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3)

杜禦莆接語:“駟馬難追!”

“好!有杜相爺這句話,我即刻返回契丹整軍。”

“多謝二王子鼎力相助。”

樊子天跟著站起來,“你們不在中原多待幾天嗎?”夢儀視班襲為神人,知道她要回契丹一定會很失望的。

鬱幹狂站在門口拱手說:“人生何處不相逢,等平定奚亂後,鬱幹狂夫婦在大漠期待各位駕臨。”

萬俟傲也送到門前,“帶兵領戰本王幫不上忙,不過捷報傳回之際,本王便會立刻到聖上麵前美言,力保鬱幹兄回複自由。”

杜禦莆迎向鬱幹征詢問的眼神,“本相同樣以頂上官帽保證。朝廷不會因質子之事向契丹動兵。”

樊子天拍拍鬱幹狂的肩膀,“放心,夢儀會好好守著女人國,你跟班姑娘就做對逍遙的神仙眷屬吧!戰場上刀劍無眼,保重!”

杜禦莆與萬俟傲也異口同聲:“保重!”

鬱於狂點頭,因為深愛的女人們,他們已經擁有不言而喻的兄弟情誼。

他大步走到前廳,班襲與裘紗淩、寧巧兒、易夢儀均已等在那裏。

裘紗淩看見丈夫微笑的眼神,知道男人們已經達成協議,拉著班襲的手殷殷交代:

“襲姊,你這趟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麵,要想我幄!”擦擦眼淚繼續說:“再過幾個月就要生了,你不像我好動,我想你生產時鐵定會很痛很痛.別客氣,盡管罵出來,我聽說罵得越用力,孩子越好生。”

“紗淩。”杜禦莆的聲音裏有幾分威脅。他知道她的語調越激動,說出的話肯定越不符身份。

這時候誰還理什麼身分矚?又沒外人!說到興頭的裘紗淩朝他揮揮手,接著說:

“像什麼天殺的、死老頭……這些都可以罵,不必在乎形象,孩子能生下來比較重要嘛!”

鬱於狂沒有反應,隻見剛正嚴明的杜相國走到妻子身邊,狀似溫柔地挽著她的腰。

腰間的力道讓裘紗淩頭皮發麻匆匆交代最後一句:

“裝姊,有空要常來找我幄!”仰望麵色不善的丈夫,堆著笑臉摸摸他的肚子,“宰相肚裏能撐船嘛!你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就生氣了吧!”

易夢儀走到班襲麵前,“襲姊放心,我會照顧好女人國的!”

微笑,“謝謝,辛苦你了!”瞥向的身旁的樊子天,“規矩是死的,倒不是那麼不容變通;隻要島上的人都同意,女人國也能走出曆史。嗯?”

“我明白。”易夢儀回答。

“班姑娘……”寧巧兒淚眼汪汪,“你為了我們事的如此奔波,還不慎動到股氣,真對不起!”

萬俟傲心疼地拭去的眼角的淚水將她擁在懷裏,“我說過不會再讓你哭。”

班襲望著雙雙依相的他們,走向昂目的鬱幹狂——他的天!

鬱於狂牽起她的手,四目對望間,所有的話都了然於心。

“後會有期!”

在眾人依依不舍的眼神裏,他們翩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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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馬蹄傳來,來人直到帳前才匆匆躍下馬,“報!”

“二王子!”信使先行了禮,接著從背後拿出戰略圖放在桌上,“王汗麾下軍隊已經團團圍住鬆嶺山口.奚族殘餘部眾全往山裏躲藏,王汗說軍心土氣高昂,問要不要繼續攻?”

“守在鬆嶺山口的營州即可。”

“可王汗認為徒然的守候會磨掉士氣。”

信使說得委婉,但鬱幹狂知道阿古納肯定是想急攻。

“請王汗稍後,側鋒部隊部署好之後便立刻可攻。”

“是!”信使匆匆離去。

鬱幹狂鎖著濃眉凝視桌上的地形圖,鬆嶺山易守難攻,奚族雖隻有十萬兵士,是以逸待勞;相較之下,阿古納的二十萬士兵不見得占得了便宜。

“在想什麼?”一雙纖纖素手搭在他的肩上,力道適中地替他按摩。

鬱幹狂滿足的輕歎一聲,往後倒人妻子懷裏,閉眼享受她的揉捏。

“在想如何讓戰馬能曆經長途的奔馳,而依然保持原有的速度。”

“契丹的豐貂馬向來能日行千裏,難道還不夠嗎?”

“那是指正常環境。”鬱幹狂拉著她坐到自己腿上,嗅了嗅她的發香,“這時節風大,一般馬兒逆風而行,一個時辰便會精疲力竭,豐貂馬雖然能夠奔馳十二時辰,仍然會因為風大而引起馬兒的耳鼻不適,因而減緩了速度。”

班襲了解地點頭,”所以奚族隻需要守在順風山頭,便能不費吹灰地戰勝逆風而行的馬了?”

“是的,這正是漢人軍隊無法平定奚族叛亂的原因了。”

班襲拍拍有些微凸的腹部,笑著說:‘’我倒有個法子,讓馬兒不受風力困擾。”

鬱於狂挑眉。

“隻要將馬兒的耳朵剪裂,兩個鼻孔中間打通,通風一順暢就不會有風聲隆隆、風力灌鼻的問題了。”

鬱幹狂輿奮地說:“好!真是好法子,你真是太聰明了!”他擊掌喚來馬醫,交代他立刻動手辦理。

班襲抬頭望著專心研究地形的丈夫,他的眼神炯炯,旺盛的戰鬥力讓他周身散發出繼珠的光芒。她默默起身,站在丈夫身旁。

鬱於狂又一擊掌,喚來鬱幹酋長,“你領著麾下大軍,由鬆嶺山另一頭的錦州翻山過去,等部署好了再通知王汗穿過白狼河發動攻勢,一同殺奚族個措手不及。”

“我馬上去,包在我身上!”鬱於長信心滿滿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