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娘一笑,並不辯解。反而讓人產生可能真煞有其事之感。
正說著,突然“啪”的一聲燈火輝煌的大廳瞬間一片漆黑。黑暗中男人條件反射性的抓起放在桌上的刀,手摸刀柄,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就在他準備拔刀的那一刹那,一雙柔軟的手打在刀柄上,男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手明明隻是柔若無骨的貼在他手上,他手中的刀卻在他使力扯出時紋絲不動。
額頭的冷汗不知什麼時候滲出些許,耳邊傳來女聲,輕柔中嫵媚不減:“嗬嗬,客人,刀劍無眼,小心嚇著我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們。別擔心,場景需要而已,”
男人小心的移開點,不去觸碰貼近他的如蛇般柔軟的身體,女人,他是愛,可是不是哪個女人都能愛。“嗬嗬,那我就放心了。”
男人將刀放回桌麵上,感覺到身體上附加的重量消失,暗自鬆了口氣,脊梁沒那麼涼了。
輕脆的鈴音聲從黑暗深處傳來,越來越近。純粹的聲音,卻似乎帶著某種魅力,不斷拉扯的人的神經。有一點光從舞台後麵蔓射而來,朦朧中有一個身姿,纖長的雙手挽過頭頂交相呼應,看不清,更想看清。
輕微沙啞的歌聲響起,帶點魅惑,帶著毫不掩飾的撩撥,以及讓人放不開的毫不在意。
光線越來越強烈,那個撓得人心癢的身影,仿佛帶著萬千光的秘密,伴著層層古鈴而來,那腳步迷離了視線,明明越來越走近卻像是越來越遠。
光線從射線暈開,昏黃替代了耀白,那個人突然又動了,纖細的手臂靈巧而舞,沒有寬衣長袖,光潔的雙臂帶著最原始的韻律,吸引著人們的每一個視線。
尋樂的話你相信了嗎?
男人們的喉結不停的滑動,雙眼已無法從那光暈中移開半分。每一個動作的運轉,似乎都在傳達著某些意味不明的東西,可每一刻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又讓人那麼的不確定。
紫檀木托著手中的糕點盤向前排的一座走去,剛才連她都頓住了,不過失神也僅是一小會兒而已。
拂娘唇角勾了勾,這效果,她早就有預料,這男人啊~。站上空了的舞台,拍了幾下手掌,待大家視線都轉來時,朗聲道:“青芙姑娘多謝了各位的捧場,她身體不適,已經先行離開了,還望各位見諒。”
話音剛落,下麵就已經炸開了鍋“什麼?離開了?
“青蕪姑娘走了?怎麼能走了呢?我連人都沒看到呢。”
“對啊,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怎麼能走了呢。”
場麵頓時混亂起來,拂娘再次高聲道:“各位對青芙的喜愛,青芙榮幸之至,不過她早已與本樓協商好了,一月一舞,大家若還想再見,下月的今天,青芙一定恭迎各位光臨。”
一個大漢明顯憤怒了:“一月一次?怎麼可以!我們還沒看夠呢!拂娘你就別掉我們胃口了,直接開個價吧。”
“對,對,我出一百兩,今晚就青芙姑娘陪了。”
“去你的一百兩。老子兩百兩。”
“五百兩。”
“八百兩。”
競價聲此起彼伏,拂娘站在台上看著,她難道沒有說過青芙已經離開了嗎?這些人是掙什麼呢?連年齡都不知道,臉都沒見到,就憑遠遠的看見的光暈中的人影,就能拚成這樣。
一個年輕公子喊道:“我出一千八百兩!”
靜,一瞬間的安靜。雖然這兒的確是銷金窯,來這兒的也不是花不起錢的人,可是用一千八百兩去也太高了吧。就算那一舞的確震撼,可他們甚至連臉都沒見過啊!輕微的討論聲開始出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