛。
腦袋一陣眩暈,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但眼前的東西沒變。
的確是布洛芬。
她雖然疑惑,但此時腦子都快被燒幹了。顧不上多想,當即吞服了兩片。
半個時辰後,她出了一身汗,體溫慢慢降了下來。
這時,手邊又出現了一個溫度計。
林妙音再也沒辦法淡定,又嚐試著默念了幾種感冒藥,果不其然這幾種藥很快便出現在了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