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個?
童童的大腦略有些宕機,世界上會有長相相似的人並不奇怪,但……無數個,不就說大多數人都和墨曄長得一樣。
“大哥哥,我都死了,是嬰童,你不用講恐怖故事嚇我的。”話雖然這樣說,但童童略微發顫的聲音還是能聽出,他是怕的。
墨曄隻好把大概的事告知童童,童童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但需是死過一次,接受能力比常人強,還是緩和了過來。
而另一個墨曄也是走到他們眼前,看起來並沒有攻擊的意圖,隻是見到人的興奮,圍著墨曄他們轉圈圈,並沒有任何的危險。
見此,墨曄稍稍安心,但也放下戒備。
帶著童童往裏麵走去,忽然,天上落下一桶水,將幾人淋濕,連帶著墨曄手上的娃娃也濕透,這下,他總算知道為什麼娃娃會是濕的。
抬頭看去,天花板上趴著一個人,不需要細想恐怕又是墨曄……
“這是造了個蜘蛛人?”墨曄吐槽一聲,隨後快步往自己的病房走去。
病房內,太陽已經西斜,昏黃的陽光照耀在潔白的床鋪上,帶來略微的暖意。
因為病房的窗戶被限製了距離,隻能開一個小縫,所以墨曄隻能將玻璃砸,玻璃碎片似水般綿軟,並不好傷人,也不會落下。
好似被什麼給兜住一般。
旁邊,已經可以看見自己與老人交談的身影,墨曄卻無法將娃娃丟下,那層屏障,將他隔絕。
“大哥哥,無界大樓是無法與外界連接的,在這裏的都是死人。”童童看著墨曄,“不對啊,大哥哥你沒有死……”
沒有死,為什麼還能進入無界大樓?而且還有那麼多風格不一樣的墨曄。
“大哥哥,你的工牌呢?”
工牌是無界大樓的身份證明,沒有工牌,無論是否是活人,都將與死人無異。
可墨曄的工牌在第一個副本就消失,並不知道落到何處。
而且這個世界的身份,並非無界大樓的員工,而是親曆者,並不存在工牌。
“這次,我沒有工牌。”墨曄無奈搖頭。
童童歪著腦袋,然後拿過墨曄手上的娃娃道:“隻要把它丟下去就可以了是吧?”
“嗯。”
墨曄的話音落下,童童就趴在窗戶上,他懸空站立著,手像是在撕扯什麼,咬著牙,很是用力的樣子。
連帶著臉,都略有扭曲,但墨曄可以看見,化成水的玻璃碎片,順著中間流下。
童童將手上的娃娃一丟,丟入中間的空洞中,翻身往屋內爬,坐到地上,略微喘著氣:“我是嬰童,可以強行破開禁製,但是消耗有點大,我……”
他的話還沒落下,又一次縮成手環,纏繞在墨曄手腕上。
“謝謝。”墨曄說了一聲,沒有繼續看窗外,而是蹲坐到地上,想著怎麼告訴醫生自己的答案。
兩個選擇,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生一個死,但他哪個都不想選。
他要去賭一次,至於輸贏,對墨曄來說都不重要。
醫院裏,已經不存在醫生,而第一次出現特殊情況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