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動作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在人們還在震驚的時候,劉任重一口咬在了那個官兵的脖子上麵,淒厲的叫聲自那個官兵的口中發出,但是現在的劉任重狀若厲鬼,他的一口咬完,不顧那噴激在臉上的血水,立刻又是一口咬下,仿佛在飽食著什麼美味一般,饒是在場的人們都是在屍山血海裏麵走出來的,也是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心悸。
慢慢的,那個官兵的嘶吼聲越來越小,直到慢慢的沒有了任何的聲響,劉任重這才放棄了撕咬,當他回頭的時候,連頭他們都是嚇到了,因為此刻的劉任重滿臉血肉,完完全全就是從那地獄裏麵走出的猛獸,然後劉任重撿起了地上的長槍,躍身上馬,不住的怒吼起來,聲震四方,惹得無數人奪目而看,連頭看到這一幕,突然大喊道:“赤將軍,赤將軍。”然後他的眼神猛然間變的犀利起來,也是學著劉任重的樣子向著前方的官兵撲去,後麵的流民們也是好似發現了一個新的方法,亂哄哄的極速而來。
官軍們早就看到了剛才的的那一幕,他們怎麼可能讓這些卑賤的流民們如意,他們的一手持槍,一手卻是拔出了短刀,迎向了流民的隊伍,然後就是血水之後的景象,流民們又是傷亡慘重,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劉任重那樣的身手,不過連頭和王橫他們都是搶奪到了馬匹,這一小隊官兵第一次出現了比較大的傷亡。
連頭看了看,現在連同他在內一共有七個人搶奪到了馬匹,看著前麵的那些官兵,他猙獰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他說道:“再衝過去。”說完,一馬當先,就是衝了過去,後麵的劉任重等人立刻緊隨在他的身後,聲音震天,後麵隨著二三十個流民,向著那十幾個官兵衝來。
這下,這隊官兵一下子猶豫了,不過僅僅是那麼的瞬間,這隊官兵再次露出了惡狠狠的表情,一個頭領模樣的人喊道:“媽的,今天就算把這一百多斤交代在這裏了,咱們跟著曹大人南征北戰什麼時候怕過啊,給我衝。”這一番話語,讓後麵的官兵們頓時呼喝起來,然後就是再次衝了過來。
就在雙方奮勇廝殺的時候,在不遠的地方,那個麵色威嚴的中年人也是注意到這裏,就在剛才劉任重奪馬的時候,他就輕輕的“咦”了一聲,環顧左右,說道:“沒有想到,賊軍當中還有如此勇士。”這個時候,旁邊的一個威猛的年輕人麵露輕狂之色,說道:“總兵大人,區區流賊,何足掛齒。”看到了這個年輕人,中年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慈愛之色,然後一閃即逝,說道:“時年,不可大意。”聽到這句話,這個年輕人哼哼了兩聲,便不再言語。這個中年人就是五省總兵曹傾烈,一個被無數人推崇,被無數人痛恨的人,此時的他身穿著盔甲,腰挎寶劍,騎在馬上,端的是意氣紛發,另外的一邊,則是他的弟弟曹文烈,那個年輕人則是他的侄子曹時年,一門三將,手握重權,上達天聽,也算是傳為一樁美談。看著眼下的局勢,曹傾烈說道:“好了,現在流民大敗,我等更要奮勇殺敵,勿要辜負聖恩。”眾人領命聽是,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曹傾烈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的目光看到了遠方劉任重他們所在的地方。
就在剛才他們說話的那個時間,在場中的局勢又是發生了一個變化,劉任重他們奪得了馬匹,帶著剩餘的流民,再次衝向了同樣衝擊而來的官兵們。
兩方也是打出了真火,不死不休,仿佛是古代的一個決鬥的場地,那無邊的戰場廝殺,變成了對於他們的歡呼,雙方眼中再也沒有別的東西,隻是剩下了對方的影響,衝擊,殺人,血噴。
一個瞬間的動作,就是一條鮮活的生命的結束,千古悠悠,誰有可曾記住他們的容顏。
劉任重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剛才的奪馬,到現在的廝殺,他感覺自己五髒六腑仿佛都要破碎了,整個身軀都有著散架的衝動,就在剛才他一槍刺穿了一個官軍的身軀,然後就是再也沒有了力氣,鬆開了槍杆,死死的抱住馬匹,這才沒有讓自己翻滾下來,然後自有後麵的流民一擁而上,殺死了那個還在掙紮的官軍。
其他的人也是有學有樣,但是這次他們也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現在活著的也就隻有十幾號人,其他的人不是被殺,就是逃跑了,而對麵的官軍卻是還有七八好人,連頭看到這個景象,罵道:“快走。”說完就不管不顧的快馬加鞭,向著遠方而去,後麵的劉任重他們看到這個景象也是連忙的跟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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