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夏和光見掌櫃的心情極好,他小心翼翼又說了一句,“掌櫃的,上次我按照你的吩咐,聯合所有商鋪,禁止賣給醉仙樓稻米,後來我們又、又把醉仙樓從萬年、長安郊外拉過來的稻米搶了過來……”
薛俊譽聽得這個時候明顯一愣,他是知道這前半部分的事情的,至於這後麵的事情,“醉仙樓似乎是東市的一家小酒樓,先前我們已經討論了這個決定,這家酒樓製作鳳凰酥翅,給我們米店這行造成了不少的損失。”
“飛蝗眼下幾乎被這些四散的流民捕捉幹淨,就連一些閑來無事的稚童、老叟、老婦竟然也開始捉來販賣給酒樓茶館。”他的語氣這個時候明顯變得生硬,“陛下已經從其他各州道調取糧食,粟米的價格已經掉了一成。”
“都是這家酒樓搞得鬼,弄出這個什麼飛蝗酥翅,減少了粟米的供求,現已查清,這家酒樓背後沒什麼背景,聽說隻是和萬年縣的縣尉藕斷絲連、關係不大。”
他歎了一口氣,似乎對順裕隆的損失憂心不已,“隻是這從醉仙樓的生計奪取糧食,這件事情做得過於過果決了,不好。”
夏和光被大掌櫃的話嚇了一大跳,忙不迭開口道:“是,是,這件事情我是過於操之過急了。”
“做了就做了吧,一個小小的酒樓而已,沒什麼關係,這是這收尾的要處理好,該付的錢要給完。”
薛俊譽覺得這隻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而已,長安城中每年甚至每個月都發生多少件這樣的事情,每年有多少這樣的小酒樓酒肆消失在這古老的城牆中,想到這,他不安的心這個時候才稍微平靜了下來。
“是的,掌櫃,我會盡快處理好這件事情。”夏和光連忙應了下來,在他看來,不就是一個沒有什麼背景的小小酒樓嗎?
消失就消失吧,不過上次自己的夥計還是過於激烈了,將醉仙樓一家的小夥計弄傷了,該有的賠償還沒給。
想到這,就尋了一個小夥計打算去醉仙樓連同那十幾車粟米的價格一並賠給他們。
沒走多遠,夏和光就感覺腹饑餓,還像往常一樣,打算買一張胡餅先墊墊肚子。
他往街道兩邊開始尋找幹淨利索的酒館茶樓,他向來是看不上這等規模甚小的如作坊式的店鋪,店麵極小,店鋪采光環境極差,可此時左看看又看看才比較出來一家相對幹淨的店鋪。
就在他準備付錢買一張胡餅的時候,他聞到了一股熱乎乎的香氣,嗯?這是什麼味道?
接著他便看見一個他這一生中從未看到過的奇怪吃食。
“喂,你這是什麼吃食?”夏和光昂首聞道。
來人看來了生意,也不惱,笑著回答,“老爺,這是小店今日的特供新品,名曰土豆。”
“味道如何?”
“小老兒打包票,絕對好吃,不信你可以買來一個嚐嚐鮮?”賣胡餅的老者麵露出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