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嘉道:“昨天我在沱江落水,是他救了我。”她說完,又道,“對了,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傅平。”
“我叫嚴嘉。”嚴嘉說完,指著一言未發的齊臨道,“他叫齊臨。”
傅平淡淡點頭,轉向張教授:“張教授,您剛才在電話裏,說的村子,是怎麼回事?”
張教授將攤在桌麵的紙張推向他:“齊臨嚴嘉要去探訪一個村寨,但是現在隻知道應該是在西邊,卻不知道是哪個村。西邊那一帶交通閉塞,我對那裏的苗寨也不是很熟悉,隻去過鄉鎮,沒有下過村。你經常帶驢友和探險隊進山,估計比我熟,你看看你知不知道這個地方?”
傅平將紙張移正,眯眼蹙眉看了一下,忽然像是怔了一怔,旋即又恢複淡然的表情:“我前年帶隊去過最西邊,如果沒弄錯的話,這個村子叫夯朵寨,非常偏僻,坐車到鄉上後,要步行翻兩座山,趟過三條河,才能到。”
“這麼遠啊?”張教授感歎了一聲,“不過,湘黔一帶很多村子就是這樣,不然也不會到如今還是這麼落後。”
傅平看了眼對麵的兩人,像是隨口問道:“你們要探訪這個苗寨是跟張教授一樣,做苗族文化的研究麼?”
不等齊臨回答,張教授已經嗬嗬開口:“是啊!齊臨和他媽媽一樣,都是搞人類學研究的,應該是想找一個原生態的村落,作為調查地吧!”
傅平笑了笑:“所以就找到了夯朵寨?”
齊風聯係張教授時,隻說自己弟弟在研究國內的少數民族文化,並未提及辰氐人。一來是辰氐在學界不被認可,二來是那塊玉玦被神秘人搶走又送回,讓他不免警惕。
這些考量自然也交代了齊臨。
隻聽齊臨點頭:“臨近縣城的苗族村寨,差不多都在開發,如今很多民俗民風都有表演的成分。我之前看到一本苗疆調查報告上,有提到這麼一個村子,據說還保持著原生態,所以很感興趣。”
顯然他是在說謊,嚴嘉從來沒聽齊臨說過謊,新裏頭有些奇怪。但轉念一想,打著做研究的名義,總比貿然說去找人要好一些,尤其是還是跟不被人認可的辰氐人有關係的人。
她想不到,齊臨這一根筋的家夥,考慮還挺周全。不免對他刮目相看。
當然,她不知道這都是齊風的提醒。
傅平看了看兩人:“去夯朵村,沒人帶路估計很難找到。如果你們願意,我可以帶路。”看到嚴嘉露出驚喜,他又似玩笑道,“當然,我帶路一向都是收費的。”
齊臨不以為然地聳聳肩,一副土豪的口氣:“我們有錢。”
是你!不是我!嚴嘉腹誹。
傅平大致是注意到她暗自吐槽的表情,輕笑了笑。
張教授看到幾人達成協定,一副放心的表情:“既然這樣,我祝你們一路順風。齊臨等回去後,也代我向你媽媽問好。對了,去村裏調查,可能會有諸多不便,我會幫你們聯係鄉政府的領導,讓他們給村子裏打聲招呼,讓他們到時接待你們。”
嚴嘉道:“那真是謝謝了,張教授。”
齊臨也道:“謝謝張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