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時麗為什麼會成為沈淩菲的‘替身’,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你解釋。總之我想我隻能告訴你,是我放棄再做時麗的提款機和她囂張跋扈之後的避風港,將她交給了沈淩菲。
而她們之間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那我就不得而知了。而且,我也很好奇沈淩菲為什麼會突然就死了。”
夏憶白在聽到‘沈淩菲’、‘死了’這兩個讓她不禁心生驚恐之感的詞時,更是用力的抓著自己的大腿。
如同觸電一般,又如置身冰窖一般,讓她在恐懼中哆嗦了兩下之後,頓時間大腦一片空白。
沈淩菲!
沈淩菲……
在心裏默念了幾遍沈淩菲的名字,夏憶白不想再像個神經病一樣坐在孫曼文對麵暗自惆悵。
她抬眸看著孫曼文,雙手環胸,深吸了一口,強行的平複了一下不安的情緒,才開門見山的問:“那你覺得你身邊有什麼人會這樣設計陷害你嗎?”
孫曼文聽到夏憶白的話,在一瞬間陷入了沉默。她若有所思的望著夏憶白,問:“不好說,畢竟誰都不可信,不是嗎?我必須要自己先確認一下,才能告訴你,誰的可能性最大。
如果你要問我懷疑誰,那誰都值得懷疑。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利益,那就沒有永遠的朋友。如果兩個人不在同一個社會層次裏,那真誠的友情就更是少的可憐。”
神情嚴肅的望著夏憶白,孫曼文在說完這些話之後,補上了一句:“關於這一點,相信你比我更加清楚。”
懶得再跟孫曼文廢話,夏憶白煩躁的撩了一下滑落到胸前的長發,向她問了一句:“所以你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可以給我了,對嗎?”
“暫時是這樣。”
明白的點點頭,夏憶白拿著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孫曼文說道:“那好吧,今天就到此為止吧。等你以後有什麼其他的事情想對我說了,我們再聯係吧。”
走到門口,夏憶白一手握著門把,就在她準備打開包間的門時,突然想到了孫曼文之前對她說過的一句話。
回過頭,她神情淡漠的望著已經轉頭看著窗外的孫曼文,問了句:“你說你的人生中做錯了三件事,第一件是,認識了時麗。那第二件呢?”
似乎已經料到了夏憶白會向她追問這個問題,孫曼文帶著倦意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苦澀的淺笑。
“太執著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夏憶白聽到孫曼文的話,情不自禁的微眯了眯發紅的雙眼,帶著淡漠的臉上飛逝而過一抹憐憫。
“是嗎?我明白了。”
打開門,夏憶白正準備離開包間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孫曼文好奇的詢問:“不好奇第三件事情嗎?”
夏憶白背對著孫曼文,斜眸用眼角的餘光冷睨了她一眼,微昂起頭,說:“不必了,因為我已經猜到了。”
“夏憶白,我以為你聽到我對時麗做的那些事情,會對我大打出手呢。”
垂下眸色,孫曼文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更加無奈了。她微蹙著細眉,臉上帶著淡淡的惆悵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