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太後的刁難(1 / 2)

我今日要召見的是卓侖,薛清前來大概是湊熱鬧,至於王興可能是真的有事。

說道王興,我心裏頗為好笑和無奈,他本是徽州人士,兒時父母便雙亡,家中十分貧寒,來到京城卻因緣巧合拜入了薛清門下。

那時父皇還在位,薛清的勢力也沒有如今的大,對王興也有些惺惺相惜之意,很是賞識。

王興在當年的殿試之中一舉奪魁,後來因為過於耿直而被參奏,父皇便把他派到偏遠之地,兩任縣令過後,他被調入京城吏部。

然後我大位,他在朝堂曾多次因話太過於直接弄得旁人臉紅脖子粗,而他本人卻沒有感覺。當然他也曾冒犯過我,我並未追究,一來因為他是薛清的門下,不看僧麵看佛麵,二來,他說話雖然不中聽,但看著別人因此尷尬的樣子,自己心裏有股說不出的舒坦,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惡人性趣味。

總之不得不說王興在朝堂上是個特別的存在,就連十分不待見他的薛清都沒有想過要把他除去,這人很有意思……我捉摸了下,如果處理的恰當,應該可以為我所用……

這般想著三人在內監的通稟聲後,進入禦書房的時候。我正拿著卓侖前日所奏的折子假裝認真的在看,三人行禮之後分別落座。

坐下之後,彼此都沉默了下來,我把折子放在禦案上,心裏暗自嘀咕著。

卓侖是我讓他來的,但他不知道我讓他來所為何事,摸不準我的意思,所以不開口我能理解。

薛清大概是閑著沒事想來這裏打探打探消息,或者說些好話,增進我們之間的感情,這是他經常做的,我也明白。

三人之中,我不大理解的倒是王興了,他很少前來求見的,此時來了又坐在那裏做個悶葫蘆,不知道心裏賣的什麼藥,著實有些吊人胃口,這種感覺十分不好。

於是我看著王興道:“王愛卿,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麼事?”

王興站起身看了我一眼又垂了下去平板道:“啟稟皇上,本來有,現在沒了。”他今年原是而立之年,正值風華,可是這麼平平板板的樣子,一時間還真讓人看不出他的年齡……

“王大人,皇上麵前,豈容你這般放肆。”不過我還未說話,薛清便站了出來道。他說這話時帶著悲憤,似乎王興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一般。

我笑著揮了揮手道:“太師,無礙的。朕知王愛卿的脾氣與常人不同,所以不會怪罪。王卿,有話直說便是。”

王興看了我一眼慢慢吞吞道:“臣怕說了,皇上不高興。”

聽了他的話我樂了,道:“那你不說就不怕惹得朕不高興?”

“臣不敢,既然皇上讓臣開口,那臣就開口說了。”王興垂下眼一板一眼道,我心中暗笑,明明是要說的,偏偏好像一副我強迫他的樣子,也不知道這性子是怎麼修成的。

“皇上,微臣所奏之事是有關科舉的。本朝科考三年一次,這期殿試本該在去年舉行,但是去年由於黃河發生水災,皇上體恤百姓,心無雜念,殿試推遲至今沒有舉行,如今已是來年入秋,不知這殿試何日舉行。”

聽了他的話我沉默了,往年科考都是薛清主持的,他從裏麵安插自己的親信和接受賄賂,大概弄了不少好處,此時王興開口大概正如他意。

如果薛清一直能控製那些官員,那這個朝堂之上豈有我說話的份?這個想法讓我心中一驚,隨後把這件事掩在心底。正好可以用卓侖所奏之事壓製下薛清,稍微利用利用,當可以不動聲色的削弱他的勢力。

想到這裏我讓王興坐下,然後看向薛清含笑問道:“太師意下如何?”

“皇上,科考三年一次,去年殿試未能如期舉行,各方考子聚在京城已有一年之久,有些考子已是為了此試落魄不堪,今理應秋後舉辦或告知考子還鄉。”薛清站起身恭敬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