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士兵將容修幾人團團圍住,意欲擒拿。眾人剛要反抗,長太息卻阻止輕聲說道:“他說要把我們交給大王處置,豈不是正好幫了我們,我們不正愁著怎麼進入皇宮呢麼?”
容修和邢不離連連點頭,霜滿天卻不願意,怎奈她元氣大傷,實在無力抵抗,隻得靠在長太息身上唉聲歎氣。
那名女將軍看到霜滿天大驚失色,拔出劍來:“你們是魔族!”
話音剛落眾士兵紛紛後退,女將軍見狀怒喝:“他們縱然是魔族,但就四個,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們不成?把他們綁起來再說!”
霜滿天哪裏受過這等委屈,登時大聲叫嚷:“你既然看出我是魔族的,還敢對我如此不敬!”
女將軍笑道:“我看你似乎是受了傷,如果想舒服一點就不要給我找麻煩!”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霜滿天一臉煞氣。
女將軍全然不把她放在眼裏,她隻看出霜滿天為魔族中人,卻不認得霜滿天本人。霜滿天雖然元氣大傷,但好歹是魔族第一大長老,怎麼會因此受她驅使?
長太息見狀,怕是這霜滿天又要魔性大發了,趕緊拉著容修邢不離躲開。
女將軍凜然喝道:“來人,把她給我綁起來!”
“我看你們誰敢!”霜滿天如同一頭獅子一般震聲大吼:“我霜滿天怎會受此屈辱!”說著從腰間摘下一枚錦囊,那錦囊經過火山一行,隻是被熏黑,並無半點損傷。隻見霜滿天淩厲的從錦囊裏拿出一個小球,手指一捏,一縷青煙從手中騰起。
長太息大叫一聲不好,拉著容修和邢不離就要跑,隻是後麵的士兵拿劍阻攔,什麼也不管,拉著二人騰雲逃去。
“那便是迎霜散嗎?”容修看著下麵問道。
“正是!這霜滿天真是乖張的很!”長太息邊運力飛行邊說道:“也不能怪她,她身為魔族第一大長老,受魔族眾人景仰,哪裏受過什麼委屈。隻是可憐那群士兵了!這裏可沒有慕道來為他們解毒!”
“隻是我不明白,這裏怎麼會有士兵呢?”邢不離疑惑的問道。
長太息也是搖頭不知,看來這離火山並不是以座普通的山脈。也沒去多想,一口氣飛回沂水縣,才安心落地。
“本以為能讓那將軍將我們押入皇宮,這回麻煩了,不知道怎麼進去了。”
“隻能在皇宮裏找到解除詛咒的方法嗎?”容修不解的問道。
“我想應該是。這詛咒是為了懲罰那些私自離開雲夢國的人所設,你想誰又能有那麼大的權利?肯定是雲夢國的女王了!”長太息緩緩說道:“隻是,我們現在改如何進入皇宮呢!”
“用玉墜!”邢不離突然說道:“那玉墜想必是陶然送給逸之的!”
長太息一聽拍手稱道,搖身一變,竟變作逸之的模樣,大笑著問道:“你們看像不像?”
“像是像,是不是有點過了,隻用玉墜就好了!”容修心裏讚歎著嘴上卻是擔憂的說道:“萬一那女王真把你當做逸之呢?”
長太息卻是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沒事,就讓我戲耍戲耍!”說著向邢不離眨眼道:“妹子,勞煩帶我們去皇宮吧!”
那錦繡城位於雲夢國中部,方圓三百裏隻有北部沂水縣是山區之外其餘全是平原,一條河流將錦繡城分為東西兩片自北向南流去。那河流喚作秦陽河,由雲夢國最高山萬仞山出發流經沂水經過錦繡,自北向南跨過整個雲夢國,然後流入地界的雲澤山,再彙入大海。所以在雲澤山看雲夢國,那便像是一個正在倒茶的茶壺,將秦陽河的水緩緩注入人間。
錦繡城是依水而建,將秦陽河的美發揮的淋漓盡致。秦陽河一入錦繡城,便被分成七八道小分支,那分流流到錦繡城各個地方又在最南端彙聚在一起,故而錦繡城的每個街道都有水流,錦繡城就像是雲夢國的眼睛一樣散發著光亮。
此時容修他們站在錦繡城最大的街道牡丹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兀自發呆,這街道被秦陽河分成東西兩半,由各種各樣的小橋連著:有拱橋,有浮橋,有石橋,有木橋,橋上還雕刻著各種圖案,簡直就是橋的天堂。河麵上漂浮著不知多少條小船,熙熙攘攘的人群,熱鬧非凡的集市,這熱鬧繁華的景象就連人間的京城也不曾見過。
容修看著人群拉著邢不離的衣袖傻傻的問道:“我們怎麼去皇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