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婆婆端走了油燈,整個房間就漆黑了。她接著把馬凡、屈財、朱瑩、張遙幾個人驅趕出房間,然後又把門上了鎖,裏麵就隻剩下柳雲韜一人了。
“鬼婆婆,把鑰匙交給我吧!”馬凡擋住鬼婆婆的去路說。
“你們隻管等結果,要鑰匙幹什麼?”鬼婆婆驚訝地望著馬凡說。
“咱們雖然是賭,但不是賭命。這間客房很詭異,我是怕萬一出現意外,有鑰匙在手也好迅速趕來開門啊!”馬凡說。
“嗯,說得也是,錢是小,命是大。”鬼婆婆把鑰匙遞給馬凡後,搖搖擺擺地離開了。
馬凡張望著發現鬼婆婆已經轉拐下了樓,便開始焦急起來,對大夥兒說:“我有一個法子可以破解客廳那些奇怪的土扈人瞬間消失之謎。”
“早就就知道你有想法,快說說這事兒跟甲字二號房有什麼關聯?”屈財驚訝地問。
馬凡很焦急地說:“沒有時間跟你們一一解釋了。就問一句,你們信不信我,支不支持我?”
“不信你,不支持你,我剛才就不掏那錢了。不過你們戲演的很逼真,連那老太婆都沒察覺。”張遙豎起大拇指說。
“閑話少說,張遙負責躲在樓梯口把風,尤其是注意那個鬼婆婆,千萬不能讓她發現我們的秘密。她若上樓你必須設法阻止。”馬凡吩咐道。
“放心,量那老太婆也不敢跟我較勁兒。”張遙答應道。
馬凡接著說:“老屈,快跟我去柳雲韜房間!朱瑩,帶上你的相機。”
“好,我這就回房去拿相機。”朱瑩趕緊跑回地字一號房去取相機。
馬凡打開甲二號房門,與柳雲韜、屈財商討道:“據我了解,這間客房的下麵正是那群‘祭徒’所處的位置,看他們又把臉塗了胭脂,穿了油紙衣,我們要做的就是在熄燈前把樓板鑿一個相機大小的洞,當然不能被他們察覺。在熄燈後不超過十秒鍾就交給攝影師朱瑩發揮了,關鍵是她的相機具不具備夜間拍攝的條件。”
“馬教授盡管放心,您這次算是找對人了,想不到也有我發揮特長的時候。我的相機是洋鬼子送給朱叔叔的禮物,高檔的外國貨,高科技,再漆黑的夜也能把事物清清楚楚地拍出來。”朱瑩提著相機站在門口洋洋得意地說。
馬凡聽了很開心,然後急著說:“時間不多了,得想法子在樓板上鑿個洞,又不能讓下麵的人察覺。誰有妙招?”
屈財當即道:“給我準備油燈、釘子、繩子、刀子。”
“油燈我已經順便端來了。”朱瑩說罷就將油燈點燃。
“刀子我也有,用來防身的。”柳雲韜從腰間掏出一把帶鞘的小彎刀。
“繩子跟釘子這房間裏多的是。”屈財指著床頭固定掛曆的木板說。
馬凡立刻想辦法將釘子拔掉,還找來一根牢固的繩子交給屈財,想想時間,焦急道:“快點兒估計不能超過十分鍾了!”
屈財先選定一個精準的位置,估計就在樓板下那些土扈人的正頭頂上。在那裏釘上釘子,再用繩子把釘子牢牢綁住,讓柳雲韜緊緊拉著繩子。然後,他把雪亮的彎刀放在燈火上燒,一直燒紅,接著直接摁在樓板上用力劃,圍著那顆釘子劃出一個不規範相機大小的正方形。隨著刀子割入木板,一陣嗆人的濃煙升起。直到耗盡刀子上高溫,由火紅變成黑鐵模樣,接著有在燈火上燒,燒紅了接著又烙又割,就這樣重複著……
“有點兒吱吱的聲音了”柳雲韜拉了拉繩子說。
屈財立刻一口氣吹滅了油燈,說:“再使勁兒拉一把看看。”
柳雲韜用力一拉,“哢嚓”一聲,一塊兒四方的小木板被綁著繩子的釘子騰空拔起。就這樣,樓板上穿了個洞,留下一個框框。客廳裏的燈光立刻從框框裏射了上來。
馬凡首先把臉貼過去用一隻眼睛透過小框框把下麵客廳裏的那些土扈人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他們依舊是正襟危坐,像是要參加自己的葬禮,桌上擺著血水,有人在喝,有人在發呆……馬凡不敢繼續觀察太久,因為接下來的時間都是朱瑩的。
“朱瑩,快拿你的相機來!時間差不多了。”馬凡一下子爬起來,招呼著朱瑩。
朱瑩一個撲身趴到了洞口邊,用相機觀察著下麵。她看到那些人怪裏怪氣,一動不動的樣子。馬凡讓她不要急,一定要在熄燈後四分鍾之內抓拍,能拍到多少鏡頭算多少。大約過了五分鍾,突然下麵客廳裏的所有油燈都瞬間熄滅,跟前前幾次一模一樣。當然,在燈亮以後,那些塗胭脂、穿油紙衣的土扈人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此間不過區區五分鍾都不到。過了今晚,這個神秘的麵紗也許就會被揭開。
“嚓、嚓、嚓、嚓……”一連串相機拍照的聲音在幾個人耳邊響起。聽著這樣的聲音,他們心裏不知道有多踏實,多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