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大廳裏安靜的品茶,等著慕華麵聖歸來。
良久,卻遠遠聽到一個聲音說道:“我聽說有遠道而來的客人,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回大祭司,那是宰相大人請來的客人,想來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人物便沒有告訴您。”
接著便見一群男仆擁著一個女子走了進來。
容修看過去,隻見那女子身穿彩衣,頭戴金絲帽,眼神淩厲,神色肅然,走路擲地有聲,全然不像個女子,突然想到這雲夢國的規矩,便也不足為奇了。
那女子見到容修等人,隻對著邢不離一人說道:“你就是遠方來的客人?”
邢不離拱手施禮道:“在下邢不離!”,那女子隻是點頭,也不還禮,看著容修及長太息二人問道:“這兩人可是你的奴仆?”
“他們是在下的朋友。”
那女子隻是眉頭一皺,似是並不喜歡的樣子。轉而對邢不離說道:“我是宰相大人的大千金慕非元,也是本國的大祭司。您若有什麼事和我說也是一樣的。”
邢不離看了長太息一樣,擠眉弄眼,不知該如何回答。
慕非元坐下來抿了一口茶,見邢不離不回答,便問道:“有什麼不方便的嗎?”
邢不離隻是笑了笑,喝茶掩飾尷尬。那長太息和容修坐在那裏,不敢說話,氣氛略微有點尷尬。
“大祭司!您得為我做主啊!”這是一個中年男子哭著跑了進來。慕非元眉頭一皺,極其不耐煩的向那男子問道:“二爹,您又怎麼了?我爹又欺負您了?”
“他在打小貓兒!”那男子哭哭啼啼:“身為大老爺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這日子沒法過了!”
這個時候有一個中年男子跑了進來,且跑且喊:“大祭司啊,救命啊,大老爺要殺人了!”
慕非元也不起身,隻是在那坐著一臉無奈的說:“這兒有客人,二爹三爹,有事等宰相來了再說啊!”
“宰相大人回來就晚了,你要不管,大老爺就要把小貓兒打死了!”
那二老爺一聽,哭的更是厲害,搖晃著慕非元哭道:“縱然貓兒再不對,那也是宰相的兒子啊,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慕非元大喝一聲,二老爺嚇的一哆嗦,才止住了哭聲。隻見慕非元雙手合十,兩眼緊閉,嘴裏也不知道念些什麼,一個“現”,眼前就多出來一個身穿玄衣的老頭,那老頭胡子花白,一見慕非元滿臉堆笑:“我的女兒啊,你回來了,也不來看看爹!”
“你把貓兒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啊,我想把他嫁給慶王府,他死活不同意,就教訓了一番。”
“哪有那樣教訓的啊,再說還有我這個爹在呢!”二老爺氣憤的說道。
大老爺沒有理他,依舊笑著對慕非元說道:“把貓兒嫁給慶王府,不虧待他吧?”
“行了,結婚的事讓二爹管就行了,您就別操心了!”
二老爺一聽笑逐顏開,說了聲謝拉著三老爺便離開了,那大老爺卻是不樂的說道:“我身為大老爺就不能管貓兒了啊!”
“我的爹啊,你能不能別給我添亂了,母上大人要是知道了不把你關禁閉就不錯了。貓兒有自己的爹,您管那麼多幹嘛!明天就是攀天梯了,事情多的要命,您能不能消停一點!”
大老爺隻得悻悻離開。
慕非元整理下衣服,向邢不離陪笑道:“家務事,讓您見笑了!”
邢不離笑了笑,哪裏見笑了,她完全沒看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容修在後麵悄悄的問長太息,長太息在心裏想了好久也沒弄清楚,隻是低聲說:“宰相大人的後院著火了。”
“不知您說的攀天梯是什麼啊?”邢不離見氣氛有點尷尬,隨便找了個話題問道。
“哦,那是本國的習俗,一年一度的盛會,勝者可以得到女王陛下的一份禮物!所謂攀天梯,就是用竹子編製的一個高百米的高台,高台之上放著一枚琉璃珠,凡是誰能拿到琉璃珠誰就是勝者。”
“百米之高?那還不容易!”
“看著容易當你爬的時候可是難了,怎麼你也有興趣?”
邢不離搖頭笑著,實在不知道該聊些什麼,心裏卻想著這個慕非元來會見他們所謂何事,莫不是慕華派她來做監視的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慕非元起身笑道:“看來母上大人還得好一會回來,各位不妨先休息一下!”說著命人帶三人去了西院,讓他們住進了一件幹淨舒適的大房子。
“這裏是二老爺和三老爺的宅院,小的已經和兩位老爺打過招呼了,他們不會來打擾的。姑娘您晚上也不要隨便走動,小的退下了!”那仆人說完躬身退下,邢不離見她遠去,隨手把門關上,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拍著胸脯說道:“嚇死我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們竟然一句話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