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那堵冰冷僵硬的牆壁,太昊生頓覺無趣,心中歎息。
牆壁之內生活著的,都隻是些苦苦爭渡的凡人罷了,他們的眼界十分有限,思維更是僵化嚴重,永遠都擺脫不了,永遠也超脫不了,隻能在別人指定的範圍裏麵活動,如同行屍走肉,直到死去也不能超脫出去。
那血紅色的地獄,惡鬼冤魂無數,遭受索命與詛咒,感受怨恨與懼怕,想要逃離此處,可是冰涼的鐵鏈死死糾纏在他們的脖頸上,墜落黃泉。
是啊,這個世界就是一個牢籠,在一個特定的框架裏麵,這是由高高在上的強者們所製定的規則,他們無所謂凡塵生靈們的生死,隻需要他們乖乖聽話,為何凡人必須弱於靈人,又為何靈人必須弱於玄人,玄人必須弱於聖人?
這不公平,這太不公平了,都是修者,何須為難修者。
至於那些賢人就不用多說了,也真的沒什麼好說的,他們真的就像是閑人一樣,每天都是懶懶散散地生活著的,盡說著些毫無營養的話語,他們走的就是那種飄渺無定的聖賢之道,無關修為,大都一生碌碌無為,隻會動動嘴皮子。
哼!不管你們如何高高在上,不管你們又如何淡漠生死,總有一天,我自會揭下那片虛偽的蒼穹!
太昊生伸出右手,狠狠地抓捏向天空,可是手中始終空無一物,畢竟這隻是虛無縹緲的幻影罷了,永遠都不可能觸摸得到。
嗬嗬,你們不要得意,現在隻是時機未到,改天換日那一天就快要來臨了。
太昊生冷著一張臉,轉過身子,穿過了長長的廊道,從這片教學區域走了出去,推開了一扇緊閉著的大門,來到了專門供給學生休息的地方,可是這裏早就被幾道人影給占據了。
這是一男三女,男子是一個模樣有幾分帥氣的男青年,身上穿著整齊幹淨的白色袍澤校服,此時正背著左手,裝模作樣的紳士模樣,給女孩子們讓座。
而那三個女孩子,模樣看起來嬌嫩可愛,顯然年紀都不大,大約都是十五六歲的模樣,大概是剛剛進入帝始聖人學院,涉世還未深的小學妹。
讓完座後,那個男子倒也是賴著不走了,一副溫和的笑臉,自顧自地坐到了女孩子們的對麵,談笑風生,時不時地說些還不算過氣的冷笑話,惹得她們嬌笑不已。
哼!
太昊生對此感到十分不屑,像男子的這種小把戲,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隻不過是自己不願意介入其中罷了。
哼!好一群男盜女娼之輩。
“這位學長您好,我是今天剛剛進入帝始聖人學院學習的郝霜霜,見到您很高興。”
說話的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小女生,上身是粉色的蕾絲長衫,下身是過膝的製服短裙,身材不高,長相甜美,似乎是可以被人捧在手心小心嗬護的少女,長長的眼睫毛撲閃撲閃的,小臉蛋也是因為害羞而紅撲撲的,微微彎著弱柳腰,低著頷首,一直緊張地捏著自己的衣角,顯然是因為麵對第一次見到的陌生男子,而感到十分羞澀。
郝霜霜是一個粉嫩的不能再粉嫩的新生,今天才剛剛和自己的小姐妹們一同進入帝始聖人學院來學習,平時她都是呆在家裏看看節目,或者是玩玩遊戲,很少出門,顯然的一個小宅女,現在一從家門出來,就發現自己原來什麼都不懂,更是感覺怕怕的,這才和她的小姐妹們逃課,來到休息室說話解悶。
卻是沒想到,在途中碰到了一位十分善談的學長,與小姐妹們也算是相見甚歡,談笑風生,小姐妹們隻顧著一直和他說笑,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存在,而自己偏偏還插不進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