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這件事情,還是不要讓夏憶白知道的好。”
掛斷電話,他將手機放在了辦公桌上,仰頭歎了口氣,臉上疲憊盡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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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曼文醉醺醺的趴在吧台上,耳邊震響著轟炸著整個酒吧的重金屬音樂。
烏煙瘴氣的酒吧裏,什麼樣的聲音都有,有音樂舞曲的聲音、酒杯酒瓶碰撞的聲音,還有男男女女尖叫呐喊的聲音。
這些嘈雜的聲音交織摻雜在一起,擾的原本就心情煩悶的孫曼文更是焦躁不安的很。
“啪!”
孫曼文用力的將酒杯放在了吧台上,發出了一聲巨響。醉醺醺的朝調酒師指了指吧台上的酒杯,她斷斷續續的說:“喂,再來一杯。”
孫曼文覺得很煩,也很傷心,不為別的,隻為沈饒晨昨天在辦公室裏對她說的那一番話。
等調酒師很快的將空去的酒杯倒滿,孫曼文用力的咽了一下快要從喉嚨湧上來的酒液,勉強的坐直了身子,端起放在吧台上的酒杯,就準備仰頭一飲而盡,可她的雙唇還沒來得及碰到酒杯的杯口,酒杯已經被人搶走了。
在醉意中,她不勝酒力的垂了一下頭,用力眨了眨眼睛,想使自己清醒一點。
抬起頭,孫曼文半瞌著雙眼,瞧見站在自己身後的人是席和韻時,不禁乏味的咂吧咂吧了嘴。
回過神,孫曼文軟塌塌的趴在吧台上,不以為意的朝席和韻說了句:“是你啊。”
拍了拍吧台,她說:“來吧,坐!我們一起喝酒,今天我請客。”
席和韻沉默的望著醉醺醺的孫曼文,兩撇劍眉緊緊的鎖在了一起。
將酒杯放在吧台上,他走上前扶著孫曼文,朝她說:“走!我送你回家。”
孫曼文厭煩的推開了席和韻握著她手臂的手,推搡了他一下,又重新趴會了吧台上。
“你好煩啊,不要總是來煩著我。我覺得你這個人很莫名其妙,很討厭啊。”
麵對孫曼文的直言相向,席和韻就像什麼也聽不到一樣,強硬的握著她的胳膊,將她從吧台椅上扶了起來。
“你一個女人,獨自一個人在酒吧裏喝成這樣,是很危險的。我送你回去。”
孫曼文聽到席和韻關懷備至的話,抬起頭,淚眼朦朧的朝他看了一眼,哽咽的搖了搖頭,推開他,朝前走了幾步,說:“我有沒有危險,關你什麼事?不用你管,連我未婚夫都不管我,你來擔心我的安危,又有什麼意義?”
席和韻愁容滿麵的望著東倒西歪有些站不穩的孫曼文,走到她身後,將她扶進了懷中。
“正是因為連你未婚夫都不擔心你的安危,所以你才更應該好好的愛護自己,才更應該有人來擔心你的安危。”
抿了抿嘴,他欲言又止的望著雙眸通紅的孫曼文,低聲說了一句:“在這世上,如果連自己都不關心自己,那怎麼可能還會有其他人來關心你呢?”
孫曼文聽到席和韻的話,不由一愣,整個人僵直在了他的懷裏。
機械的抬起頭,她望著正眼含擔憂的望著自己的席和韻,嘴角上揚起一抹無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