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3)

“離開會還有些時間,願意和我談談嗎?”隼嚴譽伸手抓住從他身邊擦身而過的任宵律。

“嚴譽?!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他專注的走路,並沒有發現好友的到來:“抱歉,剛沒看到你。”

“沒關係,方便到你的辦公室談談嗎?”

隼嚴譽伸手指了指他辦公室的位置。

“OK,沒問題,進來吧!”或許是他嚴肅的表情讓任宵律無法拒絕,兩人同時轉回辦公室。

“不用請秘書送飲料來,我隻想和你談談而已。”隼嚴譽製止他按內線交代屬下服務的指示。

“發生什麼事?”任宵律疑惑的問他。

打從他娶了冷芹至今,他從未見過好友如此難看的表情。

“是洮洮發生什麼事嗎?”

“我想娶她。”談到心愛的女人,隼嚴譽嚴肅的臉上有了溫柔的笑容。

“喔喔,恭喜啊,我們終於升格成為親戚。”

任宵律朗聲大笑的拍拍好友的肩膀,卻被他臉上的表情給愣住。

“還有話沒說完,對吧?”他在隼嚴譽臉上找不到一絲幸福的喜悅時,敏銳的問。

“嗯,”雙手緊捂住臉,上下搓了幾下後,才歎氣的開口,“當年,冷芹肚子裏的小孩是你的,對吧?”

過去的創傷被迫在此時掀開,隼嚴譽痛楚的提問。

任宵律也錯愕他竟會提出這個問題。

“我以為我們早有默契,不談這件事。”他後退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之後,壓抑的開口。

“冷芹昨天跟洮洮說,孩子是我的。”隼嚴譽繼續說道,任宵律則是訝異的瞠目,“就在昨天晚上,洮洮房間專給娃娃進出的小門螺絲被取下,娃娃跳到遮陽柵上,差點摔下六樓。”

他平淡的述說過程,沒提到自己為了救娃娃,也差點摔下六樓。

“怎麼可能?娃娃它不是很膽……小……”任宵律驚愕的發覺自己知道好友在暗示什麼,“不,不可能,小芹再怎麼冷漠,也不會做出傷害娃娃的事,更別說偷偷進入洮洮的屋子。”

再怎麼樣,冷芹都是他的妻子,在外人麵前,他都得維護她。

“原諒我不得不這麼想。”隼嚴譽知道自己很殘忍的在傷害好友,但為了彼此的情,為了洮洮,他還是強迫自己說清楚,“事情太過巧合,中午她們見麵時,冷芹說了那些話,到了晚上娃娃就出事了。你我都很明白娃娃很膽小,沒有任何的威脅和驚嚇,它不可能跳出陽台。”

“我覺得我們出現了意見上的分歧。”任宵律起身做出送客的姿勢,“為了避免影到彼此的友誼,我們還是暫時不要繼續這個話題。”

“逃避隻能逃避一時,不能逃避一輩子。”隼嚴譽強硬的開口,“我知道你愛冷芹,否則你不會在認為孩子是我的情況下,在她墮胎後的一個月和她結婚,雖然你也懷疑過孩子或許是你的。”

“沒錯,小芹告訴我,孩子不是我的,而是你的。”任宵律慣有的優雅表情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嘲弄的表情。

“記得那時我被公司派到洛杉磯受訓三個月的事吧?”隼嚴譽平靜的繼續提起往事,“你和冷芹就是在那時候在一起的。”

捺不住寂寞的冷芹,在他離開後不到一個禮拜,就勾上也剛與女友分手的任宵律,幹柴烈火,很快的將彼此燃燒殆盡。

“那又怎麼樣?”任宵律譏笑道:“小芹墮胎時懷孕滿三個月,你不覺得自己才是孩子的爹嗎?”

“懷孕剛滿兩個月,除非你從未碰過她。”他從公事包裏取出當年的醫師證明交給好友,“要不,孩子的父親另有他人。”

“你……”低頭看著白紙黑字,任宵律很清楚好友不會為了保護妹妹,而傷害自己也曾愛過的女人。

“我從沒想過這張醫師證明會有派上用場的一天。”隼嚴譽一臉嚴肅,“如果冷芹從未試圖介入我和洮洮之間的感情,或者騷擾洮洮,也許這張證明會跟著我一起進棺材也說不定。”

“所以你想怎麼樣?”心愛的妻子和交情快十年的好友,兩邊都是他割舍不下的感情。

“冷芹不願意生孩子對吧?”隼嚴譽歎氣的問他。

“小芹連這種事都跟你說?”任宵律幾近崩潰的吼著。

“是她告訴洮洮,要洮洮轉告令堂,要令堂不要再逼她生孩子。”他全都坦白以告。

“我知道了。”一大早就得承受無數的打擊,就算任宵律再堅強,也敵不過此番重擊。

“抱歉,為了保護洮洮,我不得不找你談談。”麵對挫敗的好友,隼嚴譽心裏也不好受。

“沒關係,看來我得找小芹好好談談。”該麵對的總得麵對,任宵律無奈的撇撇嘴。

鼓勵的拍拍好友的肩膀,隼嚴譽轉身離開他的辦公室。

兩人的友情因為這兩個女人,真正有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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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可愛的貓咪。”謝旻琝低呼讚歎的伸手想抱住娃娃,娃娃連理都不理會,直接埋首在任頤洮的懷裏,“不過也好有個性。”

“是啊,娃娃不喜歡陌生人。”任頤洮輕笑的說。

今天她接到謝旻琝的電話後,特地帶著娃娃出門散心,走路到岩手屋。其實她心裏對昨夜隼嚴譽的提議,還十分的仿徨。

“有個性,和你好像。”謝旻琝端來杯冰茶坐到她對麵,同意的說道。

高中時代的任頤洮就是一個獨來獨往的女孩,上下學都由家裏的司機或哥哥接送,同學之間的聯誼飯局她一律不參與,甚至連畢業後的同學會也從不曾參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