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3)

羅袖

琵琶半掩,是當年夜泊,月冷江州,

虛窗列館,難消受幕雲的時候,

嬌羞。

腰圓寬褪不宜秋,訪清鏡位誰憔,

海盟山咒,都隨一江逝水東流。

一大早,晉以臻就開開心心的在馮友紛的身邊又蹦又跳的,她不斷的歡呼道:“我要坐在後麵、我要坐在後麵。”

“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經過一夜未眠,馮友綸的思緒竟清明了許多。

他回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由於事情發生得很快,以至於他一直沒仔細思考,但昨晚在她熟睡後,他邊觀看她純稚的容顏,邊回想他爹及馮家莊被血洗的事件,不禁產生了許多疑惑。

首先是,他們這一路走來,竟完全沒聽聞馮家莊的慘案,這不合理啊!馮家莊好歹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氣,怎麼可能發生這麼大條的事件卻無人聞問?

其次是,他的兩個兄長豈會對家中的大事不聞不問?他們平常連他又給家中某女婢臉色看的小事,都不忘用飛鴿傳書回來責備他不懂得憐香惜玉,如今,幾天過去,他們竟然完全沒有跟他聯絡,這簡直是太離譜了!

第三是,他好像記得晉以臻說她曾見到馮叔,隻是他當時心情不佳,沒予以理會,而他還記得當他緊摟著馮叔時、曾聞到一股奇怪的異味,那……絕對不是血腥味。

將所有的疑點全加在一起,他發現其中竟然破綻百出,這……會不會是一出他爹想要設計他的假戲碼呢?

那她呢?她是知情,還是不知情?

看來,他應該先跟她回家一趟,再回自己家中看一下究竟,才能決定他該如何處理這一團亂,因為,他生平最不能接受別人欺騙他,膽敢騙他的人,就要有接受他報複的心理準備!

“你不要賴皮喔!你這個大壞蛋,我昨晚明明跟你約好的。”晉以臻不知他心情的轉折,隻以為他想毀約。

“不不不!我隻是害怕你坐在我身後會不安全,才好心的想建議你再多想想。”他壞心的笑了起來。沒錯,在確定他“應該”沒有所謂的血海深仇後,他更有一點想整整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丫頭。

“屁啦!你姑奶奶我就是不要坐前麵。”她不給麵子的說。

“來!上來。”他坐在馬背上,再動手一把將她拉到他身後坐穩。

“喂!很痛耶!”他怎麼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晉以臻很不爽的用眼睛白的地方,惡狠狠的看著他的後腦勺。

“準備好了嗎?抱緊一點,我要出發羅!”他惡意的用腿一蹬,馬立刻如飛般的往前奔馳而去。

風在耳邊呼嘯而過,景色仿如倒退般的在她的眼前疾飛,晉以臻這才發覺,原來坐在後麵真的有可能會掉下去。

“等——等;”可她的聲音全因狂風飛沙而變得破碎,嘴巴也因張開而吃進滿嘴的風沙。

她的小手死命地緊抓住他的衣衫,小身體緊密的,沒有一點縫隙的貼住他,一點不敢妄動二馮友綸隻覺得身後兩團軟綿綿的柔軟抵得他打從心底快樂起來,他突然壞心的想要得更多。

於是,他開始“蛇行”一會兒往東邊疾行、一會兒又向西麵飛馳。

“天——我……快要……掉——下去……了啦!”她死命的揣著他,深怕一個不當心就掉到地上去。

這一路上,馮友綸隻覺得他真的很幸福。

好不容易停下來休息,晉以臻已經渾身僵硬,她任由馮友綸將她抱下馬,放在草地上,但她的姿勢仍維持坐騎在馬上,

“休息一下吧!”他故意調侃她。

晉以臻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哀求道:“我真的……不行了,你能不能現在就帶找到……旅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