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
李響是助理的名字。
目睹了這一切的助理麵不改色，拿上我的車鑰匙自覺走人了。
還算有點眼力見，加工資。
我滿意點點頭。
不多時，包廂的門被推開，腳步聲雀躍到我身邊。
「漾漾姐，我是陳宥。李響哥的電話我沒打通，我先來找你了。」
我裝作剛認出他的樣子，「陳宥。」
隨後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先替我捏捏肩。」
少年悄悄紅了耳尖，卻還是聽話地順著我的力道將手落在我的肩上。
我能感覺到他一開始慌亂無措，無從下手的樣子。
最後愈發熟練，力道剛剛好。
吐息小心翼翼泛在後脖頸上，我深吸一口氣，眼神晶亮。
他的緊張真的是我最好的興奮劑。
「你在家裏也經常給家人捏肩嗎？」
「沒有，我從小跟爺爺住在一起。」
他乖巧回答，我卻感覺到他語氣中的回避。
怎麼，宋璿是沒有得到陳家的承認嗎？
要是陳宥從小被宋璿教導到大，我估計得惡心死。
我心裏鬆了一口氣。
「漾漾姐，周凱沒有來找你嗎？」他試探地問道。
6
「周凱？」
酒精上頭，我的腦子有些迷糊。
「就是我的同學，前段時間剛成為你的助理。」
我麵不改色撒謊：「他請假了。」
力道漸輕，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我圈過他的手腕，把右手上的皮筋擼到他手上。
漫不經心打了個哈欠，我發現他還在盯著手腕上的皮筋發呆，好笑道：「給我綁頭發吧。」
不就是一根皮筋嘛。
陳宥輕輕攏起我的頭發，我小聲嘀咕一句，他立馬停下：「弄疼你了嗎？」
「沒有，繼續吧。」我擺擺手。
這小子擱這跟我搞純愛呢。
最後是一個還算成型的高馬尾。
出了包廂門，我堅決不用他扶。
沿著我自認為還算滿意的直線行駛，陳宥歎了口氣，熱度自身後襲來。
我眼前尚模糊著，他扶住我的膝蓋將我背起，向上顛了顛。
我不滿意，單手攬住他脖子的同時拍了一下他，「你背小孩兒呢。」
陳宥無奈笑笑：「沒有，我背大孩兒呢。」
「哼。」不跟小孩一般見識。
7
我翻著助理剛發過來的日程表，「平時八點上班，六點下班，周末休息。」
那麼按照他今天的安排，雖然不上班，但是會到公司送一份材料。
現在應該，正好送完，準備下樓？
照著電梯的鏡子補塗一下口紅，邁步走出去時，正好與前麵低頭玩手機的人擦肩而過。
我頭也不回往前走。
身後的背影似乎停滯了一下，接著是撞到人的一聲「對不起」。
透過電梯門緩緩關閉留下的縫隙中，陳宥在往這個方向趕。
昨晚口紅管體的熱度似乎還能傳遞到手心。
我看見鏡中的自己歪了一下腦袋，似笑非笑。
當然得製造機會啦，又不是每次都能遇到。
頂樓是我的辦公室。
辦公室單向玻璃的好處就是，你能看清外邊人的一舉一動。
而外麵的人卻對你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