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弘文館學士
要說大唐之人想要做官,主要就是通過科舉和官學推薦。
而官學推薦基本都是在吃灰,很多年沒有人推薦了。
隻要是被推薦上去的,肯定就是一個人才,如若不是肯定會被人質疑,那舉薦人也要被連累,誰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呢?
再就是戰場廝殺。
開始打仗真的有那麼容易嗎?
危險重重,可能一個不小心,就被敵方射來的一支飛矢擊中,在這個沒有消炎藥的時代,若是趕上要命的發炎流膿,基本就看你的命大不大了。
因此若是可能的話,讀書做官是最穩妥的一個法子。
但是做官很難啊。
這個時代的科舉考試很難啊。
明經和進士是選拔官員的主要科目。
明經科的主要考試包括帖經和墨義。
帖經有點像現代考試的填充,試題一般是摘錄經書的一句並遮去幾個字,考生需填充缺去的字詞;至於墨義則是一些關於經文的問答。
更像是現在的一些閱讀理解題。
進士科的考試主要是要求考生就特定的題目創作詩、賦,有時也會加入帖經。
這就很難了。
長安流傳甚廣的一句話,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無疑道出了兩者的區別。
其實這件事說白了,主要是進士科考生需要發揮創意方能及第,而明經隻需熟讀經書便能考上。
這也就造成了一旦考上,兩方的官員互相看不起。
明經:有什麼好得意?老子考的人多。
進士:辣雞!不就是仗著記性好,才考上的麼,有本事我們比比詩詞歌賦。
除了這兩種科目,也看皇帝的心情,國家缺少哪種人才,我就專門開一門考試。
這叫製科,如算學、工學等。
而這些參加擬題的官員從哪裏來的呢?
就像是前世從一些高級中學、或者是專門研究基礎教育的科研人員選擇,那這就成了一種慣例。
隻要無論成了國子監、太學、弘文館裏麵的一個學生,你就很有可能做上官,因為教你的先生很大幾率上要被抽取出題目了。
嘿嘿,這些老學究、老夫子,你說說能沒有私心嗎?
出題的時候,隨意拋出自己上課常說的題目,也就是自己認為的必考題。
這就很好玩了。
但是,這個時候並不是我提出問題就會被采納,而是看資曆,什麼資曆?
也就是出身。
這位是弘文館夫子、這位是太學夫子、這位是國子監大祭酒?
你說說要是題目衝突,會用誰的呢?
龔敬很忐忑。
黃嘉善這老頭上來就是絕殺,推薦江楓到國子監任一名助教,自己能比嗎?
到了這個時候,無所謂臉皮,隻是因為自己的良苦用心,隻怕隻有自己那幫學生才能明白吧?
“老夫也有一些想法,愁眠對於詩詞之道已然到了這個朝代的巔峰,我想讓、讓愁眠到弘文館當一名經史先生……不知道可行?”
黃嘉善聽到這,猛地咳嗽一聲,隨後像一隻奸詐的狐狸,“桀桀,龔賢弟似乎是慢了一步啊,愁眠已然答應了我,要到國子監教課。”
龔敬很吃驚,“怎麼黃兄的動作這麼快?我都不曾知道。”
“此事不能商議嗎?”
“額,二位先生,非是我不願,而是我平日瑣事纏身,實在是沒有太多時間。”
他補充一句,實在是沒心情和那些正是青春期叛逆的官二、三、四代耗時間。
想學詩詞的話?
去看書啊?
“這樣的話,可惜了。愁眠文辭驚人,若是從指頭縫裏倒出那麼一點,恐怕也能夠他們受益終生了。”
黃嘉善一直默不作聲,心裏樂開了花。
好啊,很好啊。
這小子怕麻煩,肯定是不會去的。
老友的,不是我不願啊,國子監那幫崽子已經連續三年在官學比賽中墊底了。
我這個祭酒當得不稱職啊。
想到這,他的心裏就不是滋味。
自己也不比龔敬差啊,怎麼每次與弘文館、太學比試,自己這方總要稍遜。
黃嘉善才不會主動說,江楓這小子答應是上半天班。
若是讓他知道,額,他很心虛,朝著窗外望去。
就在這個時候,“小江掌櫃,我有一事相求。”
兩位老夫子都朝著這個說話的聲音看去。
正是蔡清泉。
蔡清泉這個時候臉色憂色難掩。
作坊聯合會已經和順裕隆開始廝殺了。
順裕隆薛俊譽這混蛋,眼看著自己就要失敗,竟然讓芊兒從私塾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