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樹，古樹在六樓，墨曄的手指輕點地麵，他的時間並不多，要在另一個自己進入無界大樓前，去找古樹。
想到這兒，墨曄起身跑了出去。
無界大樓六樓
這裏什麼變化都沒有，古樹依舊立著，隻是秋千小幅度搖晃著，不出意外的話，那應該是童童。
“我都不選的話會如何呢？醫……”墨曄的話一頓，隨即改口：“或許該叫你詭秘。”
他很平靜，隻是靜靜地看著古樹，古樹睜開眼，那雙蒼老的眼睛古樸而又深邃，讓人無法看透。
祂或許也不想裝了，才開了這樣一個副本。
“為了人類？”
“不，我沒有那麼高尚，我隻是有些不甘心，答應你我就是棋子，不答應我會和七樓的我一樣，我想我應該賭一把。”
和祂沒有欺騙的必要，既然可以掌控自己，那自己想的一切，祂都會知曉，與其說是騙祂，倒不如說在欺騙自己。
墨曄的手微微捏緊，“試試？”
這或許是一場必輸的戰鬥，但事已至此，墨曄隻能戰，他也並不想牽扯到童童他們，隻要他一個人就好了。
“他快上來了，或許他的選擇會和我不同。”
這個副本就是一個巨大的輪回，每個人都是他，每個人都不是他。
“你以為樓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你？”古樹反問道。
墨曄沒什麼表示，隻是微微點頭。
他看向自己的手，對其他天選者來說，這或許是汙染，但對於墨曄來說，這是本就屬於他的力量，隻是他忘了。
他那黑色的手臂暴起青筋，猛地朝古樹砸去，看似不大的力道，卻直接將古樹砸了個對穿。
樹幹中間，出現人臉大的洞，但並不能看到對麵，能看見的是血紅色的鮮血。
沒給墨曄反應的機會，血洞直接將墨曄吸了進去。
粘稠的似果凍的氣體將墨曄包裹，這是一個Q彈的世界，甚至能聞到淡淡的香味，隻是周圍的一切都是紅色，還能看見血絲脈絡。
就像顆心髒，略微起伏著，隻是浮動很是緩慢，還有衰減的趨勢。
上方，落下一個戴麵具的人，他穿著一席黑衣，無風自動，聲音低沉，和醫生有些相似，“還是失敗了，你很聰明，但你還是不懂，可惜沒時間了。”
他抬起頭，看著上方的天空，果凍的躍動愈發緩慢，像是一個垂垂老矣，將要垂暮的老者，逐漸閉上雙眸，停止呼吸。
“什麼意思？”墨曄很是警惕，悄然與他拉開距離，戒備地看著對方。
但是他似乎沒有攻擊的意圖，隻是道：“看見了嗎？它已經快不行了，它需要新的掌管著才能延續下去，你是下一個，不管你懂沒懂，都是下一個，明白嗎？”
“你不是要……”墨曄記得，他說要和自己做一個新遊戲，而遊戲的目的是摧毀人類，然後由他創造新的人類。
他是第一個，然後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甚至更多。
“你是騙子，我也是，這種話都信，是不是太蠢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