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家屬先簽一下病危通知單。”
聞言鄭則明踉蹌兩步,原本站立不住的鄭夫人,猛地撲向醫生,雙手緊緊的抓住醫生的雙臂。
“醫生,怎麼就下病危了呢?我兒子不可能病危!”
被鄭夫人長長的美甲戳痛,醫生不禁皺眉,“您情緒激動我們可以理解,但現在病人情況緊急,需要盡快做檢查,才能對症治療。”
還是鄭則明尚有理智,他拿過病危通知書,在上麵簽了字。
又把妻子攬過來,讓她鬆開醫生的手臂。
鄭夫人依偎在鄭則明的懷裏,低聲哭泣。
鄭則明滿臉凝重,“醫生,請不惜任何代價救治我家子奇。”
醫生點了點頭,“這是我們的職責。”然後轉身回到急診搶救室。
看著緊閉的大門,鄭則明目光晦澀不明。
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心腸如此歹毒,將堂堂鄭氏集團獨子打成這副樣子,說是筋骨寸斷也不為過。
等他查明究竟是何人所為,定將他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鄭則明轉過頭,目光淩厲看向鄭子奇的保鏢,剛想問今天發生的事情,就看到這家醫院的院長帶著幾個人疾步朝這邊走來。
原來他剛接到保鏢電話的時候,就已經讓秘書聯係了醫院的院長。
轉眼院長就走到他們跟前,鄭則明將臉上的慍怒壓下去,“張院長。”
“鄭董事長,令公子現下如何了?”
鄭則明是西州的豪門世家,張院長他們都是相識的,剛才鄭則明的秘書給他打來電話,說是鄭董的獨子在他們醫院搶救,他屬實驚了一番,匆匆結束會議就往這邊趕來。
“還在裏麵搶救。”提起兒子,鄭則明臉上帶著悲痛。
“鄭董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救治鄭少的,我們先進去看看情況。”
搶救室的門打開又被關上,鄭澤明轉身看向保鏢,臉上的怒意再也壓製不住。
“說,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少爺怎麼會變成這樣?”
保鏢低著頭,“回董事長,今天少爺在西農大看上一個男生,命我去將他帶到會所,我把他帶進包廂後鄭少叫我出去,我就出來了。
當時包廂裏還有鄭少的三個朋友,過了不到兩分鍾,他們出來喊我進去,我一看鄭少已經躺在地上暈過去了。”
保鏢並沒有提及自己曾經被長發男子打暈,自己的確是按照鄭少的吩咐,把人帶去會所,出包廂也是鄭少要求的。
見保鏢並不知道現場發生了什麼事情,鄭則明暗惱,“那其他人都去哪了?”
“鄭少的三個朋友也在醫院,應該也在做檢查。”
“那還有一個呢,你帶去的那個男生呢?”
見鄭則明提及長發男生,保鏢心下發虛。
“他、他進去不到兩分鍾就出來了,當時鄭少他們並未阻攔。”
鄭子奇當時已經差不多昏死,當然不會阻攔,而蔣深三人都快嚇傻了,哪還記得還有個人去了哪裏。
鄭則明一聽,眉頭緊皺,“你去看看子奇的三個朋友怎麼樣了,沒事就叫他們過來,我有話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