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心中有疑惑,但是職業操守和對長官長久以來威信,讓他們完全不敢違背格雷的命令,哪怕對方是錯的,隻是瞬間,大量的彈雨就飛向了除白月葵外的幾人。
望著槍口噴出的火花,白月魁下意識的抬手護住自己的麵部。
但白月魁卻發現自己好像一點事沒有,於是睜開眼睛,結果看到的是子彈都停留在了空中。
“好了,別舉著你那雙手了,子彈飛不進來的。”
直到後腦勺挨了一巴掌,白月魁才放下自己的手,而後好奇的望向自己麵前將他們保護起來的透明的屏障,正想伸手去觸摸,卻發現自己好像根本摸不到。
“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月魁望著葛小倫說道,一雙美目中充滿了震撼,畢竟這種力量簡直聞所未聞。
“怪……怪物!”一陣陣吵鬧聲從屏障外麵的人群裏傳了出來,原來是幾個久川防衛隊員在打光了彈夾之後,發現裏麵的人不但毫發無傷,而且自己本人射出的子彈居然懸浮在了空中。
麵對這種超出常理的事情,他們的臉上充滿了不解和恐懼。畢竟在這個崇尚科學的世界裏,還從來沒有發生過如此離譜的情況,竟然真的有槍械無法傷害到的存在。
而看著這一幕,格雷更是不信邪的親自掏槍射擊,但顯然他也是在做無用功,本來充滿殺傷力的子彈在擊中屏障之後,竟然肉眼可見的被減速而後懸浮於空中。
“這究竟是什麼?”
格雷發出不可置信的聲音,作為九川市的絕對高層,他很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類似的東西,難道這也是白敬宇那個混蛋留下的後手嗎?
看著周圍人的疑惑的眼神,葛小倫輕笑一聲。
看到葛小倫的反應,所有人的眼神再次劇烈一縮在你們前麵的這個東西是一位前輩傳授給我的,你們眼前的這個東西叫做空間立場,他連神明的攻擊都可以扭曲,不是你們這群凡人所能撼動的。
而聽到這話,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白月魁就滿臉不可置信地打斷了他。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神!”
白月魁這位天才的腦科醫生此刻情緒無比的激動,這不僅僅是因為他一直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也因為他曾經在公開場合反駁過教會的人,因為對方認為換腦手術違背了大自然的規律,行使的神的全能是嚴重的瀆神行為。
於是,當時在天使藥劑的發布會上,他直接公然頂撞神父,認為神明不過是人類所創造出來的神話故事裏的存在罷了,與人體的奧妙比起來,神明不值一提。
這也是白月魁後來為什麼非要對自己的老師霍恩進行換腦手術的原因之一。
“兩個選擇,要麼放下武器,舉手投投降,要麼……”
沒等葛小倫說完,幾個家夥就扔掉武器,接著從重力體裏麵跳了出來,而有了幾個領頭的人,剩下的一群久川防衛隊員有樣學樣,一個個都把武器扔到了一邊,隻把旁邊的格雷看得眼皮不斷跳動,一群蟲豸為別人講個把故事就給嚇住了。
其實這些人之所以現在選擇臨陣倒戈,畢竟自己怕死,況且他們內心也還有一絲良知。
他們本身就對格雷身為聯警局局長執法犯法,違規進行換腦手術有些反感的他們,實在是不願意繼續助紂為虐,但終究還是有差不多2\/3的人堅定的站在了格雷的這邊。
“好吧,看來你們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望著幾個拿出重型武器並更換高爆穿甲彈準備攻擊自己的家夥。”
葛小倫看也不看,抬手一揮,大量的子彈便隨著他的動作飛出,如同金屬風暴一般傾瀉在那些人的身上。
接著便開始響起大量的慘叫,本可以抵擋子彈的重力體裝甲完全失去了它應有的防禦力,一個接一個的被無情洞穿,而後大量的血液、子彈造成的缺口中流了出來,僅僅隻過了1分鍾。
整個小巷口的地麵都被血液染紅,一群解除武裝人員站到葛小倫身後的家夥,看著自己同事們的慘樣和仿佛煉獄般的場景,此刻一個個都是心有餘悸的樣子。
但緊接著,他們又無比慶幸自己的選擇,雖然希望渺茫,但這個男人如此強大,萬一對方真的能拯救久川市呢?
“你為什麼不殺了我?”
此刻,格雷全身都是血,他看著自己手下們死傷殆盡的樣子,心中不由一陣刺痛,這些人都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很多都是他多年的老兄弟,本來應該是他加入海岸聯盟之後用於立足的重要基石之一,但沒想到今天全完了。
“你是想保住白月天的身體,對嗎?”
以對方此刻展示出的能力,如果想殺了格雷,簡直易如反掌,而對方沒有動手的唯一原因也隻能是這一點了。
“不不不。”
本準備魚死網破的格雷卻看到對方對自己擺了擺手,露出一排整潔的牙齒笑了起來,
“你可以用你喜歡的方式,你可以用你所有喜歡的方式來試著殺了我,我就在這裏等著,絕不逃走。”
葛小倫的語氣裏帶著強者的絕對自信,其實在很早之前,他就看不慣格雷和他身後那群人的所作所為了,倒不是覺得他們幹的事有多過分,而是認為他們太虛偽了。
既然選擇了做反派,那就應該做的徹底一點,何必往自己臉上貼一堆金呢?人都是自私的生物。
比起那種整天嘴巴裏含著什麼為了人類的整體延續而努力,結果卻為了私利在背後捅別人一刀的家夥,他更欣賞那種敢做敢當的真小人。
因為這樣的人從來不屑於隱藏自己的卑鄙和無恥,甚至往往幹了壞事之後,還要到處敲鑼打鼓,而事實證明,這樣的人往往更能成就非同一般的事業。
正如明朝時期的著名太監風暴,身為一個太監。
竟然膽子大到闖進皇家專屬的藏寶實力,把自己的名字用專屬印信印在了清明上河圖的上麵,也算是實現了另一種程度上的流傳千古。
在葛小倫看來,隻有這種類似曹老板的人才是值得欣賞的。
幹壞事嘛,不寒磣,但整天給自己找一大堆的借口就很惡心人了。
所以為了讓自己不那麼鬧心,葛小倫決定效仿某位著名丞相,來一次七擒七縱,讓格雷去找海岸聯盟的那群人來陪自己玩玩,爭取讓自己盡興一點。
當然,這是最好的情況,畢竟葛小倫並不清楚海岸聯盟的底牌到底有多少,萬一對方沒能扛得住壓力,先跪下了,那他也隻能也沒得玩了。
聽完葛小倫的話,格雷雙手握拳,皮膚青筋暴起,但凡是個人都能看出他此刻有多憤怒,被對方輕描淡寫放過,這不管是站在什麼身份上,對他來講都是一種赤赤裸裸的羞辱。
格雷的聲音才從那沙啞的喉嚨中傳出來,接著,他伸手摁住自己的耳麥:“那你就等好了,呼叫塔爾塔羅斯。”
幾分鍾後,一個接引平台落到了辦公室大樓的窗外,而窗外,一座巨大的空中監獄籠罩了整片天空。
塔爾塔羅斯,一所關押各類聯盟重型罪犯的超級監獄,裏麵不光有犯人,而且含有大量的無證人員這也就是靈籠動畫裏的那個燈塔。
在久川防衛部隊幾乎全軍覆沒之後,這就是聯警局局長差不多僅剩的班底了。
見此,格雷毫不猶豫的轉身朝其走去,將自己的後背留給了葛小倫,他知道這種人是不會在自己背後開槍的。
但白月魁顯然不能接受這一切,正想衝上去把自己哥哥的身體搶回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卻攔住了他。
“哥,你做什麼?”
看著攔在自己胸前的機器人,白月魁的眼睛裏充滿了不解。麵對自己妹妹的疑惑,白月天沒有多少什麼。
等到格雷的身影消失之後,他這才轉頭望向葛小倫。
“葛小倫警官,非常感謝你今天的幫助,如果不是你,也許我和我妹妹早就落入格雷的圈套裏了。但是現在時間真的快要來不及了,希望你不要阻止我和月魁去啟動ASH。這是我們父親的遺願,無論如何,我們身為子女都應該去完成。”
雖然依舊是機械音,但大家都能感受到他內心的誠懇。
直到這一刻,白月魁才反應過來,白月天的話也是在提醒自己,如果他們現在攔下格雷,那麼失去奪走ASH希望的海岸聯盟勢必會既然惱羞成怒,很可能提前啟動大清洗。
這個叫葛小倫的家夥雖然不知為何變得如此強大,能隨意屠殺久川防衛隊的士兵,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對方也未必就能抗衡海岸聯盟。
要知道,靈籠世界最頂尖的武裝力量幾乎都掌握在聯盟的手裏。等到格雷向他背後的人彙報之後,知道常規武力無法對抗葛小倫的他們一定會使用更加激進的手段。
雖然不知道最終的結果會如何,但顯然此刻對他和哥哥來講,是僅剩也是唯一啟動ASH的機會了。而聽到這話,羅傑淡淡一笑,朝著白家兄妹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
“非常感謝。”
說完,白月天便直接用自己的機械伸縮手硬拉著白月魁衝出了辦公室。嗬嗬,望著兩人離去的身影,葛小倫的眼神讓旁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不得不承認,在後代這方麵,白金宇這位市長的基因確實強大。白月魁是個天才少女也就算了,他的哥哥白月天在某些方麵甚至遠遠超過了自己的妹妹,不但長相英俊,而且遇事沉著冷靜,即便是麵對奪走自己身體的仇人,也能控製住情緒,選擇對己方最有利的做法。
除了有些時候遇到與妹妹相關的事情,會讓其失去勵誌意外。已經很有其父之風了,這樣的人不收下當狗,實在是屈才了。
“那個,請問接下來我們應該幹什麼呀?”
一個弱弱的聲音打斷了羅傑的思緒,抬眼一看,正是他身邊的一位士兵,而在他的旁邊,一群叛變的久川防衛隊員正唯唯諾諾的站在角落裏,很明顯,他們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講麵對什麼樣的命運。
“你們這副樣子是幹什麼?”
葛小倫冷哼一聲,一副被自己威逼的樣子,演給誰看呢?不知情的人瞧見這一幕,還以為他是個反派角色。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久川市聯警局的局長。那邊的,從現在開始,你們的任務就是輔佐你們的新局長,去把整個久川勢力現在正試圖趁火打劫的那些家夥全部幹掉。畢竟你們的工資花的都是納稅人的錢,不要光拿錢不幹活。”
輕輕一拍對方的肩膀,葛小倫輕描淡寫的宣布了任命,然後沒等它反應過來,便對旁邊的那群隊員們下令道,一聽這話,這群人麻溜的就拿起武器衝了出去,畢竟他們一開始還以為葛小倫會將他們留下來,一起應對海岸聯盟的報複。
現在聽到對方的安排,隻覺得心中放下一塊大石,隻要不是去送死,那什麼他們都願意幹。
葛小倫望著正朝遠處駛去的巡邏車,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他並不擔心這家夥會被其他人陷害,隻要自己還沒有掛掉,那就沒人敢動自己選中的人。
不知何時,葛小倫的身影已消失在了原地。
半小時後,某個隱秘基地裏,白月魁小心翼翼的操縱著設備,用充滿現代科技感刀刃切割著自己麵前的巨型大腦。此刻,他已經脫掉了自己的外套,每一個動作都全神貫注。
而在他的旁邊,除了自己的哥哥外,還有一台相貌極其精致的女性人形機器人。這正是他們的父親給他們留下的遺產之,一台超級人工智能。
在被白月魁喚醒之後,她便告訴白月奎,在這座秘密實驗室裏隱藏著久川市最大的秘密。
這裏有一個存在了幾千萬年的大腦,這東西與地曼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隻要能解開這個大腦的秘密,就一定能找到拯救久川市的方法。
回憶著ASH對自己所說的一切,已經滿頭大汗的白月魁終於完成了手術的最後一步,將眼前的頭顱完全打開。接著,顧不上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她第一跑著旁邊點了點頭。
隨後早已準備完畢的機器人從自己的背後釋放出許多如觸手一般的數據線,接下來她就要和這個遠古生物大腦的意識進行接入,一切順利的話,很快就能破解來自地曼藤的秘密。
不過隨著一陣空間波動就此形成,接著葛小倫的身影憑空出現。
“傳送裝置?”
見到這一幕,ASH的眼部燈光亮起,運算係統開始瘋狂運轉,僅僅隻是十幾秒過後,她就停止了這種行為,因為暗時發現即使以自己超級人工智能的算力也無法破解對方的手段。
“謝謝你救了我。”
雖然對於對方能找到這裏感到很震驚,但白月奎還是表達了自己的謝意,畢竟對方確確實實救了自己和哥哥。
“我還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麼要跟過來呢?”
聽到這調侃的話,白玉奎的臉突然紅了起來,似乎是想剛才自己因為不相信神的存在而不停質問對方的樣子。
“你所說的神是指他或者是和這個大腦類似的東西嗎?”
聽到白月魁的話,再望了一眼旁邊的那個腦袋,葛小倫緩緩的搖了搖頭,這東西的來曆確實挺讓人好奇,但遠遠稱不上是神。
雖然靈籠世界的帝萬騰和未來的瑪納生態很可能都起源於這顆腦袋,但在葛小倫看來,如果想要稱之為神,這東西的逼格還遠遠不夠。
開玩笑,神是什麼?那是能讓一個世界因為自己的意誌而改變的力量。按照這個標準來看,艾爾登法環的無上意誌算是一個漫威世界的古一也可能觸及到了這個境界,其他的東西就靠邊站吧。
見幾人還在盯著自己,葛小倫繼續說道:“真正的神,那是可以一隻手毀滅一個星球甚至宇宙的存在。
聽完葛小倫的話,旁邊的白月天陷入沉思,他操縱著機械,身體懸浮於空中,顯示屏裏保持著啟動時的表情,從眼前這個男人的話裏不難聽出。
對方也許真的見過類似神的存在,那這可就不得了了,連即將毀滅整個九川市甚至整個世界的地蔓藤源頭都不算神。
那真正的神明到底該有多麼強大,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繼續吧。”
與哥哥想的那麼多相比,白月魁顯然沒有個時間關心那些神之類的東西。他現在隻想從這個腦袋裏知道拯救久川的方法。
聽到指令的ASH準備繼續進行接入,卻被葛小倫阻止了。
“雖然這東西與真正的神明無法相提並論。但也不是你們可以解決得了的。”
看著眾人質疑的眼神,葛小倫聳了聳肩。
“我不是不相信你父親的科研能力。但如果我沒猜錯,你麵前的這位美女機器人恐怕沒辦法全功率運行吧?”
“是的。”
聽到葛小倫的話,機器人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如今久川市的大部分能源設施都已經無法正常運轉,而這座基地用的是備用電源,因此我的性能隻能運行0.2%左右,但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
葛小倫不客氣地說道:“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我的評價是不自量力。要知道,這東西雖然已經隻剩下了一個腦袋,甚至連左腦也疑似因為受到重創而嚴重萎縮,但這可並不代表對方就毫無反抗之力了。作為進化程度遠遠超越了人類的高級種族,一旦感受到有人試圖窺探自己的思維,那麼對方必然會進行反擊。”
原著中bos這個人工智能的意識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反而下被對方吞噬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們到底該怎麼辦?”
理智告訴白月魁葛小倫是對的,但她努力了這麼長時間,實在是不願意放棄這唯一的希望。見自己的妹妹似乎又要犯渾,白月天開口了:“我們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如果今天實在是沒辦法拯救九川,那便是天意了,相信爸爸知知道了也不會怪我們。”
站在兄長的身份上,白月天慢慢開導著自己的白月魁。
這一路上,白月天知道自己的妹妹已經承受了太多了,而這些壓力本該由他來背負的,可現在失去肉身的白月天隻能用自己小小的機械身軀慢慢的抱住月魁的臉,以此安慰對方。
而看著這兄妹情深的一幕,旁邊的葛小倫的腳趾頭都要扣進地板裏了,馬德,他是不是跑錯頻道了?
“好了,你倆演給誰看呢?久川又不是真的沒救了。”滿臉黑線的葛小倫忍不住打斷兩人,
話聲響起,一道蟲洞再次打開。接著,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葛小倫就拎著白氏兄妹來到蟲洞前,再一腳把兩人丟進去後,自己也走了進去。
而女機器人見到這一幕,也趕緊追隨幾人在蟲洞消失前鑽了進去。隨著眾人離去,這座基地也再次變得安靜。
過了一會兒,被手術切開的遠古生物大腦皮層似乎動了一下,但緊接著又恢複了平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裏是久川市的市政大樓?混蛋,你就不能等我我把外套穿上嗎?”
站在樓頂的天台上,隨著一道狂風襲來,白月魁雙手抱胸,顫抖了一下,同時對葛小倫怒目而視,剛剛在做腦科手術時,為了方便,白月魁就把自己的外套脫掉了,而對方突然將自己等人帶到這裏,顯然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月魁,你看那邊。”
當白月魁準備繼續對這個不懂憐香惜玉的家夥發牢騷時,白月天的話轉移走了他的注意力。
轉頭一看,白月奎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說道:“看來海岸聯盟的那些家夥已經準備對久川動手了。”
市政大樓是九川市最高的建築,在這裏他們幾乎能俯瞰市區範圍內的所有景物。
而在九川市區的邊緣,一個巨大的空中建築正以市政大樓為中心進行執行目標。
這個空中建築就是格雷借走的空中監獄塔爾塔洛斯,隨著白月魁話音的落下,對方也在同一時刻發現了幾人,一道紅色的光線自塔爾塔洛斯發出,迅速鎖定幾人所在的平台。
本以為是對方是準備對自己等人發動攻擊,白月魁下意識的想叫幾人逃走,但卻發現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都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這時天才少女這才發現這道光束隻是定位引導光束。白月天正想向自己的妹妹解釋,旁邊的女機器人卻先做起了科普。
“由於地曼藤的出現,導致九川市的地下出現了大量的位置生命磁場。這不僅僅使得大量機械停擺,也使很多武器的自帶的引導裝置無法再正常使用,所以要想實現精確打擊,就必須進行人工引導。”
白月天和白月魁突然反應過來,雖然不知道葛小倫為什麼會將自己等人帶到這裏,但作為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聯警局的天才,他很清楚伴隨著這種引導光束而來的將是什麼東西,那就是天基武器。
隨後本來由於臨近傍晚而略顯灰暗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一抹微弱的光亮,緊接著,這抹光亮在眾人的眼中迅速放大,直到占據了他們的整個視野。
一股死亡的氣息迅速籠罩了整座市政大樓,沒等白月魁等人有所反應,一個身影迅速擋在了他們身前,正是羅傑,這個家夥不知何時已經脫掉了自己的上衣,一腳踩碎腳下的平台,高高的躍了起來。
接著,在所有人驚掉下巴的眼神中,葛小倫用自己的肉身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發天擊炮,仿佛能撕裂一切的光束,狠狠的轟在他的身體上。
可這充滿毀滅氣息的能量卻沒有一絲能泄露出來。過了整整半分鍾後,失去後續能量的天機炮這才慢慢的停了下來,而白月魁等人則滿臉震撼的望著那道緩緩落地的威嚴身影,如同從深淵中爬出的噩夢一般,全身被一層黑色的鎧甲包裹。仿佛是地獄的黑火鑄造而成,散發著令人膽寒的熱氣和光芒,預示著任何敢於接近者的悲慘命運。
(就是雄兵連2裏葛小倫那身黑甲)。
這時候白月魁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此刻,一向崇尚科學的他對自己的以往認知再一次出現了深深的懷疑。
隻是天才少女此刻還沒有意識到,她似乎對於這個神秘的男人越來越好奇了。
接著,葛小倫仿佛又感應到了什麼,抬頭望了一眼天空,他的麵孔上露出一抹冷笑。
宇宙空間中本已再次準備對久川市發動攻擊的衛星突然受到了什麼影響一般,一陣強烈的電弧閃過,海岸聯盟耗費了大量資金的天基武器頓時失聯,變成了一堆太空垃圾。而與此同時,遠處天空監獄上一個人已經快把自己的後槽牙都給咬碎了。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格雷怒吼道。
塔爾塔羅斯的指揮控製室中,格雷看著有一個監控衛星傳回來顯示在大屏幕上的畫麵,隻覺得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瘋狂了,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連天基武器都無法奈何的人類。
“我不管你們這些人是怎麼想的,但相信你們都看到了,如果不能殺死這個家夥,那你們永遠也別想得到ASH。甚至總有一天,這怪物會離開久川,來將你們一個接一個的殺死。”
望著虹膜顯示器上出現的十幾個人影,格雷的語氣冰冷,不顧這些人,每一個的位置都遠遠高於自己。因為這些海岸聯盟的高層剛剛也和自己共同見證了那一幕。
望著那如同魔神一般屹立於市政大樓樓頂的身影,虛擬會議中的人都保持了沉默。
接著其中一人提出了倡議:“既然這樣,那就提前發動對九川市的大清洗。”開口的人顯然在這群人中的地位極高,雖說是倡議,但顯然不容其他人反駁。而事實也確實如此,隨著此人的命令下達,大縱然會議中有些人並不願意與這疑似神明的敵人為敵,但他們也隻能繼續保持沉默,並默認了對方的做法。
海岸聯盟的軍事力量開始迅速運作起來。格雷看著眼前屏幕上傳來的一切準備就緒字樣。眼中閃過瘋狂的神色,“神又怎麼樣?我一定能殺了你,由於一連串的打擊,這位聯警局局長顯然已經徹底失去了冷靜,其他的東西都已經無所謂了,現在他隻想不顧一切的殺死那個怪物。”
“終於還是來了。”
站在樓頂天台上,白月魁看著從九川市四周飛來的中子羽核流,心中突然像是放下了什麼,雖然終究還是沒能阻止海岸聯盟的大清洗,但現在一切都與他無關了。
是生是死,隻能看眼前這個家夥了。在白月魁期盼的目光中,葛小倫伸出一隻手臂,接著抬手指天。
隨著他的動作,周圍的空氣似乎瞬間凝固,一股神秘的藍色力量在其手指聚集,緊接著他伸出的那隻手指也開始散發出耀眼的藍色光芒,隨後藍色光芒與中子羽核對撞。
“正在解算,解算完成。”雄芯說道。
衝擊波與中子羽核流接觸的瞬間,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和耀眼的火光,整個久川都被這股力量所震撼,衝擊波席卷四周,又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場將久川市護持其中。
望著在這毀天滅地的威能下卻毫發無傷的城市,所有的市民都用震撼的目光望向市政大樓。
此刻的葛小倫,仿佛就是就是那掌控天地之力的神識,以一己之力改寫城市毀滅的命運。
“神!是神來拯救久川了!”
隨著硝煙散去,不知是那個神父起的頭,慢慢的,此起彼伏的呼喊聲響徹整個城市。
畢竟除了神,誰又還能擁有如此的無上神威呢?望著向市政大樓衝來的狂熱市民們,白月魁正想對羅傑說點什麼,轉頭一看,這個家夥的身影卻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