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諸天動漫係統開啟,請宿主開始你的旅程,目前世界為靈籠世界。”係統說道。
“這裏是靈籠的世界?”葛小倫想道看著遠處的城市說道。
葛小倫隻記得,他和華燁一起進群到了虛空中,隨後他和一個來自異世界的大學生的靈魂融合了。
“雄芯開啟,正在讀取該世界網絡信息……讀取完成。”
“哦,白月魁出逃了?看來世界剛剛好。”
“正在載入信息,載入完成。”葛小倫給自己編造了一個信息以後,便穿過蟲洞來到久川市。
久川市以民街附近的某座立體交通大橋上,已經堵滿了大量想逃離九川市的車輛,而原本在空中的追逐戰,此刻也已延伸到地麵。
大量的警報幾乎響徹整片天空,而伴隨著這些聲音的是一個用降落傘將摩托車落入車流之中的少女。
“都想死在城市裏嗎?快走啊!哎,她這招不錯。”
聽著周圍幾輛豪車車主傳來的聲音,白月魁麵無表情,屁股下的摩托車輪胎才剛剛接觸到地麵,就直接擰住油門衝了出去,而在她的身後,是一群如同狗皮膏藥般死追不放的部隊。
“真是陰魂不散。”白月魁看了一眼背後追擊的人說道。
白月魁作為天才少女,她的性格一直都是出了名的高冷,而他背後的這個機器人正是他的親生哥哥,隻是軀體已被聯警局長搶走。
白月魁吐槽完以後,接著轉動方向盤,準備馬上駛離這座橋,這地方太空曠了,而且幾乎沒有阻擋物,再這麼下去,她遲早會被那些家夥再次抓住,她絕對不可以被抓住。
白月魁的眼神堅定,他相信父親臨終前說的那些,隻要自己能啟動ASH,就一定能找到拯救這座城市的辦法。
正準備加大馬力,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陣大喇叭的聲音。
“前麵的那輛摩托車趕緊給我靠邊停下。”
白月魁順著聲音扭頭一望,頓時花容失色。
原來在自己的側後方,一輛警用摩托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已經跟了上來。
坐在上麵的男人戴著一副墨鏡,穿著交警製服,單手握著油門,另外一隻手裏則拿著一隻巨大的擴音喇叭,
至於摩托車和其他東西是哪裏來的,那當然是葛小倫自己用雄芯做的。
“老天爺,我是在做夢嗎?”白月魁說道。
在迅速看了一眼儀表盤上的時速之後,白月魁感覺自己快瘋了。此時,一咬銀牙把油門擰到了底。
頓時,屁股下的摩托車再次提速,如同離弦支箭徑一般衝出。不管是誰,今天都不能阻止她拯救久川市。
而在她的身後,那些負責追捕白月奎的久川防衛隊成員,也是一個個麵麵相覷的大眼瞪小眼。
“你認識那家夥嗎?”
“不認識啊,那家夥身上好像穿著交通管理局的製服,是不是也算我們的人?”
聽著幾個白癡手下的對話,格雷的臉皮抽搐幾下,接著衝上前,一巴掌拍在駕駛巡邏浮空車的駕駛員腦袋上,說:“我不管他到底是什麼人。隻要敢妨礙我們,就直接就地消滅他。”
看著幾個手下唯唯諾諾的點頭,格雷這才滿意的直起身體,接著抓住旁邊的扶手,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斷眉,露出一個一切盡在掌握的微笑,而本來十分英俊的臉此刻顯得充滿了陰暗氣息。
“哼,你逃不了的。”
想到自己在穿梭艇上時悄悄放在白月魁身上的追蹤器。
格雷不禁有些得意,但緊接著他又似乎想到什麼,表情變得咬牙切齒,都是因為這些姓白的家夥,才害死了自己的老婆孩子。
剛剛在飛艇上隻是個開胃菜而已,等拿到ASH後,他一定要用更加殘忍的手段狠狠的折磨這個女人。
與此同時,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加速之後,由於摩托車的加速能力到達極限,白月魁終於把速度放慢了下來。從周圍的景物來看,此刻她已經來到了九川市最底層人民的聚集的區域蟻民街,從名字上就可以看出這裏的成分是怎樣的。
久川市是一個在超級人工智能ASH的控製下,成功實現了科技大大爆炸的未來,由於其強大的算力可以準確無誤的知曉這座城市裏的每一個居民的動向,並為其製定最好的個人計劃,這也讓久川市成為了靈籠世界裏全世界受地蔓騰影響最小的城市,而海岸聯盟則覬覦AHS很久了。
由於蟻民街的人並不願意接受ASH的監控,所以這裏也成了防禦盲區,很多人都已經開始受到地曼藤孢子病毒的影響,故而顯得非常狂躁。
白月魁甚至看到幾個本來已經關閉的門麵被人強行用工具撬開,然後衝進裏麵進行搶劫,人性的劣根性在此刻暴露無遺。
看著這一幕,白月魁深吸一口氣,便準備準備前往父親留給自己的坐標,但還沒等他有所動作,一根冰冷的槍管直接指在了她的太陽穴上,一個讓她心跳加速的聲音再次在他身旁響起。
“這位喜歡飆車的小姐,我已經警告過你很多次了,久川市不是法外之地,所以現在麻煩你靠邊停車。”
“為什麼這樣都沒能甩掉它,而且自己身後那個負責觀察後方的老哥呢?”反應過來的白月魁想道。
隨後白月魁轉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機器人老哥已經被對方夾在了腋下,無法動彈,而且不知道被動了什麼手腳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
隻能用顯示屏不停的朝自己發出幾個可憐兮兮的表情,
“你到底是誰?”白月魁說道。
這一刻,白月魁突然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聯係起剛剛和現在發生的一切,她絕對不相信對方是什麼好人。
“我隻是個堅守在自己崗位上的九川市普通市民。”麵對對方的提問,葛小倫說道。
開玩笑,穿著這身馬甲,誰來了他都敢說自己是個正麵角色。
由於形勢比人強,白月魁隻能把車停了下來。而在他停車的位置最上方,有著一副巨大的廣告牌,上麵寫著讓科技時絕對公正,請支持AI參與執法法案的標語。
“你也是格雷那個混蛋的走狗嗎?”
白月魁的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在她看來,眼前這家夥一定也是來追捕自己的人,也是一個覬覦他手中安是ASH密鑰的家夥。
但出乎白月魁意料之外的是,在自己把車停下來之後,對方居然也緊接著離開了自己的警用巡邏摩托車,而後戴著墨鏡直接走到她的身前。
“你到底想幹嘛?”白月魁說道。
雖然隔著一層鏡片,但白月魁還是感受到了對方充滿壓迫力的眼神,一向敢愛敢恨的她這時候竟然有些緊張,真是見鬼了,這簡直和她大學逃課時被科任老師當場抓包一樣。
葛小倫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專業的姿勢將白月魁的胳膊反擰至身後,哢嚓一聲,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用手銬將其銬了起來。
猝不及防之下,白月魁的上半身直接壓在了自己摩托車的座椅上,雖然她還是少女的年紀,但她的身體發育已經非常好了,胸前一坨被擠壓至扁平的飽滿,差點讓白月魁喘不過氣來。
“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聽著這微弱的聲音,再看著對方兩條充滿青春氣息,不停向後翻踢的修長美腿。
葛小倫眉頭一挑,心裏想道:“搞什麼?我又沒有用大洋彼岸的米國對付黑人的警察的方式對待她。怎麼?看他葛某人一臉凜然正氣,想釣魚執法是吧?不好意思,現在自己是個代表正義的警官,對待這種行為一定會嚴肅拒絕。”
3分鍾後。
“呼呼呼。”白月魁不停的深呼吸,雙手被反靠在身後,坐在自己摩托車的座椅上。
由於剛剛的缺氧,白月魁的臉色有些漲紅,與剛剛的清冷美人相比,此刻反而多了幾分可愛。
看著這一幕,葛小倫撇了撇嘴,接著摘下墨鏡,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本本說道:“這位小姐,麻煩你出示一下自己的身份編號和駕駛執照,你現在涉嫌危險駕駛,請配合接受調查。”
聽到這話,白月魁直接傻眼了,顧不上自己身體的不適,他用一種看待白癡的眼光望向葛小倫:“大哥,久川市馬上就要被毀滅了,都火燒眉毛了,你就不能正常一點嗎?”
白月魁本以為自己能罵醒這個混蛋,卻沒想到聽完他的話後,葛小倫隻是哦了一聲,接著頭也不抬,繼續在小本本上寫寫畫畫,仿佛上麵有寫不完的東西一樣。
“你說的一切現在都還沒有發生,而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我必須履行自己應盡的職責。”
葛小倫說完,便收起筆記本,返回自己剩餘的口袋裏。
而後,白月魁聽到了一句鏗鏘有力、讓她略感震撼的話語:“至少在人工智能完全取代我們這些人之前,我必須堅守自己的崗位,否則,失去了秩序,久川市就沒有了繼續存在下去的基礎。”
白月魁沉默的瞟了眼前這個家夥一眼,這時他才發現眼前的這個警察竟然長得十分英俊,好好的一副皮囊,結果裏麵居然塞了個傻子的靈魂。
白月魁作為天才的腦科專家,她大概看出了眼前這個家夥的狀況。應該是受了大量的刺激,導致他的腦部細胞神經元過度活躍,這才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否則沒法解釋眼前這個人混亂而又理智,仿佛瘋子一樣的表現。
白月魁想到這裏,腦補完畢的她鼻子似乎有些酸澀,回憶起為了拯救這座城市,他這一路的顛沛流離,還有失去父親失去兄長的痛苦,隨著一滴清淚的落下,所有的一切在此刻仿佛都都得到了釋放。
原來還在守護著這個城市的不僅僅是她一個人。
“小姐,如果你不能出示證件,我就隻能把你帶回去拘留24小時了。”
突然,一道冷漠的聲音打破幻想,直接把白月魁拉回現實,而聽到這話,他再也顧不上傷感,一雙大眼睛瞪著葛小倫,嘴裏開始瘋狂的輸出起來,現在這個時間節點,她跑去哪裏拿駕駛執照?
白月魁此刻全無形象,用詞非常的激烈和不淑女。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白月魁現在一定要用手術刀把這個混蛋的腦袋敲開。看看裏麵到底是哪個關節被人接錯了,
“報告格雷長官,我們發現目標。”
突然,兩台充滿未來科幻感的機甲出現在葛小倫和白月魁所在街區的轉角。
正是前麵一直對白月奎緊追不舍的九船防衛隊,見到這一幕,白月魁頓時麵無血色,如果現在被被抓到,那一切都晚了。
而被葛小倫一直夾在腋下的機器人。此刻更是馬力全開,不停的扭動自己的小小身軀,瘋狂的想要掙脫束縛,去幫自己的妹妹解開手銬。
葛小倫一拳打在機器人圓圓的腦袋上,對方的顯示屏上頓時眼冒金星,接著便安靜下來。
隨後葛小倫單手把響起身的白月奎按回摩托車的座椅上,而後昂首挺胸,大搖大擺的朝著兩台重力體機甲走去。
“你是什麼人?”
看著朝自己兩人走來的家夥,其中一台重立體駕駛員開口詢問,但沒等葛小倫回答,他的隊友就先回複了。
“剛剛調取了資料庫,這家夥就是一個普通的交警……”
“葛小倫警官,我們現在正在執行任務,你抓到的這個人是我們需要的逃犯,請你立刻把它交給我們。”
從立體駕駛員的語氣生硬,大概是顧及著曾經的一點點善心,所以沒有直接動手。如果是一般人,以他們這群人殺人不眨眼的性格,早就一槍把人幹掉了。
“哦,我記得追捕逃犯是需要聯警局高層的簽字的,兩位能拿給我看看嗎?”
聽到這話,兩名重立體駕駛員的臉色都很難看。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居然被葛小倫無視了。
雖然格雷就是聯警局的局長,但對方現在已經奪舍了白月魁哥哥白月天的身體,即便是簽了字,在法律層麵上來講也是屬於無效的。而且現在這個時間點,誰他媽還和你講法律?似乎是失去了耐心,其中一人直接操縱重立體將武器槍口對準了葛小倫。
”tm的,這就是你想要看的簽字,還想看嗎?”
這一幕直接把遠處的白月魁嚇得臉色一變。
而剛剛被葛小倫打暈的小型機器人此刻係統也似乎得到了重啟,他晃晃悠悠的從摩托車後座飛起來,想去幫白月魁解開束縛。
“我必須提醒你們,野蠻蠻執法是不可取的。你們現在的行為是公然違背聯盟法律,襲擊久川市公職人員,按照聯盟法律,對於你們,我將享有無限製自衛權,你們確定要繼續嗎?看著他這副不怕死的樣子。”
麵對對方黑洞洞的槍口,葛小倫表現的毫無畏懼,顯得正氣凜然,兩人都被驚到了。
對方一定是執行任務的時候把腦子給弄壞了。
算了,像這樣的人就算躲過清洗,活到了末世,也注定是個命短的家夥。抱著給他解脫的想法,兩人不約而同的操縱重力體舉起了武器。
而這時的白月魁才剛剛在自己哥哥的幫助下解開了手銬,他從摩托車上取下武器,準備去救那個神經病。
雖然表麵上性格清冷,但實際上他是個內心感情極其豐富的人,無論如何,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就這麼被殺掉,但白月魁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砰。
一聲槍響,葛小倫站在原地,麵無表情,而在他的正對麵,兩台重立體的頭部護目親全部被擊碎。
裏麵的駕駛員腦袋上都多出了一個槍眼,葛小倫看著身前兩排再也不會行動的重力體,搖了搖頭,給你們機會不中用啊。
大概是因為很久沒有和人這樣麵對麵的決鬥了,葛小倫突然感覺有些空虛。
葛小倫一轉身就看到白月魁正愣在原地,用一種極其古怪的眼光看著自己,那目光充斥著不解、困惑、震驚,甚至還有一點點崇拜。她感覺現在必須為自己一開始的想法向葛小倫道歉,這貨根本就不是一個神經病,而是一條貨真價實的大腿。
“你可能不知道,我其實是久川市市長白靖宇的女兒……”
即使很不願意提起自己的父親,但白月魁還是試圖以此打動葛小倫,希望對方即便不幫助自己,但也不要阻礙他去拯救這座城市。
“我知道你是市長的千金。你的莽撞和一意孤行已經害死了那麼多人,你現在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嗎?”
沒等白月魁說完,葛小倫就直接打斷。
接著,他用手指指了指遠處巨大廣告牌上的通緝令,上麵印著白月魁入獄時的照片和通緝賞金。甚至還把白月魁的光輝履曆都列了出來,其中包括非法行醫、領導監獄暴動等非常勁爆的罪名。
本以為葛小倫會繼續裝瘋賣傻的白月魁乍然聽到這話,頓時啞口無言。
此刻,葛小倫眼神裏不再帶著玩世不恭,相反,在他的身上,白月魁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導師霍恩教授和父親的影子。
“你是故意來阻止我的,對嗎?”
雖然是提問,但白月魁的語氣裏帶著肯定。
葛小倫聽到這話,沒有回答,對著白月魁的臉伸出手,以為對方是要摸自己,白月魁正想下意識的閃躲,卻發現對方的手從自己的臉旁邊落了下去,接著在自己的後衣領上拿下了一個微型監視器。
這看著對方緩緩捏碎那枚監視器,白月魁頓時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而後心中湧起無限的後怕,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被人監視著,他簡直不敢想象,如果接下來自己就這麼莽莽撞撞的去啟動父親給自己留下的後手。那將會帶來何等災災難性的後果?
“給我坐回車座上!”
“我反對!”
“反對無效!”
在將白月魁身上的追蹤器拿掉之後,葛小倫沒有多說廢話,不顧對方的反對,直接讓其坐在後座上,然後等著格雷過來。
在白月魁震驚的目光中,一輛印刷著久川防衛的巡邏浮空車直接順著之前的定位飛了過來,緊接著,一個男人拉開車門,跳了進來。
“白靖宇這個老奸巨猾的東西倒是真的很有一手,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他實驗室裏的產物,對吧?”
格雷的語氣裏帶著肯定,在他看來,在這座城市裏,隻有他的老朋友和死敵才有能力和資源製造出像葛小倫這樣超人的存在。
而這家夥之所以會幫助白月魁,一定是何其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或許這就是對方救活他的代價也說不定。
葛小倫非常無語,這TM都什麼跟什麼?不過轉念一想,白發白月魁不正是因為注射了天使藥劑和奇跡K藥劑,才獲得了超長的壽命和非同一般的體魄,甚至能和後來與噬極獸完成同話的馬克近身肉搏,堪稱女版昭和流氓。
這麼一想,好像格雷的猜測還蠻有道理的。
“格雷,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海岸聯盟的走狗,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把你的腦子從我哥身體裏挖出來,把它塞進馬桶,然後把你那沾了shi的腦袋放在我爸的墓前。”
一個憤怒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而格雷一下子就聽出了這聲音的主人扭頭看去,白月魁正在死死的盯著他。
冷漠一笑,格雷發出嘲諷:“就憑你?要不了多久,海岸聯盟就會發射中子羽核,將整個久川市徹底淨化,到時候你還有你身旁那個機器裏裝的腦子,都隻會被輻射變成一套爛肉。你拿什麼和我報仇?”
又一次聽到這話,白月魁的胸口頓時被氣得不斷起伏,她本想掏槍殺了這個混蛋,可是一想到對方現在用的是自己哥哥的身體,就隻能逼迫著自己冷靜下來。
格雷笑了笑沒有在意,他太了解白靖宇的這個女兒了,雖然很有科研天分,但為人衝動易怒,很多時候做事不過腦子,不考慮後果。
突然,格雷似乎又想到了那件事,臉色頓時又一次變得猙獰獰起來,都是因為白月天和白月天那個蠢貨,自己才會失去唯一的兒子,這種痛苦他一定要千百倍的還回去,他現在也忍不住想立刻拔槍幹掉對方,但想到海岸聯盟交代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他也隻能硬生生咽了下去。
“我當初為了正義所付出的代價比你們所有人都要多得多……”
與很多反派不同,格雷並不是一個純粹的惡人,至少曾經過世。他曾經政績卓然,在10年前就已經是聯警局的局長了。
那時候的格雷意氣風發。大量的犯罪分子都被他抓住後無情的扔進監獄裏,令許多人聞風喪膽,最後甚至獲得了市長競選的提名,堪稱一時風頭無量。但在10年前的一天,這一切都被改變了。
西弗·布裏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在格雷一家三口前往遊樂場的時候,趁其不備割掉了他兒子的耳朵,並擄走了他的妻子,而後當著所有人的麵將其強暴並殺害。
暴怒的格雷與西弗展開了一場殊死搏鬥,本來穩居上風的他最後遭到暗算,不但失去了一隻眼睛,全身也多處重傷。由於進行競選時,他正躺在醫院裏進行搶救。久川市市長的位置最終落到了白靖宇的手裏。
可以說,在一天的時間裏,這位前途光明的聯警局局長就失去了一切,包括男人的自尊、事業,還有伴侶。
但你以為這一切就這麼結束了嗎?不,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格雷在聯警局局長的位置上蹉跎了10年,但其實他一開始除了政見上的分歧外,對於白靖宇並沒有那麼大的恨意。
因為雖然白靖宇因為自己的悲劇而奪走了市長職位,但對方畢竟不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格雷性格雖然極端,但一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而真正導致他與白家勢不兩立的是白月魁的一意孤行。
這位天才少女和自己的導師霍恩教授聯合研發了一款天使藥劑,這種藥劑能促進人體大腦神經元的再次發育。
從而使曾經遙不可及的換腦手術成為現實。而在一場嚴重的地質災害中,霍恩教授因為受傷,全身的髒器損壞,重傷垂死。
為了救活這個亦師亦父的男人,白月魁不顧勸阻,強行要求為其進行換腦手術。
拗不過妹妹的白月天隻能為其尋來了一具死刑犯的屍體,而這個家夥正是和格雷有著血海深仇的西弗。在換腦手術成功之後,這個瘋子吞噬了霍恩教授的意識。他在格雷局長兒子的在酒吧舉行的生日上殘忍的將其殺害。
“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怎麼還覺得自己是所謂正義的朋友嗎?”
聽完格雷講述的這些事情,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白月魁都沉默了。
葛小倫掏了掏耳朵,沒有在意對方的控訴,畢竟類似的事情他見過太多了,所以他也就是當個故事來聽罷了。
不過對於現在的白月魁來說,和日後的那個白發禦姐比起來,現在的白月魁隻是個剛剛成年的少女罷了。
雖然經受了親人的生離死別,但還遠遠沒有經曆過人心險惡,一個人能隨隨便便被別人影響自己對事食物的矛盾。
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要知道靈籠世界的鬥爭是極其殘酷的,共情能力過強,往往會給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帶來巨大的災難。
未來的馬克就是在這一點上吃了大虧,才會被別人利用性格上的缺點舌套,最後成了能和格雷比慘的男人。
果不其然,聽到白月魁的話,格雷直接失去了和他繼續對話下去的欲望。
他揮了揮手,接著又是大量身穿重力體的久川防衛隊員從巡邏浮空車上跳了下來,頓時,原本寬敞地麵的被擠得滿滿當當。
而懸浮在窗外的巡邏車更是都將武器係統對準了辦公室裏的幾人。
“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把ASH交出來,那樣我起碼可以給你一個體麵的死法。”
格雷的語氣冰冷,無視一旁葛小倫的存在發出危險。在他看來,這個家夥雖然不知為何擁有了超越了凡人的力量。
但終究還是血肉之軀,在這種情況下,對方的槍再快,難道還能同時殺掉這裏的所有人嗎?
至於擒賊先擒王?格雷可沒有忘記自己現在用的是白月天的身體。
如果對方要對自己動手,恐怕第一個阻止的人就是白月魁。
總之,天時地利人和都已被他占盡,優勢在我!
“你做夢!”
不出意料,白月魁嚴詞拒絕。
“ASH是現在拯救九川市的唯一希望,如果我把它交給你,那這座城市裏的其他人怎麼辦?讓他們留在這裏等死嗎?別和我扯什麼海岸聯盟會開放避難所之類的規劃,那些畜生根本就不會在乎普通人的死活。”
聽到白月魁憤怒的指控,格雷並沒有反駁,而是緩緩的說道:“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本就是大自然的法則,聯盟的避難所是用來收留那些未來可以複興人類文明的精英的,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如果什麼人都能混進去。那未來恢複人類文明就會更難一分。”
“那你就去死吧。”
隨著格雷的話音落下,早已蓄勢待發的久川防衛隊隊員們下意識的猶豫了一下,但緊接著還是扣動了扳機。
他們不是沒有聽到白月魁與格雷之間的對話,也不是沒有聽到對方在為了拯救這座城市而努力,但作為格雷的手下,他們早已與其牢牢的捆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