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先去看了董宴如。
一看她表情,裴二姐就覺得不對勁。
“燕子,你跟姐說,是不是裴昶欺負你了?”她試探的問了一句,“你別怕,他要是敢欺負你就跟我說,我揍他。”
董宴如滿眼滄桑的看向她。
“二姐,你要是可憐我,就把他帶走吧,不然我不保證揍他一頓。”
裴二姐確定這裏麵肯定有誤會了,心放下就順勢坐到床邊。
“我就說你的性子怎麼也不可能做這樣的傻事。來,給姐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其實,董宴如就是看到欄杆下方的山坡上全是野生的桃樹,心裏突然浮起一個念頭,然後想要目測一下這片桃林的麵積。
好巧不巧就被裴昶看到她伸頭出去。
誤會就是這樣造成的。
裴二姐先是抿嘴笑,然後實在忍不住,拍著大.腿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這還真是她那個二愣子弟弟能做出來的。
裴二姐的笑聲驚動了從外麵拎著熱湯還沒進門的裴昶,他猛的推開門,就看到自己那個不著調二姐坐在床邊笑得前仰後合。
“二姐,你幹什麼呢,燕子需要靜養。”
“靜養你個頭。”裴二姐站起來就去擰裴昶耳朵,“不是你個傻小子,人家哪兒須得著在病床上躺著。”
跟在裴昶身後進來的董秋聞言看了妹子一眼,果然見她在不爽的翻白眼。
“到底怎麼回事?”
到這時候還不知道其中有問題的話,董秋的大學就是白讀了。
聽完董宴如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裴昶的臉紅得比辣椒還紅豔,而董秋則是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倆。
“那你之前一直悶悶不樂是怎麼回事?”
“董小希腳傷了,我不悶悶不樂難道還要放幾天鞭炮?”
董宴如激動的吼了一句,頭暈痛,連忙伸手摁住額角。
“眼看著要過年了,董小希那腳傷成那樣,這個年是沒法過了,年後還要去首都繼續實驗。可他的腳顯然沒辦法長時間站立,不去的話,整個實驗進度滯後,會帶累其他的實驗小組。我這不是愁的麼。”
“那怎麼辦?”董秋是文科生,完全不懂這一套,聽董宴如這麼一說,也著急起來。
“算了,先去給他老師打個電話報備一聲,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解決這些麻煩吧。”
“或者給他弄個輪椅?”裴二姐提出建議,“一個輪椅大概能讓他解決移動不了的麻煩,但是我不太清楚他們做實驗的情況,坐輪椅可行不?”
死馬當作活馬醫唄,行不行也就隻能這樣了。
送走了裴家姐弟,董宴如勉強維持的微笑表情漸漸散去。
她今晚還得在醫務室的病房呆一晚上,隔壁是醫生的宿舍,床頭有個簡易的摁鈴。
夜深人靜,除了外麵風吹樹梢的聲音,也就遠遠的偶爾傳來幾聲犬吠。
董宴如半夢半醒的囫圇休息一晚,第二天被她爸背回家休養。
腦袋上的包還疼得厲害,估計要等幾天才能消下去。正好方便她一個人躺屋裏想事情。
祭灶之後,董希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