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 第二十四章 盜非盜非常盜(1 / 2)

赤城萬侯穀今天真是熱火朝天,各方龍頭齊聚,好在萬侯穀地大屋多,也不顯擁擠。為什麼會有這場大會呢?這還得從三個月前說起。

三個月前,西北荒瑜門丟了鎮門之寶厚土碟,當時鬧出的動靜可非一般大,荒瑜門門主舵洪臣當天發話:若捉其賊子,必千刀刮之!當時武林中有人幸災樂禍,有人怕與自己扯上關係,也有人同情撫慰的。可是唯獨沒有想到的是,荒瑜門,僅僅隻是開始。

其後,接二連三的有門派失竊,且不是鎮門之寶便是掌門傳承的信物,可想而知失竊的門派有多憤恨,無論是這兩樣哪種情況,那都是一整個門派的代表!盜其象征,不是毀人信仰嗎?這樣的事,自是千夫所指。

然而出乎意外的是,這麼多門派的傾力追捕,都沒有抓到偷竊的人。這個結果簡直讓人震驚,到底是什麼人有這麼大能耐能在高手如雲的各大門派來去自如?這樣,他們還有安全感可言嗎?一時間不管已經被盜了的,還是沒被盜擔心自己被盜的,對這盜寶者無不忌憚,江湖人心惶惶,派派自危。眾門派第一次擰成一股繩,齊心協力誓要揪出那個盜寶賊。

萬侯穀穀主萬侯煜最近很頭疼,連續幾天沒好好休息的身體很疲憊,雙眼還充著血絲。可是憑著濃厚的功力今天硬是讓自己看起來神采奕奕。他不得不撐起這場大會,在他們萬侯穀,各門各派絕不能出紕漏,否者他們麻煩了倒不是最壞的結果,若是萬劫不複他就真是以死都不能謝罪了。

萬侯扈遞上一杯茶道:“大哥,喝點茶提提神吧,一會還有那麼多賓客要應付呢,都不是什麼善與之輩。”

萬侯煜揉著太陽穴,接過茶抿了一口,癱倒在靠椅上,“二弟,我這幾天總是一睡著就夢到萬侯穀的先輩門站在我麵前,指著我的腦門,沉聲喝問‘掌門親傳信物何在?何在!’,每每此時我總是從夢中驚醒。”

萬侯扈一歎,千年傳承在他們這一代弄丟,的確無言麵見先主啊。大哥又一向為萬侯穀勞心勞力,這麼多年來處處精心布局就怕哪一步走差,這才有了萬侯穀今日的強盛。可是誰能想到一直不出事,一出就出這麼大的事呢。“大哥莫要自責,隻怪那賊人太難纏了。這麼多門派不是也沒守住嗎?這不是大哥一個人的錯。”

一提到那賊人,萬侯煜便捏緊了手掌,恍若手中握的是那人的脖子。隻聽“砰”的一聲,茶杯碎裂成片,鮮血瞬間順著他的手掌滑下。

萬侯扈趕緊上前為他包紮,邊急道:“大哥這是幹什麼?我們一定會抓到那賊人的,到時候任憑大哥處置。莫要弄傷了自己啊!”

萬侯煜閉眼深吸了口氣,在睜眼時眼中神色平穩。他將萬侯扈包好的布條解下來,在萬侯扈不讚同的眼神中解釋到:“血止住了便好,白布條縛在手掌上太紮眼了,我還要出去會客,今天人多嘴雜,還是不要徒添話舌的好。”

看著兄長恢複了平日的冷靜,萬侯扈也不再多說什麼了。迎賓已經結束,該來的也差不多來了,大會該開場了。“大哥,該去會場了。”

萬侯煜站起來整理好自己著裝,邁著大步向會場走去。無論如何,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郝連流月一行人到的時候大會即將開始了,紫檀木早就知道按郝連流月的風格,他是絕不會早到坐等的。所以在萬眾矚目下踏上會場,她一點不意外。

而早已到場的各門派看到這一行人卻頗為意外。看到郝連流月出場是意外,更意外的是郝連流月身邊居然還站了一個人。大場合下的位置是不能亂站的,每一個點都代表著一個地位,一個意義。而站在郝連流月的身邊,代表的自然就是衣骨教第二位發言人了。可是衣骨教是什麼時候多出一個上位的?還是一個小孩。這孩子究竟是什麼來頭?能讓郝連流月重位以待?當然,誰也不會認為一個小孩子有什麼本領能坐穩衣骨教第二把交椅的,包括衣骨教眾人。

別人的眼神透露出什麼訊息,衣骨教眾人當然清楚。不過,事情遠比他們想的簡單多了,琳木不是什麼有大背景的人,他們衣骨教也和其他教壓根兒不一樣。隻要公子喜歡,誰站不是一樣。

萬侯穀是個大山穀,周山之間有一個不小的平地,各派此次來的都是些重量級人物,各自一方,將會場圍在最中間。最上方自然是此次的東道主萬侯穀,一個台子,兩端占的都是在萬侯穀中地位不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