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俊英這個時候感覺周圍有一股無形的壓力朝自己壓了過來,讓自己喘不過氣來。
他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額……我、龔舍人、黃祭酒我,實在是喜歡小江詩仙的詩作啊,這個《三字經》我也是極為喜歡的。”
江楓看到這裏,插了一句話,“是的,羅掌櫃真是一個厚道人,他還說了,順便讓我所作的詩詞交給他,他拿八分利,我拿兩分利,在長安城隻有他,才能出得起這個價格,羅掌櫃真是一個厚道好人啊。”
啊,老天爺,收走他吧。
這混蛋真是黑啊。
我什麼時候說了我拿八分了啊?
龔敬歎了一口氣,“愁眠,雖然你對詩詞極有天賦,可是做生意這方麵你還隻是一個稚童啊。”
他是稚童?
那我就是剛從娘胎裏生出來啊。
噗。
這小子陰人可真是一個好手啊。
“我、我……”
黃嘉善恢複平靜,“羅掌櫃你說《三字經》在長安沒人看?賣不出去?”
“是的,羅掌櫃親口對我說的。”
啊,噗。
黃嘉善說,“愁眠,我可以這樣說,《三字經》對長安蒙童教誨不知道要超過眼下使用書籍多少。”
“哪怕是《千字文》和它比,差了也不是一丁半點啊。”
龔敬連連點頭,“愁眠,你為人不可過於敦厚。做生意還是讓別人提點你吧。”
他看了看身邊黃嘉善,兩人在一旁商量著。
不會兒,黃嘉善看著駭得不行的羅俊英,“羅掌櫃,今日之事,我和龔賢弟也不打算如何追究?”
“真的嗎?”
“不過,你們兩個的生意該做還是要做的?”他笑得詭異。
羅俊英慶幸,死裏逃生啊。
好事。
“不過,這賺錢的分紅需要換一換?”龔敬接著說道。
換換?
他畢竟是一個聰明人,腦子極為靈活。
那豈不是說,我隻拿那麼一點?
“黃祭酒、龔舍人,你們就饒了我吧?這樣的話,我根本就不可能賺到錢?還要自己貼上一小部分。”他哭著臉說道。
“嗯?羅掌櫃似乎不同意?那本官就上報萬年縣衙,治你個欺詐朝廷命官之罪?流放三千裏,家產充公?”
嗯?
欺詐朝廷命官之罪?
流放三千裏,家產充公?
什麼啊?
誰是朝廷命官?
想明白一件事情的時候,他冷汗直流,雙腿幾乎支撐不住,極為驚悚看向江楓?
這小子是官?
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這麼不知道?
要是知道的話,打死自己也不會這麼坑他的啊,頂多坑六分。
江楓也是一呆,不過他看著黃嘉善向自己使著眼色,就明白了。
這老頭真是人精啊。
昨天還在說讓自己到國子監當一名助教?
隻不過還沒有接到任命?
這老頭開始狐假虎威了。
龔敬倒是懷疑,額,這小子什麼時候成了朝廷命官了?
不會是黃兄騙這人的吧?
不應該啊。
羅俊英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