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展昭眉頭微皺,忍不住為龐昱叫屈:“侯爺年少無知,現已改過自新。不但主動協助官府,還屢破奇案。況且,市井間所講的都是以訛傳訛的流言,不足為信!”
當然,其中某些方麵還是很貼切實際的。例如,安樂侯夜闖民宅,在公堂上出言不遜,以及調戲良家……婦男。
然而,展昭不說還好,一句話出口,隻見白玉堂頓時怒目圓瞪,咬牙切齒地叫道:“我呸!他這種人,純粹是狗改不了****的主!你說他會改過自新?打死你白爺爺我不相信!何況,就算他真的洗心革麵,仍是死有餘辜,僅憑他以前做過的那些事,就足夠他死上一千次一萬次的了!”
“這……”展昭見對方不肯諒解,不由氣結。素聞錦毛鼠白玉堂生性好強,嫉惡如仇。今日一見,果真不假。
而不怕死的龐昱竟從展昭身後探出頭來,笑嘻嘻的調侃道:“小白鼠,倘若本侯掛了,你豈不是要守寡?”
“丫的,誰給你守寡!”想也不想,白玉堂便大刺刺地吼了回去。
“不守寡也行,咱們先抽空把堂拜了再說。”龐昱笑了笑,言語曖昧而充滿暗示。她算是看出來了,這白玉堂整個就一思想偏激,喜歡頭腦發熱,有極端階級歧視的憤恨小青年,簡稱‘憤青’。
“咳咳!”在門口杵了半天的包拯幹咳兩聲,正色道:“白少俠,本府問你,今夜你是否一直都在身在這遊船之上?”
思來想去,包拯覺得改用這個稱呼更為合適些。
“小爺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白玉堂梗梗著脖子,鼻孔朝天,絲毫沒有配合調查之意。
見狀,展昭不由得好言相勸:“事關人命,希望白兄能如實作答。”
“小爺我可以回答包大人的任何問題,而且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你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白玉堂抱著膀子,跟開封府談起了條件。
“若是白兄有需要展某之處,展某定當竭盡全力!”拋去官府的那套調調,展昭的言語間透著一股江湖氣。
“待此案完結後,你必須跟小爺我打上一場。要是你輸了,就當著江湖同道的麵,承認‘貓不如鼠’,說你這隻禦貓是我們陷空島五鼠的手下敗將!”
龐昱在一邊接話道:“小白鼠,萬一你輸了呢?”
“倘若小爺我輸了,任憑你隨意處置!”白玉堂的嘴角彎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弧度,說的那叫一個豪氣萬丈。
“好,一言為定!”說罷,兩人擊掌為盟。隻不過,點頭答應和伸手擊掌的均不是展昭,而是小算盤打得劈裏啪啦直響的龐昱,龐國舅!
對此,展昭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老話重提:“敢問白兄,你是何時來到這遊船之上的?”
“應該是歌舞表演快結束之際……我記得那時外麵鼓聲震天,高潮迭起,想必是遊船會進入了尾聲。”白玉堂單手捏著下巴,仔細回憶道:“原本我打算看看京城的第一樓能有什麼驚世駭俗的表演,可一杯酒下肚,再往後的事就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