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的蘇定方冷哼一聲,高聲說道:“胡裏,你真要想與眾人共同進退,是不是少訂立了一條規矩。莫非真忘了因你而自燃的那位老實人的下場?”
原本胡裏心裏隻是一副看戲的心態,可被蘇定方這樣一責問,頓時麵色一變:“你少含血噴人!”
蘇定方把手抱在了胸前,一字一句地道:“看來我估得無錯,胡裏果真與我想像之中一般,是一個假仁假義之人。絕對不可以跟你共同行動,不然什麼時候背後被捅一刀都不知道。我問大家一句,這裏任何事情都不得跟旁人提的,否則後果誰也無法承受。這一點,在場有多少人知道。”
在場頓時有過半人變了麵色。
望著那些麵露茫然之色的眾人,蘇定方不由得感歎,還是有些幸運者的,正好給他們添上一把火,給這個隊伍增加一些裂隙:“現在可是胡裏做頭,此刻不訂立這規矩,到時候到半山腰的時候,以帶頭人的身份逼你們說出自己知道的情況,你們是否答應?”
當即有人對胡裏喊了起來:“胡兄,這規矩現在確實要訂立。”
胡裏眼睛望著蘇定方有殺氣,不過很快就斂去,微笑著說:“這規矩自然是要訂立的。不過這小子挑拔我們之間的信任,大家是不是讓他付出一定的代價呢?比如他身上的食物。”
對胡裏不斷的慫恿,蘇定方哈哈大笑起來:“我本來也是打算參加這支隊伍的。不過我一看到胡裏的隊伍就失去了興趣。大家,要不要聽聽,其實我有更多比胡裏更好的建議。”
胡裏麵色頓時大變:“臭小子,你住嘴。”
蘇定方同樣反喝過去,這時候半分退讓就要受群攻了:“姓胡的,你這陰險小人。惹火了我,大不了一起拚個魚死網破。”
胡裏咬了咬牙,目露猙獰:“你一個人走可以,但必須與我們的隊伍分開。而且,你不得使用我們的繩索。”
蘇定方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往自己既定的路線爬了上去。
有人高聲叫道:“小兄弟,你還有什麼建議不如一並說出來。”
胡裏高聲怒道:“再有詢問的人,大可以跟那小子一起走,我胡裏的隊伍不歡迎這樣的人。”
望著獨自離開的蘇定方,眾人明白剛才的表情寒了他的心,是不可能跟任何人組隊的。
頓時全部靜默。
有人趁機打起圓場:“大家隊伍組織好後,便一齊報個數吧。”
眾人才慢慢回過神來,準備攀山的工作。
刀疤麵在胡裏空閑的時候問了起來:“胡大哥,我們為何不對那小子動手。隻要十個兄弟一起上,保證在他沒有來得及說話的時候,便弄死他。”
胡裏這時已經隱藏好情緒,軟聲道:“兄弟,你還不明白嗎?那小子剛才跟你動手的時候,已經使用了後天二重的力量。我敢肯定,他原來連後天一重力量也用不了。以他的身板,後天一重也應該勉強夠用了。不過多了那100斤的食物,他不得冒險。”
馬疤麵頓時明白蘇定方使用了因果契約的力量,露出了吃驚的神情:“他不怕死?”
胡裏麵上露出了平靜的神情:“你應該說,他不會死。那小子有可能知曉我們的計劃。要是我們逼得他太緊,那他就會破壞我們的計劃。他隻要提升些力量,足可以把那計劃說出來了。為了些許糧食不值得冒這個險,我們還是大事為重。不過這小子很討厭,一定要找個方法做掉他。”
不值得冒險,那就意味著蘇定方擁有與胡裏小隊對等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