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衿言重了,夫妻本是一體,阿衿的事就是本君的事。”
“長生訣。”
“哦?”男子的神情未變,一如剛才那般漫不經心,但還是下意識的用手撐著床麵,微微直起了身。
“六界之中流傳的上古功法,令仙魔妖爭搶的頭破血流的長生訣,在人間呐。”看著男子已有些心動的眼神,墨子衿微微扯動下唇角,“看在君上曾救過我的份上,這個消息算我送給君上了。但是長生訣,子衿勢在必得。”
“無妨,各憑本事就是了。”男子似乎比以前大度,墨子衿看著男子笑的極溫軟多情,“君上如此大度,子衿不妨再送君上一個消息,長生訣在東澤臨安,雖然具體方位子衿還未知道,但是這東西絕不好拿。”
“阿衿不妨說說,如何不好拿。”
“開啟長生訣石門的鑰匙必須是東故上神的子嗣後代的心頭血。”墨子衿展眉盈盈一笑,眉眼間是道不盡的風流魅惑,“不過,上界一日,人間百年,上界幾十萬年,人間已是滄海桑田,這人,該如何找?”
男子抿唇,笑意雋刻在眉梢眼底,“如果你沒把握,會丟下整個南荒,獨自前往人間嗎?”
“君上如此了解子衿,倒是讓子衿受寵若驚。”
男子含笑點頭,“不過,比起長生訣,我現在更好奇阿衿為何會因執念太深而成魔,看你此時的模樣,就連那九天之上的玄女,也比不上你半分出塵的風姿。”
“那君上可曾聽過一句佛偈,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我本為人,隻因機緣巧合而修道成仙,可天資再好,亦未斷七情六欲,子衿,因執念成魔,一念之差,可未曾悔過。”
“本君比較好奇你是因何執念成魔。”
“執念便是執念,君上無須好奇。”墨子衿輕觸溫熱的茶盞,眉眼收斂,“君上若有時間在這裏和子衿開玩笑,何不如早些來此,以免被人搶了先機。”
“自然,那本君就不打擾阿衿休息了。”男子頷首,“不過,阿衿這次我們又要合作了。”
“君上先前不是說過嗎,我們本是夫妻,夫妻一體,又談什麼合作,君上早些準備的好。”墨子衿右手一揚,斷了和他的聯係,自己合眼睡去,雲琴睜眼醒來。
如此,安寧。
雲琴靜坐片刻,掀開車簾走了出去,立馬就有護衛牽上一匹馬,雲琴翻身而上,騎馬走到了蕭彥君的身邊,“蕭大哥,大小姐已經歇下了。”
“這些日子,大小姐是否經常這般嗜睡?”
“據在太虛山侍奉的人說,大小姐體弱,常臥病休養,有時候,接連幾天都會昏睡不醒,最嚴重的一次昏睡了半年,後來是靠著各種靈藥方吊著一口氣,自此之後一天之中,隻有一兩個時辰才會清醒,不過瞧著近日看來是好了許多。”
蕭彥君點頭,“你好好照顧大小姐,若有什麼情況,立馬告訴我。”
“那需要給清樂郡主和世子傳個信嗎?”雲琴試探性的問道,“郡主雖為女子,但其修為足可傲視同輩,醫術和煉丹的成就也是名揚天下,就連神醫不也說,郡主已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嗎?以前了郡主一直忙著修煉,然後幫王爺和世子一起扶持新帝,打理王府,如今也算是功成身退,何不趁此機會請郡主來為大小姐看看?”
蕭彥君皺眉,“大小姐和郡主乃同胞姐妹,不需你我多言,郡主也會救治大小姐,再言,郡主此番代表東澤出使大燕,想必短時間內未有歸期。”
看出了蕭彥君的不耐,雲琴連忙應和著,又問道,“那蕭大哥,我們何時才到臨安?”
“按現在的腳程大約晚上便到。”蕭彥君看了眼天色,“你回馬車去好好照顧大小姐。”
按捺住心中的希望,雲琴應了一個是字,心不甘情不願的策馬走到馬車旁,卻始終不願上去。
“小琴兒,你這情竇初開的對象未免也太木訥了,要不考慮下換成哥哥我好嗎?我可是很解風情的。”眉清目秀的小廝嬉笑著安慰。
雲琴轉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專心趕你的車吧。”
待到臨安時,已近深夜。
蕭彥君幾人便未從正門而進,而是悄悄將車趕到了後門,“大小姐,夜已深了,屬下便擅自做主將車趕到了後門,請大小姐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