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湘信終於作好了畫,試了試額頭上的汗。直起身,微笑的看著大家。
“來來來,大家一起鑒賞鑒賞!”
眾人全部紛紛圍上,隻見畫中一個摸樣俏麗的小姑娘,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娃娃臉,玲瓏小巧的鼻子,甚為可愛。
大家全部嘩然。簡直太逼真了!攝政親王果然如傳說中一般傳奇人物!
大家正在嘖嘖稱奇的時候,季湘信忽然問了一聲:“這畫上的女孩,可有誰見著麵熟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頭,不知道親王大人畫的是何人。
季湘信沉著的等待著。果然,一個始終一言不發觀看的侍衛有些舉棋不定的說:“這好像是……前些日子假冒公主的女孩。”
此話一出,頓時引得眾人一陣唏噓。
他又說:“不過……”
“不過什麼?”季湘信追問。
“不過那女孩好像身中劇毒的樣子,完全沒有畫中這副神采飛揚的樣子。”
季湘信定定地看著他,確定此人沒有說謊。一顆心立馬提到嗓子眼,冰池……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悔恨自己太慣著她,她還那麼小就教給她那些計謀策略,給她那麼大權力和自由,自己果然是不會教育小孩子的……
季湘信心中一陣暗悔。要是沒猜錯的話,現在冰池的處境一定十分艱難,隻希望她能咬牙挺過去,不要忘記他教過她如何應對緊急狀況。
季湘信臉色很不好看,眾人不知所以,紛紛離去。
而攝政親王大人現場作畫一事頓時傳開了,引得人們議論紛紛,沒能親臨現場的都覺得是莫大的遺憾。
季湘信默默走回房間,心亂如麻。楊鳴萱在哪?冰池在哪?
不論她們在哪,季湘信都必須找到她們。可是身在皇宮是如何也辦不到的。
還有,凝兒小小年紀心思就如此狠毒,萬萬不能讓京寒在她身邊。
季湘信深吸一口氣,開始計劃下一步的行動。
或許,這個威名赫赫的攝政親王大人,他已經做得太久了。
思前想後,總是差那麼一小步,畢竟一個人孤立無援,做什麼都會顯得捉襟見肘。
就在季湘信一時尋不到良策之時,一個女人忽然出現,道:“需不需要幫?”
季湘信向門口看去,金舞姬逆著光站在門廊下,別有一番韻味。原來,就在大家都回去了的時候,她悄悄又回來了。
季湘信看到她先是一愣,然後大腦飛速的旋轉起來。她看自己的眼神好是奇怪啊!
金舞姬反客為主的坐到正席上,為季湘信斟了一杯茶,道:“攝政親王大人,因為你射我一箭,我們兩個國家簡直要兵戎相見,恐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民不聊生。”
季湘信聽著這話略微詫異,微笑著不語,請她繼續說。金舞姬又道:“不如,你把這杯有毒的茶喝了,以死謝罪,豈不正好平息此事?”
她仿佛在說著兒戲一般,輕鬆而事不關己。無限風情的看著季湘信。
季湘信細細品著她的話,又盯著她剛剛到的這杯茶。忽而嘴角揚起一個笑容。
“多謝金姑娘提點,在下就以死謝罪好了。”
說完把那茶水一飲而盡。
……
冰池從武國的皇宮出來,身子已經是嫉妒的虛弱了。真後悔自己選擇這一麼一種自殘的方式來和楊鳴萱了斷。
而且還完全失敗了。
她無處可去,身上隻有一些楊鳴萱煉製的毒藥和解藥。在一處破廟下休息住了幾天。
在這麼待下去也不是辦法,要麼回文國去,要麼向楊鳴萱討回來自己的護身符。
等自己公主的身份恢複,一定不會放過凝兒那個賤丫頭。
她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身形越發的踉蹌。路人都紛紛側目,看著這個奇怪的女孩。
冰池正走著,忽然一隊人馬呼嘯而過。在大街小巷高喊道:“大事不好啦!文國攝政親王大人以死謝罪,飲毒自盡啦……”
所有人都駐了足,露出一臉驚愕的神情。包括冰池。
她瞪大眼睛,以為是耳朵出毛病了。
聽到消息的老百姓們一時間也反應不過來。
那個傳奇一般的親王大人,帶來了萬民福利與改革的大人,俊美如天神一般的男子,怎麼突然就……
人們議論紛紛,帶著如臨末日一般的惶恐,相互自欺道:“是假的吧,哈哈,親王大人那麼強大人又好,怎麼可能死的嘛。”
對哦,像爸爸那樣強大無所不能的人是不可能……一定是計策把。冰池保持鎮定的心態,嗯,一定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