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3)

可有深意,編生古秀姿。

比佳人較沒胭指膩。

比詩人倒沒寒酸氣,

但仙人尚雲宵誌。

滿地黃金,依舊有寒儒風致。

馮友綸趕到馮宅大院的後門,果然看到小狗子正忐忑不安的等在那裏,而最可怕的是,他的身上也到處都是血。

“小狗子。”馮友給心焦的叫道。

“小少爺!您小聲點,快!馮總管交代小的替您準備好了馬車,您快上。”小狗子以虛弱又顫抖的嗓音說道。

“不必!”馮友綸隻是將晉以臻放倒在馬車中,自己則與小狗子一起坐在外麵嗆喝著馬車往前跑。“小狗子,你撐著點,我先帶你去找大夫。””馮友綸邊駕著馬車,邊安撫著小狗子。

他心中是又難過又心焦,他的家園莫名的被毀了,他的家人也全都慘遭毒手,而最可恨的是,當發生這種天大地大的事件時,他他他…竟然在房想對一個女人那個!

為此,他的內心好自責,所以,當他看到小狗子滿身是血的模樣時,他一點也不想逼小狗子說明經過,他隻想趕快救活小狗子,他再也不要眼看著他身邊的人離他而去。

但小狗子聞言卻嚇壞了,他在心中哀泣,天哪!小少爺若發現他身上根本沒有傷,那他該怎麼辦?此時,他不禁埋怨起總管大人,他現在的角色明明應該是總管大人自己粉墨登場才對,如今竟讓他麵臨這種悲慘的境界,日後若是要麵對小少爺的報複,他該如何是好?

“不!小少爺,您就別管小的的傷了,小的受總管大人所托,有些話非得對您說清楚不可。”小狗子的腦筋飛快地轉著,“這樣好了,您晚點將我送到何家莊去,我想,隻要找到我大舅,他就會照顧我的。”

聽到小狗子虛軟的語氣,馮友綸隻得照做,“沒問題,小狗子,我會送你去的。”

他們的馬車來到一片樹林時,小狗子突然倒臥下來,似乎撐不下去了。

“小狗子。”馮友綸憂心的停住馬車。

“小少爺,您先讓我把話說完。”小狗子提出要求。

這不能怪他,這樣坐上顛簸的馬車上,他都快暈了,也難怪那位姑娘到現在都還醒不過來。

“好,你慢慢說。”雖然馮友綸真的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實在不忍心催促小狗子。

他停下馬車,將小狗子扶到一棵大樹下,“要不要我去找點水?”

“不必了,小少爺,”愈是看到馮友綸對他照顧有加,小狗子的良心愈覺得不安,“是……是那位姑娘的爹娘派來的殺手幹的!”

“什麼?!”馮友綸被小狗子突然說出的話語嚇到了,他瞠目結舌的瞅著小狗子。

小狗子在心中簡直把馮總管罵到臭頭了,但他卻不得不繼續演下去。

“是……這樣的,下午老爺接到一封飛鴿傳書……好像是那位刺客姑娘的爹娘指責老爺扣留了他們的掌上明珠,他們還……還提及老爺的生意……搶走他們的生機…

“老爺原本是想找小少爺商量,但小少爺一直與刺客姑娘……嗯——關在房中,老爺才將他與晉家堡的……恩怨,說給大夥聽。”小狗子結結巴巴的背著馮總管每天逼他背誦的故事內容。

不過,小狗子天生不是讀書的料,所以,即使他背了將近一個月,此刻他仍說得不太輪轉。

但就是因為他說得有些結巴,反而讓馮友給信以為真。

可惡!原來她是他們馮家莊的仇人之女,好!他一定會好好的給她“照顧”的。

“然後呢?我爹和晉家的冤仇到底是怎麼回事?”馮友綸焦急的問。

小狗子被逼得一下子腦中隻剩下一片空白,“就是……這個……那個……”啊到底是什麼?他怎麼突然忘光光了?

這下他該怎麼辦?!

突然,一道流光閃過,馮友綸驚見,立刻將馬車上的晉以臻抱出來,將他倆藏在樹堆中,“小狗子,你幫我看好我仇人的女兒,我過去看看。”

小狗子馬上點頭如搗蒜!他正需要足夠的時間來回憶他的台詞呢!

馮友綸前腳才剛走,馮總管後腳就出現在小狗子口麵前,他毫不客氣的賞了小狗子一記響頭,“笨!不是叫你要倒背如流嗎?”

此時,晉以臻突然清醒,她一看到已經“往生”的馮總管,馬上驚聲尖叫,“啊——有鬼!”便又暈了過去。

馮玉棠沒空理她,趕快替小狗子提示,“就這樣。

那樣樣!記清楚了沒?”

小狗子拚命的點頭。

馮總管知道馮友給聽到晉以臻的尖叫後,一定會馬上折回,他殷切地叮嘰道:“千萬別穿幫,否則,大夥都會死得很慘。”

說完,馮總管轉身就要走,但他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回過身道。“動作快點,我已經安排你大舅過來,你一說完,就假裝昏倒。”

小狗子驚慌的點頭,才看見馮總管的身影消失,馮友綸便馬上站到他的麵前。

“啊——小狗子立刻發出慘叫聲。

“小狗子,別怕,是我。剛才是怎麼回事?”馮友綸一聽到晉以臻的尖叫聲,立刻心急如焚的趕回來,他訝異的發覺,他竟不能忍受她遭遇不測。

“少爺——我……她爹……認定老爺搶了他的女人及生意……矢口要報仇……如今,晉老爺的獨生女……落人……手中……他要……少爺趕到……晉家堡……給他們……一個交代………”

小狗子支支吾吾的說完,連自己也不知道背對了沒,就昏過去了。

身在一旁的馮總管不禁為小狗子超爛的演技,以及超遜的背誦功夫打了個零分。

“小狗子、小狗子!”

遠處突然傳來呼喊聲,令馮友綸微蹙濃眉,抱著昏過去的小狗子走出樹堆。

“啊!小狗子。”來人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實的莊稼漢,他一見到小狗子,立刻衝上前將他接過去。

“壯士,謝謝您救了我家小狗子。他好不容易從馮家的慘案中逃過一劫,我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他。”

“您是?”馮友綸狐疑的問。

“我是小狗子的大舅,我是在聽到了馮家莊的慘劇後,又聽說小狗子受傷逃走.這才一路找來的。”

或許是莊稼漢的長像老實、說話中肯,也或許是一向沒有社會經驗的馮友綸心真的亂了,他竟對來人的話深信不疑。

“那就有勞您照顧小狗子了,不送。”他站著恭送那主嫁漢抱著小狗子的身影離去,久久才走回樹堆。

馮總管此時才安下心,“幸好莊老的演技夠優,否則一定穿幫,唉!這該死的小狗子,胡亂說些狗屁不通的話,回去我一定會扣他的銀子。”

馮總管決定繼續跟在小少爺的身後一段時問,看看他到底信不信小狗子的胡言亂語。

馮友綸走回樹堆後,怔怔的盯著晉以臻的小臉,慢慢的思索剛才小狗子斷斷續續的話語,他的意思是否是說,她的爹娘正是下令血洗馮家莊的主使者?

那她也就是他的殺父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之女羅?

不是有句話說,父債女還嗎?他非把這筆血海深仇全都報在她的身上不可。

“起來!”這麼一想,他對她說話的口氣也凶了起來。

晉以臻終於清醒,她一睜開眼看到他,便倏地撲到他的身上,“好可怕喔!我剛剛看到馮……總管了呢!”

他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會來跟小狗子話家常?

“你看到鬼了!”他麵無表情的說。

“你……怎麼了?”聽出他話中冷冷的語氣,她趕快跳到他的懷裏安慰他道:“你要節哀順便,別太難過,不然,我帶你去我家。”

她心討,爹娘叫她來替他們報老鼠冤,剛好不知是蝦米郎替她辦妥了這件事兒而他也成為孤兒,那她幹脆將他帶回晉家堡搞不好她爹娘心情一爽就把家業交給她,那她就是晉家堡的老大了到時她再把他娶進門陪她玩。”

反正,他倆都已經發生過那麼親密的事了。

馮友綸一聽覺得正合他意,他心忖,由她帶他回到她家,他再一刀解決她的爹娘替他爹及馮家莊裏數十條人命報仇。

“走吧!”他冷然的說。

等等我。她將小手塞進他的大掌中,決定一路上都要想辦法逗他開心,畢竟,他剛遭到喪父之痛,心情一定很鬱卒,身為他的親愛密友,她是應該盡心盡力的讓他開心一點,幫他忘記傷心事。

馮總管一看,心中不禁大樂,原來他不必再拋出一個暗器提醒他去晉家堡找凶手,她就自動幫起他的忙了。

看來,這個小姑娘鐵定就是少爺的水某呢!

馮友綸解開馬車,將她抱坐在馬背上,自己一躍而上,坐在她的身後。

“我們為什麼不坐馬車?”晉以臻不解的問,坐馬車不是比較舒服嗎””

“你以為我是你的馬夫嗎?”他口氣很不悅的質問道。

“嘿嘿!沒有啦!姑奶奶我隻是……隨便問問,騎馬很好啊!還可以邊看風景邊吹風呢!”她試著討好他說。

他沒再理會她,決定這一路上他都要騎馬趕路,才不要憐惜她的細皮嫩肉是否吃得消,誰教她是他的仇人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