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
接到布魯諾的緊急電話,包德溫立即離開辦公室。沒想到才剛踏出蒙迪爾集團辦公大樓時,打斜裏突然竄出一輛黑色無牌照的轎車,急速的朝他衝撞而來,當他察覺到危險想要躲開的時候,已經慢了一步。幸而學生時代被杜克拉著一起練空手道等防身術,他的身手算是不惜,所以車子隻從他身側擦擅過去。
“該死!”包德溫倒在地上,痛得齜牙咧嘴,頻頻詛咒。
“副總!您沒事吧?!”警衛驚駭的衝過來。
“找個人開車送我到醫院。”可惡!他的右腳肯定斷了。想到布魯諾的來電內容,他又忍不住低咒!
十分鍾後,他被送進急診室裏。
“包德溫?!”布魯諾坐在椅子上,驚愕的看著被送進來的包德溫。“老天!我以為是我看錯了,真的是你!”
“布魯諾?你怎麼會在這裏?”包德溫偏過頭來,蒼白的臉因痛楚而扭曲,看到布魯諾的時候,顯得非常的訝異。
布魯諾比了比白襯衫上的血跡,以及正在為他左手的傷口縫合的醫師。
“有人莫名其妙的砍了我一刀,幸好以前被杜克強拉去練身,練得一身還算不惜的身手,要不然你今天可能得在太平間幫我認屍了。”
“這位傷患右腿穿刺性骨折,需要立即動手術。”
幫包德溫急救的醫師吩咐一旁的護士小姐做準備。
“看來……我比你嚴重多了…”包德溫強笑。
“我還在想要盡快和你聯絡,沒想到你也進來了。
你是怎麼回事?”布魯諾蹙眉望著他。
“接了你的電話之後,我才踏出大樓,就被撞了。”
“蓄意?”布魯諾蹙眉,這麼巧!
“當然,車子沒有牌照,撞了我就跑,要不是我身手好,就不隻是腳斷了能了事的。”
“看來咱們都要感謝杜克的磨練了。”布魯諾歎笑,謝過醫師之後,起身來到包德溫身邊。
“的確,要不是他不辭辛勞的折磨我們,在找回他之前,我們都進太平間了。”
“警察等一下就會過來,你安心進手術房,其他我會處理。”布魯諾伸手撥開他臉頰上的頭發,對他低語。
“謝謝。你認為咱們這兩起事件,和杜克的事有沒有關係?”
“這還用說嗎?”布魯諾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說的也是,看來我們兩個也被當作目標了。”
人生真是……驚奇不斷啊!
***
“你認為尤金還會出現嗎?”當杜克扶著夏儂回房,將她安置在床上之後,夏儂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杜克略一思索,便道:“如果他真的認定你的手劄裏有他要的東西,那麼是的,他一定會再出現。”人性的貪婪是永無止境的。
“也許我該來看看手劄裏到底寫了些什麼。”夏儂低喃。
“你還沒看?”杜克訝異的挑眉。
“嗯,我父親的手劄其實可以說是探險指南,每一本的開始都是一張當地的手繪地圖,然後才是文字,我原本是打算走到哪裏才看到哪裏,這樣才不會破壞驚奇啊!”
“原來如此。”
“杜克,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夏儂看著他問。
“請說。”
“我想把手劄看完,而且要快,你願意幫我嗎?”
“你確定?”杜克懷疑的望著夏儂,想要再次確認她剛剛是不是真的說了那些話。
“懷疑啊?”他懷疑的表情讓夏儂莞爾一笑,並示意他坐下。
杜克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她翻出三本手劄。
“是很懷疑啊!難道你不擔心我心懷不軌,一得知寶藏的下落會幹脆殺了你,然後獨吞寶藏?”她一向將手劄保護得很好,現在竟然請他幫忙看手劄!
“你不會。”夏儂說的肯定。
杜克訝異的挑眉,不知道她為什麼能夠這麼肯定。
“為什麼我不會?你如何肯定?”他們對彼此的了解並不多,除了共患難之外,頂多就是在他一時失控下,分享了一個纏綿的吻。他並不後悔吻了她,隻是…還是不應該。
“以一個毫不考慮就挺身幫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擋子彈的人而言,是不可能做出你剛剛所說的事的。”
夏儂笑望著他,突然笑容一斂,認真的望著他。“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迎視她的視線,杜克也思索著自己為什麼那麼做的理由,也許隻是因認他是男人,而她是女人,但這不是理由,因為他知道,如果今天換成西莉雅的話,他可能不會這麼做,不過,也許是因為如果是西莉雅,他會認為西莉雅是主謀,根本毋需他費心去救的關係吧!
“我不知道。”最後,他隻能聳肩。
“是嗎?”不知道為什麼,夏儂有些許的失望,她還以為……
微微一震,以為什麼?她在以為什麼?又為什麼失望?
真是太會胡思亂想了!夏儂搖頭將那些無聊的思緒甩出腦外,現在的她根本無暇去想那些無聊的事!他們之間,最多不過是在湖邊時因為氣氛太好,彼此分享了一個吻罷了,後來他也沒有再表示什麼,她不該想太多的!不過是一個吻……
深吸一口氣,咽下突然躥起的酸澀感,夏儂綻開一朵笑花。
“不管如何,我真的希望你能幫我,拜托,杜克,手劄有三本耶!厚厚的三大本,短時間內我怎麼看得完?至於你說什麼想獨吞寶藏,那也得真的有寶藏的存在啊!”夏儂丟了一本手劄給他。
杜克伸手接住,望了她好一會兒,看她低下頭看手劄,他才開始翻閱,兩人都低著頭,一邊著手劄一邊聊天。
“我一直很疑惑,既然你沒看完它們,為什麼肯定設有寶藏的存在?”
“裏頭當然有寶藏,但是和尤金所要的寶藏不一樣。”夏儂專注於手劄上,漫不經心的應道。
“哦?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