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3)

戰鼓咚咚

戰旗飄飄

馬上的英雄颯颯迎向勝利

驪王府

杜禦莆與班襲一行人來到驪王府,隻見白幡處處,一片沉重肅穆之氣。

眾人麵麵相覷,裘紗淩先喊:“糟了!他們不會葬了巧兒吧!”

先前寧巧兒出來找伴兒,與伯王爺萬俟傲身心相許,後來幾番陰錯陽差,誤以為他是同父兄長,絕望之餘請班襲為她封穴裝死、意圖讓萬俟傲死心。

另方麵,班襲與鬱於狂、易夢儀、樊子天則趁機趕回島上,向巧兒她娘求證,最後得知原來是誤會一場,沒想到眾人風塵仆仆趕回,迎接他們的竟是飄飄白幡!

“相爺……”王府總管一見到杜禦莆,老淚縱橫地說:“我家王爺片刻前服毒自盡了。”

天!班襲與鬱於狂互視一眼,鬱於狂攬著她的腰,幾個縱步衝進屋裏,這些天來她已經累壞了。

床上並躺著兩人,鬱幹狂將班襲放下,她蹙眉望著萬俟傲泛青的臉色,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有救!

見她露出大喜的神情,鬱於狂立刻放下背後藥箱,班襲先拿出瓷瓶裏的百毒解,放人萬俟傲嘴裏,鬱於狂旋即扶他坐起,在身後替他運功,幫助藥氣運行。

他對中原人、特別是王族沒有好感,但萬俟傲的女人是她的朋友,他願意幫忙。

杜禦莆及樊子天也輪番接手幫忙運氣。

易夢儀則幫忙煎藥。曾經喬扮男裝的班襲一眼就瞧出她也是女兒身,這些日子來在她的有心學習下傾囊相授,他們已經有了共識,未來女人國就由易夢儀接下,直到傳承給下一個接位者。

女人國沒有太多紛擾,就是需要有天分的人承襲醫術及負責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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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桌子對坐四人,驪王爺萬俟傲先舉杯示意。

“我與巧兒能平安無事,多虧鬱於兄鼎力相助,本王先幹為敬。”如果不是鬱於狂帶著班襲迅速趕回、並以深厚內力退出他體內的毒,他與巧兒隻怕無法在人世間聚首。

鬱於狂無語,舉杯飲盡。

“曖!驪王爺真正該謝的是班姑娘呀!若不是她妙手回春,隻怕王爺早就命喪的隍了。”樊子天笑說。

萬俟傲輕拭嘴角,談談地說:

“班姑娘有孕在身,還為了巧兒四處奔波、多所勞累,本玉銘感在心。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不是她封了巧兒的穴,讓本王誤以為巧兒已死,本王也就不會服毒自盡,樊兄以為然否!”

他輕輕瞄了眼臉色不悅的鬱於狂,繼續說:“無論如何,班姑娘於本王夫婦有恩是事實,這點本王還是承認的。”

鬱幹狂對他的感激與否全然不放在心上,退自問樊子天,“女人國交給易夢儀,你不在乎?”他當然樂見班襲讓出女人國執掌權,但是如此一來,卻拆散了樊子天與易夢儀,這樣好嗎?

他們三個都望著樊子天,他們深愛的女人都來自女人國,島上的興亡存廢,似乎也成為這幾個男人的責任了。

樊子天聳聳肩,“她一直努力追本溯源,從沒放棄找她娘親之所出;如今讓她找到女人國了,要她放棄是不可能的,那我就隻好等羅,說不準那天她就會想離開。

幸好她們的習俗隻說男人不能踏上女人國的島上,並未限製我留在岸邊的船上,我們說好了,她天一黑便回船上,不然我會不顧一切地上岸擄人。”他露齒笑說:我為了心愛的女人可以犧牲這麼多,這癡情猶勝過你們三個吧!”

萬俟傲回了個白眼,懶得搭理。

“謝謝!”鬱於狂衷心言謝。這樣班襲才會毫無掛礙地隨他遠走。

杜禦莆自己斟滿空杯,有意無意地說:“鬱幹將軍接著有何打算?”

鬱於狂淡淡糾正,“離開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再是鬱於‘將軍’了。”

“聖上對契丹質子不告而別有些不悅,請本相動手調查……”

鬱於狂冷冷望著杜禦莆,“契丹人不守中原法。那套宗主國的自以為是,鬱幹狂不屑服之。”

劍拔弩張之際,萬俟傲挺身說:“明日本王就上奏說服聖上大赦。”

杜禦莆爾雅一笑,“聖上也不是執意非得製箍二王子為質子,主要還是為了維持邊境和諧啊!”

鬱於狂心念稍轉,便猜到杜禦莆的意思了,“杜相爺最近也為奚族叛亂憂心不已,是嗎?”

杜禦莆讚賞點頭。

萬俟傲見部於狂有意相助,遂提醒:

“契丹與奚族鄰近.關係雖時有好壞,但總是同為異族;今日鬱於兄若願意相助,相爺是否能許下承諾、還他自由?”

“那是自然。”就算鬱於狂沒有出兵相助,衝著紗淩與班姑娘的交情,他也會努力說服聖上還他自由,事實上太子殿下已經同意即位後便廢除契丹質子令。

“這真是太好了。”樊子天擊掌說,“趁著大夥兒都在,何不就雙方兵力部屬、戰鬥方法做一詳細研討?”

杜禦莆點頭,隨即由懷裏拿出兵力部署圖攤放在桌上——

鬱於狂隻瞄了眼便說:“白狼河與鬆嶺山想必折損不少漢家軍隊吧!”

“二王子果然是大漠雄鷹,好眼力!”杜禦莆坦承,“實不相瞞,兩軍在這裏已經對峙許久了。”

樊子天看到鬱幹狂閉眼沉思,著急地問:“你有沒有辦法攻破這裏!”

“糧草與天候對契丹軍隊不成問題。”鬱幹狂許下承諾。“至於杜相爺所言……君子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