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轉眼而過,婉清同就住在客房裏,少有外出。
翌日下午,雲卷覺得悶在房間,甚是無趣,就對桌案前練字的的婉清說道:
“小姐,咱們整日悶在房間裏,也太無趣了些。要不咱們出去走走,逛逛京都城的街道?奴婢聽說京都城的街道可熱鬧了。”
婉清放下毛筆,笑著搖頭:
“這是京都,不是景州。京都城的規矩繁多,特別是咱們這未出閣的女子之身,更要注重。
你若覺得呆在房間無趣,那咱們在府裏逛逛。”
雲卷聽得不能隨意出府,便覺無奈。
不過能在府裏逛逛,也總比待在房間強。
就當主仆二人準備逛府邸之際,一位丫鬟突然來稟:“二小姐,大小姐請您去風居院坐坐。”
婉清與雲卷對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眼中的詫然。
她找自己做什麼?
稍稍猶豫,還是答應下來:“好的,我馬上就去。”
婉清轉身從包袱裏取出一根白玉發簪,用布條包裹住。
這是祖父送給自己的及笄禮品,如今手頭沒有合適之物,隻能將這根白玉發簪轉送給沈婉儀當見麵。
一旁的雲卷見此,大致猜測出姑娘的心思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提醒道:
“姑娘,奴婢瞧著沈大小姐不似有心與您交好,所以……。”
後麵的話語她沒再說,相信自家姑娘明白。
婉清笑了笑:“這個我知曉。隻是她讓人來邀請,咱們出於麵子,也必須得回禮。
不過咱們須得小心防備著。祖父曾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主仆二人隨著那丫鬟,來到鳳居院內。
穿過亭台樓閣、廊橋別院,看著池塘竹林、假山林立,婉清心中很是感歎, 這布局可比景州城的院落強太多太多。
來到宋沈婉儀的閨房中,仿佛進入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宮殿。
紫檀木家具熠熠生輝,珍珠簾幕熠熠生輝,恰似仙子垂珠淚。
閨閣內香氣四溢,沁人心脾。
沈婉儀見婉清到來,忙笑臉上前相迎。
親和地拉著婉清的手:“妹妹來了,快來這邊坐。”
婉清並未因她表現出的親和,而有絲毫放鬆防備之心。
不過坐下後,她還是從懷中掏出那隻白玉發簪遞上:
“阿姊,小妹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僅此一根發簪相送,還請莫要嫌棄。”
沈婉儀瞥了眼那隻白玉發簪,成色不錯,可工藝屬實差了些,與京都的飾品工藝相比,簡直就是粗鄙不堪。
隨手接過,轉身來到自己的梳妝台前,隨手將發簪丟入抽屜中。
另打開一個精致的木盒,隻見裏麵擺放著各色各異的首飾物品,不論款式還是品種,皆是上上之選。
仔細挑了挑,最終選了一對最小的金鑲瑪瑙綠鬆石耳墜,自然橙色也是最次的。
她嘴角一挑,拿起轉身而來:
“妹妹,我見你並未佩戴耳墜,這對金鑲瑪瑙綠鬆石耳墜就送與你。
這耳墜可是娘親送予我的最喜愛之物,也隻有妹妹你,我才舍得相送。若換成旁人,我自是不準她們多看一眼。”
她說著,就要親自幫婉清戴上。
婉清推脫:“阿姊,這耳墜如此重要,還是您自己留著吧。”
“你是我妹妹,這見麵禮自是不可隨意。你可莫要動,我幫你戴上。”
婉清見她語氣堅定,便也不好意思在推辭,隻得定住身形,讓她佩戴。
然而下一刻,耳垂處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婉清不禁悶哼一聲。
一旁的雲卷發覺不對,那你上前一把推開沈婉儀,就見自家姑娘耳垂處已有血點溢出,明顯是方才耳墜所刺。
“姑娘,流血了。”雲卷忙取出手帕,幫忙擦拭。
沈婉儀故作驚恐,滿臉懊悔說道:“妹妹,剛我不小心,刺到你了,真是對不住。”
婉清已然看出,這沈婉儀有害自己之心,忙尋了個理由,帶著雲卷匆匆回了客房。
雲卷小心翼翼地幫婉清上藥,一雙眸子透著狠意:“姑娘,這大小姐明顯是刻意針對您!”
婉清並未否認:“以後小心防備著她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