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處於十分無力狀態的睦心菱,聽到睦輊的話後,雙眼睜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著睦輊。假的?她費了那麼大的工夫偷到的東西竟然是假的?“爺爺,你不會是眼花吧?那個怎麼可能是假的!別開玩笑了!”
“這個的確是假的,不過做得很像,也難怪你會被騙了。”
被騙?那個該死的瞿騁耍她?握緊了雙拳,就算她“三隻手”的技巧實在是不怎麼樣,但自出道以來,從沒有失手的紀錄呀……
而且為了偷那隻爛戒指,她已經偷了三次了,好不容易得手之後,東西竟然是假的?!她從沒那麼窩囊過,那個瞿騁竟然將她耍得團團轉!
“老姊,你怎麼了?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睦鼎鈞看著不言不語的睦心菱道。其實他和睦心菱吵歸吵,但感情也是十分好的。
“小萎,你沒事吧?”睦輊有些擔心地問道。“失手是正常的,別把事情看得這麼嚴重,下次偷到不就好了。”他安慰著。
“我沒事。”睦心菱淡淡地說了句話後,便走上了樓。
“她沒事吧?”睦鼎鈞向睦輊問道。
“可能吧!”睦輊不太確定地點點頭。
“爺爺,反正你隻是好奇,要老姊偷來玩玩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雖然‘功夫’三流,但是自尊心可是高得很,你又何必要戳破她,說她偷到假貨呢?”睦鼎鈞不太高興地說道。
“但她明明就是偷到假的……”
“你真是……”睦鼎鈞搖搖頭。
“該死的瞿騁!”睦心菱咒罵著,手中拿著剪刀,將一張普通的白報紙剪成了一個人形,再拿了黑筆在紙上寫下瞿騁的名字,將紙釘在飛鏢盤上。
“耍我?”睦心菱手中拿著十幾支的飛鏢,一支支射向那個人形的圖樣。“竟然敢耍我這個天才?”她再射了一支。“好色是不是?就把你給閹了,看你還能不能好色!”她十分不客氣地再射了一支,那根鏢命中了那張人型紙的膀下。
等到睦心菱手中的十幾支飛鏢全射完時,那張紙早就已經爛掉了。
睦心菱也知道自己的作法有些幼稚,但是心頭那股“鬱卒”的氣不發泄出來的話,她就十分不舒服。
沒關係!她會化悲憤為力量的,不僅僅將那隻尾戒偷到手,而且她還會讓瞿騁跪在地上向她認錯。
多美麗的景象呀……一想到那個“淩虐瞿騁”美麗的幻想圖,睦心菱的嘴角就忍不住露出了個微笑。
“敢整我?哼……你給我看著辦吧!”心中熊熊的火焰燃燒了起來,而那個要被她“淩虐”的對象就是瞿騁了。
正在編織十分美麗的遠景,睦心菱根本沒有注意到她房門被睦鼎鈞給拉開了。
睦鼎鈞一看到牆上的東西,以及睦心菱要那種變態的笑容,連忙又關上了門。”
難道老姊已經變態成這樣了?像她這樣二十幾歲成天隻知道讀書的女人,竟然會有那種變態的傾向……唉!”搖了搖頭,也許他真該介紹幾個死黨給他老姊。將死黨推入火坑,也勝過老姊因為缺乏男人而變態成這樣……
“唉!”睦鼎鈞再歎了口氣。“不然買本‘花花公主’給她好了,讓她排解一下鬱悶的氣息,免得整天看起來就是欲求不滿的樣子。”
前幾天看了報紙,據說下一期的“花花公主”要用全世界的夢中情人全裸的照片當封麵,也許老姊看了就不會那麼變態了。
決定了!就是這樣!花個幾百元來讓老姊正常點是值得的……睦鼎鈞在心裏想道,他走下了樓,往街口那家書局前進。
“她不會來了嗎?”距離上次的事到現在,都已經一個月了,難道她已經放棄了?或者是她根本不知道那個東西是假的……
這幾天以來,瞿騁一直在等待著睦心菱的出現,但是她卻一再的讓他失望、一再的讓他空等了。
看了下時鍾,現在已經是十二點多了。也許他不應該要辭去做一個假的,這樣偷不到的話,也許他還可以繼續看到她。
瞿騁不想理會心裏那股失落的情緒,他從椅子上起身。
突然地,他房間的窗戶被打開了,涼涼的夜風吹了進來,瞿騁轉過了身,想關緊窗戶,但一條人影卻迅速地往屋內閃了進去。
瞿騁雙手交叉站在原地,再見到那名女飛賊時,心中竟然有股莫名的喜悅。依舊是那一身黑衣,僅僅露出了那一雙靈活的眼,她的身子十分纖細,而此時那雙美眸正狠狠地瞪著他。
“瞿騁!你給我站住。”睦心菱站在瞿騁的麵前,十分“恰北北”地說道。
“這麼凶呀?”瞿騁的眼角帶著笑意。“站著腳會酸,容許我找個位置坐下吧?”他問道。
“這……當然可以!這裏是你家不是嗎?”睦心菱思考了一下,便說道。
“不過剛才是你叫我站住的。”
“那我現在‘允許’你坐下了,可以吧?”她不悅地說道。
“謝謝!”瞿騁走到床上,坐下。
“你為什麼拿假的東西騙我?”睦心菱從口袋裏摸出那枚戒指,丟給了瞿騁。
“原來那個自動要上我床的女人就是你呀!”
“什麼叫‘自動想上你的床’,那是因為任務!你還當真以為自己的魅力無窮咧……”睦心菱嗤笑。
“為了這個戒指,陪男人上床也無所謂嗎?”瞿騁有些不悅地說道,今天若是這隻她想要的尾戒在別人身上的話,那她也會如此做嗎?
“去你的!別把我想得那麼低級,陪你上床隻是個‘幌子’而已,我會為了那個爛戒指陪男人上床嗎?你也太小看我了。”睦心菱吹胡子瞪眼地說道。
“哦?是嗎?”瞿騁揚起眉。
“當然。”
“既然你已經讓我看過了真麵目,蒙著臉似乎多此一舉。”
睦心菱搔搔頭,對喔!他說得好象有道理吶……自己都已經被瞿騁看到臉了,還有什麼好遮的?而且雖然是晚上,但是穿成這樣,也真的是挺熱的……
正想聽從瞿騁的話將麵罩拿下時,才猛然想到,自己為什麼要聽他的話呢?她可是個小偷耶,瞿騁算是哪根蔥哪根蒜呀!
“開什麼玩笑,你叫我拿下來我就拿下來呀?那我不是顯得很沒原則嗎?而且你看過哪個小偷是光明正大地拿的?”
很奇怪的思考邏輯。瞿騁在心裏想道。
“反正我想從你身上偷到我想要的東西是不太可能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