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飛屏城的公子哥(2 / 2)

男人眼神中充滿了譏諷,說道:“資質好又能如何?他身上連半分武運都沒有,就算他肯勤學苦練,也不可能踏足武道大境!”

徒弟皺了皺眉,滿臉的苦悶,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文人成賢要文運,武人登頂要武運,官有官運,國有國運,這運看不見摸不著,卻是無所不在啊!”

師父哈哈一笑,伸手摸了摸徒弟的腦袋,說道:“別心急,以後你就會明白這個‘、運’,對於一個人來說,有多麼重要!”

徒弟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對師徒的言行舉止,當然吸引了不遠處的趙以方的注意,他凝望著師徒二人,沉聲問道:“你們笑什麼?”

男人促狹道:“想起了好笑的事,所以才笑!”

趙以方向白遊擺了擺手,示意他停止捶腿,然後望向那高大男人,問道:“那你為何要對著我笑?”

男人故作茫然,問道:“有嗎?可能是一時失神,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吧!”

趙以方冷笑一聲,“又何必在我麵前裝傻充愣?我能看出你笑中的意思,你是瞧不起我,認為我不過是仗著在城中還算有些能耐的義父,才能享受到別人的服侍!”

黑衣男人突然反問,“難道不是嗎?”

趙以方勃然變色,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怒喝道:“敢對本少爺無禮,看來你是不想離開飛屏城了!”

男人笑意輕鬆,說道:“我能進的了飛屏城,自然就能出的去!”

趙以方卷起衣袖,拉開架勢,說道:“看來你是不知道本少爺的厲害!”

話音剛落,忽然有一陣微風拂過,地上一片落葉被風卷起,在那黑衣男人身前飄飄蕩蕩。

那男人背負雙手,嘴角含笑,然後輕輕吹了口氣,那原本無根的飛葉了,竟是逆風而行,從趙以方耳畔擦過,然後趙以方就見到自己鬢角上的一縷發絲,緩緩落下。

趙以方楞了楞,摸了摸額頭,然後重新坐回了板凳,說道:“有什麼好賣弄的,飛葉殺人,尋常高手也能做到,有本事來一手搬山倒海給本公子瞧瞧!”

那男人神情不屑的望了趙以方一眼,隨即領著徒弟離開。

趙以方視而不見,任由師徒離開,他雖然好麵子,但也知與麵子比起來,還是命更重要一些。

他在武道上雖然毫無建樹,但也知飛葉殺人需要極為深厚的真氣牽引才能做到,絕非適才所說的那般不足為奇!

況且那男人一副深不可測的模樣,難保他就沒有搬山倒海的本事,麵對這種人,當然還是選擇退一步海闊天空為妙。

白遊突然說道:“公子,這老東西不識趣,敢衝撞公子,我這就叫人去宰了他!”

趙以方收斂心神,瞥了白遊一眼,冷哼一聲,說道:“剛才他在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般維護本公子,哼,你就別在本公子麵前裝忠心了,你對本公子的心,本公子非常明白!”

說完,趙以方緩緩站起身來,就要離開。然而他剛走出幾步,就見前方有幾名提劍青年朝著自己走來。

當先那人,趙以方再熟悉不過,是自己養父劉信生的大弟子,嚴逸春!

這劉信生雖然是一城之主,但也開門收徒,論修為劉信生絕對稱不上什麼驚世高手,但做一些後起之秀的啟蒙之師卻是綽綽有餘。

這一幫人走到趙以方麵前,向趙以方行了一禮,然後嚴逸春才似笑非笑的說道:“公子又出來逛街了!”

說話時,他刻意加重了“又”的語氣!

趙以方故作不知,麵無表情的道:“打發打發時間而已!”

嚴逸春冷笑道:“也隻有如公子這般獨得師父溺愛的養子,才會覺得日子無聊,會以遊街來打發時間!唉,我們就不同了,整天沒日沒夜的練劍,想偷個懶喝個花酒,都沒有時間!”

趙以方當然聽出嚴逸春譏諷自己遊手好閑的言外之意,他神情平淡,緩緩說道:“隻練劍,不長腦子,永遠都隻會是個莽夫!”

說完,便不在看嚴逸春一眼,踏步而去。

嚴逸春滿臉怒色,惡狠狠的望著趙以方的背影,但很快這怒色就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笑,口中自言自語道:“你的好日子就快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