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工作運還是差勁到家,運氣背到極點,不論她想找什麼樣的工作,都會被麵試的主管以異樣的眼光看待。
或許是她的生活圈向來都很狹隘,能找的工作也不離以往的相關性質,所以難免會遇上認識的人,漸漸的她也開始懶了,總認為偶爾接接上門求間的生意就好。
隼嚴譽吞也常笑她生平無大誌,她也是一笑而過的不以無意,直到剛剛她離開某家在貿易界頗具知名度的公司後,她才赫然明白為何自己老找不到新工作的原因。
原來在每次扔出求職信時,接受她麵試的公司,都會先詢問之前公司對她的評語如何,她沒想到他們竟是如此的對待她。
她木然的站在太陽下,想著剛剛麵試主管的話。索然獨行、不易與人溝通的字眼打擊到她,不過她很快的苦笑著,這的確是她表現出來的外在模樣。
“洮洮。”冷芹喊住她,冰冷的表情和頭頂的太陽形成強烈的對比。
“嫂嫂。”礙於禮貌,任頤洮規矩的喊人。
“怎麼會在這裏遇見你?”冷芹訝異的問。
“找工作。”她甩甩手中的報紙,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天氣滿熱的。”冷芹抬頭看看天空,皺緊眉頭,“都快中午了,陪我吃個飯吧!”
“喔。”任頤洮訝異之餘,隻能被動的點頭答應。
“那……就近吧!”
冷芹東張西望的尋找餐廳,發現在永吉路和市民大道口,有一家“岩手屋無煙燒肉”。
“走吧,去補充蛋白質。”
“喔。”她依舊被動,應該說,在嫂嫂麵前,她永遠都是被動的一方。
“歡迎光臨。”一見到客人上門,可愛的女老板笑容可掬的迎上前。
任頤洮忍不住給笑臉迎人的女老板一個可愛微笑。
“我們兩位。”她笑咪咪的告訴女老板遭來冷芹的冷言以對。
“人家會沒眼睛看到我們隻有兩個人嗎?”她諷刺的語調不但讓任頤洮感到尷尬,女老板更是眨了眨圓圓大眼,最後扯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任頤洮擠出歉意的笑臉,聳著肩入座。
在等待服務生送餐的同時,冷芹發現任頤洮的手指上,戴著一枚金戒指,她忍不住的開口。
“隼嚴譽送你的?”
“喔,是啊。”任頤洮不自在的藏起手,僵硬的回答。
“想知道我和隼嚴譽是怎麼分手的嗎?”冷芹要來煙灰缸,點燃天堂鳥後。
人總是會有好奇心,任頤洮自認為自己是普通人,她相信自己臉上出現了好奇的表情,因為冷芹揚起得意的笑臉。
“我懷孕,”她吸口煙後道:“他不認帳,最後是你哥哥陪我去墮胎的。”
“講話要有證據,即使你是我嫂嫂也是一樣。”她發現自己越來越討厭冷芹,有了她哥哥,還想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
“你寧可相信外人而不相信我?”冷芹意外她所說的話,任頤洮似乎不怎麼相信。
“我隻相信我自己。”她以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說:“如果嫂嫂是為了這些話而找我,那大可不必。”
在任頤洮的想法裏,現在才是最重要的,她無法幹涉隼嚴譽的過去。
“他愛的還是我,你不過是我的替代品。”冷芹狼狽的宜示。
“喔?那我哥呢?”她昂起下巴,語氣裏終於摻進為兄長抱不平的不滿。“我以為你嫁給我哥是因為愛他,沒想到他也是個替代品。”
“我……我當然也愛宵律。”聽到她說的話,冷芹濃妝下的臉更加蒼白,“隻是我也愛隼嚴譽。”
“一個人隻有一顆心,你太貪心了,都已經有愛你的丈夫,還貪戀被你拋棄的男人。”突然間,她為她感到悲哀。
“不行嗎?”個性強悍的冷芹立刻替自己辯駁,“那也是我的權利不是嗎?我想愛誰還要你批準嗎?”
話一說完,她豁然起身準備掉頭離開。
“是不能,”任頤洮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但你試圖傷害兩個我愛的男人,我不能容許這種事發生。”
“哼。”冷芹冷哼一聲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嫂嫂走了之後,任頤洮疲憊的靠向窗戶,臭久才發現眼前出現一張放大的臉,親切的看著她。
“你還好吧?”是女老板可愛又親切的笑臉。
“嗯,”她充滿歉意的說:“真的很抱歉,嫂嫂和我太吵了,妨礙到你們做生意。”
“哪兒的話。”女老板胖胖的手一揮,毫不在意的朗笑,“你們還沒有甩杯扔碗哩!”
她的話讓任頤洮會心的笑了出來。
“呃……你姓任吧?”突然,女老板有些遲疑的問話冒出,令任頤洮訝異的睜大眼睛。
“對。”人家都如此誠懇,她不回答或是說謊那就太奇怪了。
“嗬嗬,我就想嘛,你好麵善啊!”女老板胖手一拍,直接打在她身上,“我是你高中同學,謝旻琝啊!”
“呃?”任頤洮眨了眨眼,努力的在現有的記憶裏搜尋似曾相識的容貌。
燒肉店,愛烤肉,謝旻琝……賓果!
“啊,我記起來了!”她打從內心綻放出真心的笑容,“你變好多喔!所以我沒認出來。”
以前的謝旻琝雖然也不是很苗條,但也……沒有現在這麼福態。
“嘿嘿,是啊,是變很多,”謝旻琝尷尬的搔頭一笑,“愛吃肉咩,沒辦法控製,隻好一直朝的發展。”
嗬嗬,人生無處不相逢,真沒想到她會在此遇到老同學。
“呃……剛剛那位是你嫂嫂?”她不改八卦的個性好奇問道。
“是啁。”任頤洮很無奈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