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突然有座小石山,裝飾院子用的,有些像古代大戶人家府邸。他跑了過去,在石山的一個角落發現了一個小洞,蜷縮在一起的他正好能在洞中,他的衣服已經濕透了,蜷縮著身體讓他感覺到帶來的一絲溫暖,他將頭深深的埋到兩腿之間,有些沮喪,心裏抱怨著鬼天氣,怒罵著老天,怨老天的不公。
那裏一定很熱鬧,他們兩個人應該已經抱在一起,在大廳裏放著舞曲,然後作為主角,在中間跳著華爾茲,被別人當做明星一樣看著,或許兩個人舞後或者會再次吻上。他的腦袋裏映出一副畫麵。他將自己抱的更緊了。
他拿出手機,想看看有沒有電話打來,手機被他拿了出來,上麵掛著水珠,他按了幾下開機鍵,手機的屏幕比黑夜還黑,試了幾遍後,他終於明白,他的手機壞了。
雨下的越來越大,地上的水坑被雨水打出了花,越來越冷了,他被凍得手已經僵了,身體卻很暖和,剛才喝的酒發揮了作用。
還不來找我,是啊,誰會找一個一事無成的人,或許他們都已經回去了。他的拳頭握了起來。
“這該死的雨什麼時候會停。”他皺起了眉頭,酒勁已經上來,疲憊的他眼皮開始打起來架。
“真可憐。”哈斯幽幽的聲音傳到他的洞中。
他站了起來,走了出去,哈雷打著一把黑色的雨傘,站在石山山洞門口的邊上,正戲謔的看著他。他望了望四周,想要看見什麼,可惜隻有哈雷一人,他的眼中有一絲失落。他躲到了雨傘下麵,雖然他不想靠近哈雷,因為他總覺得哈雷不像什麼好人,但是比起淋雨,他還是選擇了到雨傘下麵。
“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的有一段時間了。”哈雷頓了一下,想了一下,“在你剛進山洞的時侯。”
“那你為什麼不叫我。”康裘有些憤怒。
“我以為你想靜靜,況且我為什麼要叫你?”哈雷說道。
“是啊,確實沒什麼理由叫我。”康裘低下了頭,然後抬起頭,問道:“肖揚呢?”
“誰?”
“你弟弟肖揚。”
“他不是叫哈斯嘛。”哈雷咕嘟了一句,然後帶著他那眯著眼的笑,“他正被我弟妹煩著,那個女人喝多了,纏著他。”
“這樣啊。”康裘的疑惑被解開。
哈雷打著傘,帶著康裘離開了山洞,一路上兩人沒什麼話說,安靜的走著,雨大的聲音,踩水的聲音,傘下的兩人心裏各自想著事情,兩個人就這樣走了一路,在雨停之前到達了哈雷的房間內。
他的房間大很簡單,五十平米的房間內有著一張鋪著海綿墊的床,上麵有著一張攤開的被子,白色的被子上繡著粉色的花朵。對麵的牆壁上掛著一個擺鍾,滴答滴答的響著,窗戶前邊還有著一張桌子,落地簾在兩邊拴著。還有一個廁所。
昏暗的房間內,哈雷從他的衣櫃中拿出一套衣服,給了康裘,說道:“洗洗澡,換身衣服,你不希望像一隻落湯雞一樣出現在他們的麵前吧。”
康裘點了點頭,拿著衣服,到了廁所換上衣服,廁所很大,還有個浴缸,他將身上的衣服利索的脫下,在浴缸裏放滿水,凍僵的身體遇上溫水令他很舒服,洗了一下澡,疲憊感和酒勁慢慢下去。吃了吹頭發,穿著哈雷給的衣服,一身酒紅色的西服,穿上他已經變髒的皮鞋,就要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